上好的药怕要掉出来,还是在炕上。”赵华充分发挥了大夫的权威,按住手下的人,拿过夜壶,轻轻揭起那层薄薄的棉布单子把手伸了进去。陶令华没穿衣服,只盖着布单,所以赵华的手一伸进去就碰到他的光裸的身体。昏睡了两天,别人在他身上做什么他不知道,只是偶尔被疼的醒了,也是昏沉沉的,但是现在头脑清醒,怎么都没办法做出在那两双眼睛的注视下小解的事情来。推拒了一下,赵华不准他动,只好屈服,但是努力了半天还是无法解出来,又憋的够呛,身体就有些抖动。
赵华也有点着急,怕他憋坏了可是也没办法,只是不停地抚摸他小腹。
忽然一阵口哨声响起,这两个都是一惊,抬头看赵泰。赵泰站在炕边上撮起嘴唇吹口哨,一声长一声短,吹的不亦乐乎。
陶令华满面羞红,却也无法回避,更兼憋的难过,只得听着,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却“淅淅沥沥”地小解起来。那两个都眼里含着笑意。陶令华撒完了把被单一蒙,头缩进去不露面了。那哥两个无声而笑。
赵泰出去放了夜壶,赵华用湿巾给陶令华些微擦了擦身,又在身上的伤口上涂了膏药,就都洗手睡下。此时已是下半夜了,窗外有虫鸣,潮湿的空气扑进窗来,比白天凉爽多了。
陶令华躺在最东边墙根,赵华挨着躺在中间,赵泰在最西边。油灯没吹熄,因为怕他再魇住,就捻的暗些一直点着。
赵华就侧身和他面对面说话,问道:“做了什么梦吓的叫起来了?”赵泰也探过头来看。
陶令华叹了口气:“我梦到人来索命。”这是见到这哥两个几天来头一次提到往事。把充军的缘由和这次误杀邱老八的事情都讲了。
那两个人耐心听完,赵泰低低咒骂道:“都是该死!你杀的晚了!若是我,一刀一个早结果了那两个畜生。对了,马场那个畜生我已给你解决了,让他们报了马匹误杀的,与你无干,不必再担心了。以后别怕了,有哥哥我呢!”
赵华白了他一眼,
赵泰就嘿嘿笑:“睡觉睡觉!来,老二,我跟你换换,我身体强壮些,挨着他给他壮胆。”
赵华理都没理,手在陶令华额头抚了抚,柔声道:“睡吧,我们在你身边呢,以后不会有人来欺负你了。”
陶令华怔怔看了他一会,浮上两朵笑靥,安稳地合上了眼睛。
赵泰偷偷拽弟弟的衣服把他转到自己这面,悄声道:“以后让他在中间吧,不然我吃亏!”
赵华一撇嘴道:“睡觉,明天再说。明天早起给他熬点粥水,也该吃点东西了。”
顾左右而言他!赵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却也只得睡下,看来弟弟是不打算放手,那陶令华的归属问题还得从长计议。
第二天早上,赵泰去营里了,赵华自己在小灶上用小米熬粥,小火慢慢熬,熬的粘稠之时,取那飘在最上边的一层黏黏的膜捞出,拿小碗盛了给陶令华吃。这层粘膜最是养人养胃,他饿的久了,且先不能吃硬物,先用这养着,慢慢再添加别的食物。
陶令华此时倚在炕上的高枕上,也醒了,赵华先给他洗漱了,端着小碗一匙一匙地慢慢喂汤。陶令华过意不去,说道:“赵二哥,我自己来吧。已经是太辛苦你了。”
赵华摇摇头道:“不行,你手臂无力,撒了怎么办。我是大夫,我让比怎么办就怎么办,不必推辞。你要是跟我客气,就是见外了。”
他这样说,陶令华也就无法推辞了,只等接受。
喝了半碗米汤,又喝了几口参汤,才漱了口躺下。
赵华一边给他重新换了体内的药,一边安慰他,说些闲话,慢慢问他些家乡之事,陶令华精神不济,说了一会就昏昏睡去,赵华给他盖好了,就出门去。不一会带了几件衣物回来,虽然现在还不用穿衣,还是要准备好,不能让人家总是光着身子。
正在西屋配药,大门响,抬头向外看,却是大哥的同僚,高参将,连忙迎出去笑道:“是高大哥啊,我大哥还没回来,你找他有事?”
老高拿袖子扇着风,呵呵大笑道:“这小子这几天忙什么呢?每天露个脸就不见人了,我来看看。”说完就往屋里走。
赵华赶忙让到客厅道:“大哥一早去营里了,还没回来,想是找房子去了,我们准备换个地方。”
老高笑吟吟悄声问道:“我说……你哥弄来的那个,还在么?”
赵华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只好点头道:“病的甚重。刚吃了药睡下。”
“哦……”老高朝那里屋瞄了一眼,说话声音低了:“你哥不在,那我就走了,等他回来告诉他我找他喝酒。”说完起身告辞。
赵华赶忙送出去。院里半干半湿,被风雨打落的树叶子不少,赵华拿扫帚扫了扫,赵兴提着一个食盒进来,回道:“小朱公子让老奴给您带的饭食。说是要在这里住的不舒服尽管还到王府去。”
赵华接了,点头吩咐:“你去城南流枫院找红飞相公,就说我有事找他。让他这几天有空来这里一趟。哦,银子在这里。”进屋拿了十两一锭的银子给赵兴。赵兴领命而去。
赵泰中午才回来,一进门就笑道:“宅子找到了,巧的很,我一早去营里说要找宅子搬家,就有人说有处地方要出租。是在西城,一个三进的小宅子,精致的很,说是一个读书人家,主人到京城做官去了,近几年都不回来。我看了家具摆设都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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