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脚哀求道:“公子饶命,梅蕊也是无心,她再也不敢了。奴婢求您饶她一条命——”说罢泪流满面。
赵泰脸色焦黄,嘴唇开裂,精神也很差,但是依旧身板挺直,眼神锐利,让人看着不寒而栗。放下脚,低沉地哼了一声道:“谁让她来的?不知道这屋子不准你们进来吗?”
梅叶一边磕头一边道:“是二公子看您无人照看,吩咐奴婢来的,公子,梅蕊真的不是有意,请您饶命啊!”
这时候梅蕊也清醒过来,见那凶神一样的男人站在身边,瞪着眼射出凶光,立刻在脑海里回想起刚才他一瞬间醒转,眨眼间就挥手把自己扔出来的情景,心胆俱裂,连忙挣扎着磕头求肯。
正在乱成一团,门外人影一晃,赵华进来了。见这情景皱起眉头问道:“这是怎么了?乱糟糟的!”
两个丫头立刻转身给他磕头,哭道:“求二公子给说几句好话,饶奴婢一命,再也不敢了。”
赵华拿眼看自己大哥,眼神暧昧,嘴角含着一丝笑意。赵泰尴尬地站了一会,觉得累,就坐回床上,恶狠狠说道:“下去,再有下次,饶不了你们!”
两人如逢大赦,赶忙相扶着退下去了。
赵华发髻有点乱,衣服湿透,贴在身上,赵泰向窗外一看,原来是不知几时淅淅沥沥下起雨来,扔过巾帕让他擦脸,气哼哼道:“你让两个丫头来伺候,差点惹出祸来。”
赵华擦脸,心不在焉笑问:“什么祸?两个女人而已,还能吃了你?”
“你还说,竟敢往我身上爬,要不是我警醒,差点着了她的道!”赵泰几乎暴跳如雷,可惜病的有点虚,气势不太足,有点虚张声势了。
赵华这才哈哈大笑,手指点着自己大哥的脸笑的直不起腰。
赵泰皱眉道:“还笑!我问你,找人找的怎么样了?不会又没找到吧?要不就去通州问一问,老高和洪瑾在那里,没准他会去找他们。”
赵华笑了半天,总算直起腰,摇头道:“不用找了,他自己会回来的。”
“你怎么敢确定他自己就会回来?”赵泰一百个不相信。上次就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回来,这一次,不知道又要费多少心思了。而且这其中不知道是哪里错了,说好的是计策,怎么就真的不见了?
赵华坐下,给自己倒了杯凉茶,轻轻抿着,停了一会才哼了一声道:“你发现没有?隔壁的穆大人往常隔三差五的就趴在墙头来勾引陶陶,只是没人理他罢了,现在陶陶不见了,他反而平静的出奇,每天种花养草逗孩子,一点都不着急。我不信他就这么两天就把陶陶给忘了,事有反常必为妖,肯定是他做的!”
“对呀!”赵泰一拍大腿道,“我就说平时他闲着没事就来捣捣乱,我有两次差点就拿石头丢中他了,现在倒装起正人君子来了。不对劲!那你说咱们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赵华眯了眯眼,把袖子撸到手臂上,哼道:“我就不信狐狸尾巴露不出来,等着瞧。”一贯慢条斯理、优雅温润的二公子此刻也是顾不上形象了,恨不得直接把穆启掐死。
赵泰铁一样的汉子,从来不生病,这次阴差阳错给病倒,却缠绵病榻,不能出门,没法去衙门办公。好在这段时间衙门十分清闲,请假也没什么,真有事就命人报到家中或者安排人去处理就是了。所以有空就强撑着身子盯着穆启,但是穆大人除了办公,几乎不怎么出家门,和以前判若两人,沉稳的让人郁闷,怎么都抓不到他把柄,两兄弟心里生气却也没办法,只是日日盯着。
陶令华那日在宅子里等信,派跟来的两个婆子去看了一趟回来报说,两位赵公子不肯圆房,气的李氏大娘病倒在床,陶令华立刻觉得事情复杂了。
又过了两天,赵泰和赵华都没过来,那婆子又去看了一趟,却说李氏气的哭喊,说是他们若不圆房,就住在那里不走了,两兄弟无法,只好听命。
陶令华虽然不信,但是自己也不能露面,问道:“你们看到她了?”
婆子答道:“没有,我们不敢进门,远远地望见李家大娘带的人进进出出的,而且还有人带着大包的药拿进去。听见好几个人说病的很重。”
陶令华笑道:“哦,那没事,大概是大公子病了。”
婆子又道:“老奴还听见一个小丫头说李家表小姐气的要来找公子您呢,说是带坏了两位表公子,要找您算账什么的。”
陶令华把茶杯一放,脸色沉下来:“怎么可能,李家表姐是个很端庄文雅的人,怎么会说这种话?你不要骗我!”
婆子立刻跪下道:“老奴不敢,是真的听所了,而且邱府的奴才们还在到处找您,说是谁找到了就得一百两银子!”
陶令华正在狐疑,忽见五娘抱着慧儿匆匆进来,回道:“公子,不好了,我看见李家表小姐身边的两个婆子在前街,到处在问,好像是在找人!”
“原来是真的!”陶令华心里如坠铅块,看来的骗不过去了,不知大哥二哥那里怎么样?自己拖家带口的在这里,总会有人问到的,邻居们不知实情,万一透露了,被表姐找到,不知会不会受一场羞辱?虽然先前看她文静端雅,不像个乱发脾气的人,但那是没逼到尽头,要是真的到了非此即彼的时候,谁知道她会如何?唯今之计,还是躲远一点,等过几天再想办法去找大哥二哥。唉,万一他们拗不过表姐,真的和那两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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