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贫贱夫妻百事哀,她不知道宋承究竟是怎样,才能熬得住那样的生活。
宋承回到家,重新做了一顿饭,一个人静静地吃了。他是老师作息规律,平时又经常锻炼,身体倒没什么问题,只是从前照料徐准的时候有段日子长期营养不良,胃部落下点小毛病,得稍微注意下饮食,简单地来说就是得记得多吃饭。
刷完碗筷他听到隔壁老师宿舍传来电视节目的声音,里面的人用吵闹的声音相互喊着新年好。他想明天就是新年了,自己居然不知道。日子一天天地过,每个日期重复着上一个日期,时间对他来说早就没有任何意义。这辈子做过的坏事似乎并不多,遇到的好人却少,所见的尽是些忘恩负义,寡廉鲜耻。他是命运是他自己选择的,怨不了任何人,只是难免觉得人生无谓,沉重透顶,叫人看不到什么快乐希望。
宋承是个干脆的人,当晚就给徐准公司回了电话,后来以防万一,还是得和徐准打声招呼。
家事不谐,闹到外人头上去,宋承这么注重名誉的人,脸上也觉得没有光彩。
徐准走前给宋承留了好几个电话,说怕宋承有事找他找不见,他要是为了躲记者手机关机,那就打电话给这几个身边的人,总可以找得到他。宋承自然是没有直接打给徐准,打给了徐准身边的助理,想来叫人转告一下也就够了。谁想接通的那助理是个刚工作不久,对谁都挺热情乐呵的人,一听是宋承就咋呼开了,对手机嗷嗷叫,“宋老师好,宋老师元旦吃饺子了没,您等着我这就去叫徐导接电话……”
徐准那点破事从没刻意瞒过谁,在徐准身边待的,稍有点心的,都能打听明白。因此助理捧着电话就去找徐准,乐呵呵跟做媒似的,“准哥,电话。”
徐准忙着,概不见客,也不问是谁,“挂了。”
助理嘿嘿一笑,“宋老师打来的。”
徐准没想过还能有宋承主动给他打电话的一天,早知道那句“挂了”就该掌自己的嘴。从地上一堆角色和场景设定的速写稿里爬出来,到门边拍下助理的头抢过电话踢他出去,关上门动作一气呵成,“喂,宋承,我是徐准。”
宋承听到电话那边声音,后来又听徐准话音里喘着气,不知道徐准的日子是怎么过的,接个电话还跑跑跳跳,三十岁的人了。平静道,“打扰你了。”
“今天休假,不忙。”
徐准忐忑不安地等着回音,而宋承那边很安静了一会儿。徐准便试探问道,“宋承,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有人欺负你了吗?”
也许地位变了身份变了,看人的感觉也不一样了。自从回去秋华镇一趟后,徐准一方面知道自己欠宋承的还不清,在宋承面前抬不起头来,另一方面又觉得宋承是个弱者,十分需要人保护,非常脆弱。
“徐准,我不是女人。”
徐准又受教育了。他是真的有点怕宋承,但也是真想保护他。
“我爱人不懂事,前段时间对你们公司多有打扰。她姓沈,还有位开超市的老板姓吴,他们以后如果来找你,你不要管,我来处理。”
他话音未落,徐准急忙道,“我知道,他们做的事和你没有关系。”
宋承这是在为自己老婆做下的事承担责任,而徐准却忙不迭将宋承和他老婆撇得挺清,态度比宋承还要急切,实在叫人无语。
徐准天天盼着,两人好不容易有了一次通话,讲得也没什么意思,不过是照旧不断的沉默与冷场。徐准不怨谁,他知道这还是他能得到的最好的,因此默默地守着,宋承不说话,他就陪他不说话。宋承沉默久了,正想挂掉电话,“那多保重,”那边徐准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来,硬是忍不住了一定要说似的,“宋承,新年快乐。”
宋承当时就掐了电话。
徐准捂着手机,心里好似针刺。他知道宋承肯定是又恶心他,生他气了。可是宋承太冷了,在徐准面前,整个人就像被冰冻住,没有感情一样。这让徐准看着就想去温暖他,让他高兴一点,只是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
在徐准的认知模式里,总以为他和宋承这辈子能说说话的机会,统共也不会有几次,用掉一次就少一次了。因此宋承主动打来电话,无论滋味是苦是甜是酸涩,对徐准来说都像嗑药,嗑一次能嗨好久。
“准哥,准哥,徐导,手机你还还给我不?”
助理那个话篓子估量二人打完就回来了,徐准开门把手机递还给他,助理看徐准全身散发的感觉,有些叫人可怜,便随口说道,“导演,听说宋老师离婚了。”
徐准还想着宋承,一时没反应过来,“离婚了?”
“都那样了哪还能不离,”助理是真心觉得宋承也挺可怜的,和宋承一比,徐准这点可怜简直就不算什么,云泥之别,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宋老师在家里想必不容易。”
徐准心想你怎么不早说,早说,那刚才我在和宋承通电话时……好像也不能说些什么。难道还能疏导,安慰。在宋承面前,无论他讲些什么,都是些四不像。
助理没想到自己一句话能把徐准说征住了,心中只想圆场,“徐导,宋老师离婚了是个机会,您也别想太多,多陪陪老师,争取让他心里这事早点过去。”
“这事还能过去?”徐准知道这是助理是顾及他的脸面,没有直接地说“争取让宋老师早日原谅你”。可他是真的从来没有往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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