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扯嘴角,不再出声。
宁神香的效力又上来了,苏长卿的头脑渐渐昏沈,在他闭上眼昏睡之前,脑海中浮现出了一间破败的小屋中,寒冷的屋角,小脸冻得通红的苏重墨伸著手将半个冰冷的馒头递到了他的面前,关切地唤著爹,爹……
自苏长卿“退位”的小半月的时间里,他每晚都会被送去兰字间受咽喉调教,而苏重墨也依旧是埋头繁忙的政务之中,未曾前来探视。
天气开始入了秋,林安的身体也随之变得更差了,他本就身体羸弱,後来又在苏长卿手中经了许多折磨,病根落下後身子便一直难以将息,而近日来内廷案牍堆累,需要他这个丞相拿主意的地方实在太多,林安也只能任由俗物缠身,分身乏术。
也是今年天公不作美,季节本已过了汛期,可忽如其来的暴雨急流却冲垮了暮河的三座大堤,江北一带真个是桑田变沧海,关於汛情的加急快报一本本地呈递了上来,苏重墨亦是心急如焚。
“百姓受父皇暴政压迫多年,镇北军叛乱初平,已是困苦。朕本意以仁政修生养息,奈何天公无情,胤国子民刚离祝融之祸,又陷共工之患……太傅,朕心不甘啊!”
林安这两天受了凉,一直发著低烧,苏重墨知他身体不好,一早便令人赐座奉茶,此时他捂嘴咳了几声,低声说道,“陛下怜百姓困苦,其心苍天可鉴。明君莫不如此。此际正是胤国百废待兴之初,百姓多受磨折,想必早就是内心惶惶,不可终日。若陛下能以天子之威,恩泽四海,亲赴受暮河救济百姓,必定可振奋人心,更让百姓得知吾皇体恤之意。”
林安一语中的,苏重墨心中虽是忧虑百姓遭难,但更忧虑的却是会不会有人借机再举反旗,危险苏氏统治。
如果这苏家江山在他手中受了动摇,他怎麽对得起……即便要背负一生骂名仍苦心经营半生的父亲。
天子亲自出巡镇抚民心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只是现在苏长卿刚被逼退位,朝中不少忠心他的人尚未完全信服,若他们趁机夺宫再次联结父亲复位,那便是糟糕了。
苏重墨一时犹疑不决,他为难地围著御案绕了个圈子,最後目光定定地落在了林安身上。
林安此时却是没有说话,他喝了口茶,用手指蘸了茶水在桌上缓缓写下一行字,只剩下小半截的尾指畸形地随之摆动。
──若遇变故,自当礼送上皇宾天,以绝他念。
苏重墨默默地看著那行茶水写出的字,半天才长长地叹了一声,他有一个太厉害的父亲,抓住机会便有可能翻云覆雨,可他绝不能给苏长卿这样的机会。
想起苏长卿为了胤国屠戮功臣,不惜背负一生骂名,而现在,自己亦是为了胤国,却与太傅谋害苏长卿,即便後世不曾给他骂名,但他自己的心中如何不是一生愧疚。
“不到逼不得已,还望太傅怜我父子之情……”
苏重墨一掀袍摆,长揖在地,言语之间已是哽咽不能再言。
这些日子以来,当他真正地坐在龙椅上时,他才知晓坐在这个位置上不仅代表著号令天下的权威,更代表著无法诉说的寂寞与无奈。
身为苏家之人,身为天下之主,叫他如何回头?
在风雪中抱著他前行的父亲,在重病时照顾他的父亲,手把手教他习武识文的父亲,怎可忘记……
然而正是那样一个慈父却是震慑天下的暴戾君王,为何他心中的仁慈不能分天下人一点,不然,天启帝必定是胤国开国百年来最有作为的帝王。
(9鲜币)二十八 兰字间调教之吮夹
林安见状赶紧伸手扶起了苏重墨,他现在的太傅,虽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依旧不敢坦然地接受帝王的跪拜。他扶起苏重墨後,自己则缓缓地跪了下去。
“陛下放心,臣与上皇相识十数载,兄弟之谊,手足之情,不在话下。只是国事当前,莫可奈何,自当谨慎行事,不负上皇与陛下两代待臣下的深恩一片。”
不知是不是得了林安这句嘱托,苏重墨内心中所压抑的对苏长卿的愧疚与亏欠赫然都发泄了出来。
他紧紧抱住了对方,年轻的天子哭得泣不成声。
倒是林安的神色慢慢凝重,自己所虑之事并非儿戏,苏长卿留在宫中始终是个祸害,如果不杀掉他的人,那麽也至少得毁了他,必须将他踩进泥里,永不得翻身。
华灯初上,重华宫地底的地宫又开始忙碌了起来。
兰字间中,苏长卿穿著睡袍被束缚在刑床之上,齿间被巨大的口撑所撑开,嘴角都几乎被撑得快要裂开。
被送入地宫反复调教了十多日,苏长卿最近几天才开始将每日两次的人参鸡汤换做了每日两次的肉粥。
这还得有赖於他先期完成了咽喉处敏感的调教训练,否则或许还得一直饿下去。
现在不管是用毛笔或是假yáng_jù触碰扫弄他的咽喉,他都不会再轻易呕出东西来,更不会轻易闭合牙关。
永福已经开始按照魏明之的吩咐在替苏长卿做自主吞咽的训练。
小厮将顶部抹了蜜汁的假yáng_jù塞在苏长卿的咽喉处,命他以吞咽的动作自行舔干净上面的蜜汁,否则这假yáng_jù就会一直抵在他的喉咙处,让他痛苦万分。
心怀不忿的苏长卿自然是不肯这麽做的。
魏明之也不著急,只是令永福将假yáng_jù小心地吊在苏长卿咽喉处,由他不可忍受时自行舔去。
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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