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隐忍。
……
好一通玩弄,到底没弄出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来。
皇帝心中松了口气。
被王爷抱着,安然睡去。
……
翌日醒来,发现王爷竟不在身边。
皇帝清楚那人习性。
平日里懒得很,除了偷摸离开,不然还没有哪天是比皇帝要早醒下床的。
心中骤然一紧。
再转头看向身旁,空空落落的枕头下露出一角信封。
拆开细看,那人除了交代离去缘由外,还留下两条名。
……
外面明明已经天光大亮。
投落照进殿内,却显得皇帝脸色阵青阵白,眼底晦暗不明。
半晌,他慢条斯理的撕了手中信纸。
脸上神色麻木,茫然四顾。
忽然就发疯似的跌撞下床,将眼前所见之物统统砸的稀碎!
寝殿哐当做响。
有贴身伺候的老太监冲进殿来,抱着他的腿脚哭求。
却被对方提到的“小殿下”“小公主”给刺激的全身一颤,发抖不止。
终于安静下来。
是明白清醒,今日这般都是自食恶果,不能怨谁。
怨了,就等于承认了自己……是喜欢他的……
皇帝流泪冷笑,那样岂不更可怜?
【二十三】
再说王爷,回到璧玥,脸色不佳。
哥哥笑眯眯问你怎么了,见到朕就这么不高兴?
王爷挥挥手,表示你滚一边去,我正烦着呢。
哥哥再问怎么了?
王爷却不肯再言。
景明帝便拍着弟弟肩膀,佯装语重心长:你就是温柔乡里呆久了,一门心思儿女情长,等出去打打仗就好了,到时候外面看到喜欢的带回府中玩一玩,也便忘得差不多了……朕说的你都听到没?别这么蔫蔫的,不就是皇帝吗,肉还能比别人香上几口?
王爷凑近前去闻闻他哥,直言道:臭的。
景明帝脸臭,作势要打。
王爷抱住他哥,埋首在他腰间拱着脑袋任他抽。
抽完了景明帝摸着他脑袋感叹:越长越大,天天飞扬跋扈放荡不羁的,都好久没这样跟哥哥撒娇了……所以看你总往南夏跑,哥哥我心里是真不愿呐。
王爷抬头,两眼巴巴。
景明帝便继续摸他脑袋:好不容易拉扯大的弟弟,虽然性子恶劣了点,可也有招人疼的一面嘛,就这样白白送人,谁心里会舒服?所以你差不多得了,趁此机会,能断则断,难道你不要哥哥了吗?
王爷沉吟,道出:可他给我生了三个孩子。
景明帝呆滞,猛地把人一推,指着脑袋道:你把话给朕说清楚!
王爷一五一十统统交代。
景明帝听得不能淡定,来回踱步,关注点却是:这么说他那三孩子都是我们萧家血脉?!他南夏皇族以后的皇帝是我们萧氏子孙?
王爷叹气:所以难办,之前离去没有当面告别,他心中肯定不快。
景明帝开心踱步:竟然全是你的孩子?那可是铎字辈啊……啧,名字不能自己取,真是大意了!
王爷叹气:没个一年半载也不能再见,到时人家有没有找新的相好也说不定。
景明帝开心踱步:这南夏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就是不能放到明面上说,可惜可惜……不过那三个孩子是一定要入宗牒的,朕改日就办……以后若是寻了机会,还得把人带回来拜祖宗。
王爷叹气:他若是不要我了怎么办?我是死缠烂打呢,还是死缠烂打?算了,到时再看……
那边景明帝还在踱着步子碎碎念。
兄弟二人话不投机,一拍两散。
……
次日,王爷率军出征。
西戎战场上兵戎相见。
烽火,狼烟,金戈铁马。
很快就忘了出征前千回百转的小惆怅。
夜里坐在篝火旁,看天上点点星光。
看着头顶的那片星空从繁到稀,又由稀至繁。
一载也便过去了。
【二十四】
年前在西戎的杜闽山地界打了一仗,西戎主力惨败。
璧玥则更糟。
竟是打完之后,丢了主帅!
满地残尸,雨水一刷,血流成河。
将士翻遍整个杜闽山,却连王爷尸首都找不到。
整整十五日没有丁点消息。
传到景明帝那儿雷霆震怒,当场吐血倒下。
夜里躺在床上望帐顶,是心都快死了。
那会儿才来后悔,后悔自己骨子里狂妄自负,弟弟虽同他一样,可自己却责任更重,是他没有带好路,竟让弟弟栽了坑!
心痛难忍,整日整日都盼着能有奇迹。
……倒还真给他盼来。
那又是王爷个人大难不死的遭遇了。
……
年末回京时带回一个气质清冷的姑娘,顺路给安置在了秦南王府。
那是他的恩人。
医术了得的一人才,被定王殿下收归麾下。
不过因为王爷素来的fēng_liú名声,大家只会当做是哪儿又收了一个情人。
王爷难得回府一日。
夜里睡觉都被人爬上床来,昔日府中娇滴滴的旧人摸着他的胸膛朝他抱怨:王爷您都好久没回府了……莲舟可想您了……
王爷头大,他这伤都没好全呢!
就被一条男蛇给缠上来想要榨干他,当即火冒三丈,一脚踹下。翌日赶路回京,临出门前交代管家,把那些看不过眼的妖姬全给打发,省得留在府中发浪。
……
待快马加鞭回到盛都,已是除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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