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逆相交,但混个脸熟也好,结个交情也罢,也是无伤大雅。
不过这边圈子的人不干了,我们还没续完旧,你一个哪里跑来的人就过来了?不知道以后拜帖然后登门拜访吗?
史涵煦不是很醉,见到有人来就拉上两手旁的两人,再递给冯子都一个眼神。
冯子都心领神会,起身对还没走到跟前的来人道:“抱歉,在下要失陪一下了。”
若是长辈,就只有等着人过来或者走过去迎接。不过来人既然不认识,看样子也是来攀关系的,那就没什么认识的必要,那就恕在下遁走了。
于是两个人各扶着一个醉鬼,悄悄地在夜色掩护下出了宫。
呼吸了一会儿新鲜空气,四个人都感觉精神百倍。
扈弘吐了一口浊气,从史涵煦身上翻下来,然后和冯子都勾肩搭背:“你小子,怎么那时候就一个人跑战场去了呢?说好的京城四少!只剩下我们三个!没了你!结果我们被各揍了一顿然后就四分五裂,再不复当初的荣光!你看那死人脸,小时候多么软,像个小姑娘!可是呢,你看现在!就是受到了那次惨无人道的虐杀!我们的雄心壮志都没有了!”
冯子都说:“可能我不走你也要挨打不是吗?因为我走的前一天也挨了一顿揍,本来你爹就和我叔叔说过你都十二、三岁了还那么野,可能哪天就要好好收拾一下。涵煦那是成熟了,邝束今天我看着也是成熟了许多。不过那京城四少,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个称号?”
扈弘摇头:“不不不,邝束那是不动脑、一根筋,就知道听他爹的话。不一样不一样的。京城四少,那永远是我的梦!”
刚醒了醒脑的邝束又变得懵逼了。[邝束问号.j]
“京城四少——就是他不知道在哪儿看的话本里面的四个人的称号。你把他交给我吧。”唯一在状况中的史涵煦扶额说道。
冯子都把人交给史涵煦,问道:“接下来去哪儿?不是有花灯会吗?想必今天也很热闹。”
扈弘听到这话,终于从癫狂状态中稍微平静了一点,很轻柔地笑到:“去红楼!”
史涵煦脸色无常,邝束继续懵逼,冯子都:???
无果。
那就再继续往前走咯。
冯子都看到花灯会上的各种花灯,熟悉又陌生,感叹道:“这些花灯也变了许多啊。”
邝束点头:“五年一次的花灯节,每次都不一样,每年那些手艺人做出那么多花灯,好看的花灯那是不胜枚举,能上花灯会来展览,那肯定是经过上报的。而那些没上报的,拿过来也是一道风景,你看那河边树下,到处都是。你都这么些年没回来了,这才是你第二次看花灯会。话又说回来,要不是你时不时写写信回来!我们还以为你小子把我们丢在一边了。”
冯子都笑:“能忘吗?你把尿撒在我身上害得我婶婶以为是我自己撒的,还挨了一顿揍,这可不能忘。”
邝束看看周围:“小声点!但是我听说你被打,然后自己去你婶婶那里承认了,我回家也挨我爹揍了。”
冯子都忍笑拍了拍兄弟的肩:“好兄弟!哈哈哈。”
邝束挺起胸膛,一脸正直,不说话的邝束其实也挺能唬人的。
扈弘还在和史涵煦说:“别怂,今天我们一定要去红楼!”
史涵煦头疼:你永远也赢不了一个喝醉了的人,认命道:“好好好。”
几人一边说话,一边来到了此次最热闹最好看的花灯处。
胡安康和京华也跟着人流走着,人多!肯定有好东西!一路上的好东西也多!古人的智慧远不输于现代人啊,然后他老远就看见了高出的几条龙。
两人看花灯,京华很是兴致勃勃,虽然大兴风气比较开放,但是这是她自己独自出来!后面还没有小尾巴跟着!
于是看什么都是有趣的,更别提今天如此热闹了。
胡安康走进看到龙有点小失望——本来以为是好东西,结果是九龙拱珠,现世也是以龙为尊,各种龙的造型早已有了概念了,虽然不能嫌弃龙形,但这就没有一个新花样出现吗?
不过他的眼睛倒是一直盯着那花灯,还有顶上的一颗大圆珠。
不知何时何人动了一下何处,几条龙竟然轻微动了起来,变得流光溢彩,活灵活现起来,胡安康看直了眼——真特么神奇!不加灯光不加特效,这是纯天然的啊!
说到底可能其实是自己还从未这么近距离地感受过纸花灯,果然离近点比在屏幕上的好看多了,胡安康也是某个层面上的“土孢子”。
胡安康刚开始口中还嫌弃,现在脚下却围着花灯转。要是瞅一瞅周围,他和旁边沉浸在花灯会气氛中的人们并无甚区别。
他一边看着灯一边走,像是个张牙舞爪的螃蟹——因为是横着走。
一个不注意就撞上了迎面而来的一个人,两个人都一个趔趄。不过他发现面前的人竟然往一边跨了一步,胡安康有点尴尬:虽然我撞到你了,我向你道歉,你能把我扶一下吗?
_(:зゝ∠)_心中暗叫一声大兄弟对不起,为了避免自己摔倒他还是有点无赖地抓着正在他面前的对方的手臂稳住了自己的身子。
于是相当于整个人挂在人家的手臂上。
“安康!你——”京华匆匆忙忙地赶过来,找到了刚才一眨眼就不见了的人,不过只叫了一下名字就住了口,一脸惊奇地看着迷之姿势的两人。
胡安康感觉稳住了,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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