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山腹上。黎宝山一去碰它,枯云全身便是阵战栗,喉咙里嗯嗯啊啊放肆乱喊,舒爽地直抽气,黎宝山想让他更快活,干着他替他自渎,枯云先前在书房里已吐了两回精,到了这第三回,他在极高的快感中闭紧了眼睛,那被黎宝山掌控的性器抖动数下后,他却挫败地呜咽一声躺倒在了床上。枯云没敢睁眼,卷起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黎宝山把他扯了出来,抱着他亲他,他手里一股骚味,连床单也遭了殃。枯云还是不敢睁眼,脸红到了极点,黎宝山趁此戏谑着问他:“你这都在我床上解决了,我可怎么办?”
枯云哪会让他憋着不尽兴,伸出了手摸摸索索找到了黎宝山蓄势待发的凶物,正要好好伺弄,黎宝山却咬了他的耳朵一下,在他耳边粗喘了声,尽数射在了枯云手背上。他道:“和少爷商量件事,下回我们一起好不好?”
他好声好气地说没羞没臊的事,枯云禁不住问,尽速点了点头。
第二天,黎宝山和枯云一道去了尹公馆吊唁。尹老爷从军时在军中担任要职,经商后玩转实业金融,风生水起,尹家子嗣又遍布商政领域,均是在上海滩叫得响亮的名流阶级,因此公祭这天军政商三界名人纷纷前来送老爷子最后一程。小徐的车还没开进贝当路,黎宝山远远便望见了贝当路上密密麻麻挤成一堆的小车,他让小徐将汽车停在了路口,拿上了小徐准备好的纸包,就和枯云下了车。贝当路彻底没有了往日的幽静与平和,一场丧礼便将它装点成了和三角地菜市场无异的喧闹人间,不知哪位大将带来的一群卫兵和几个华人巡捕站在马路上吆五喝六地指挥交通,有些司机不买他们的账,拍着车门叫骂,这叫骂声里还混了点叫卖的声音,枯云定睛看去,原来确实有许多小贩挑着竹扁担在缓慢的车流中贩售点心小吃,白玉兰,丁香花。跟在小贩们后头的是一群蓬头垢面的乞儿,见了气派的汽车就伸出手去频频敲窗,可怜兮兮地念叨:“大爷大官,行行好,赏口饭吃吧。”
这些乞儿多是七八岁的小男孩儿,小女孩儿,车里但凡有女眷的都经不住他们的哀求,撒上点小钱。乞儿见钱眼开,一窝蜂就都挤到了那辆车前,车里的人要是不再施舍了,他们便开始哭,哭声震天,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尹公馆里在哭丧,如此凄惨,如此的撕心裂肺。
黎宝山和枯云步行到了尹公馆门前,枯云又见到了那长脸的蓝衣人,长脸人起先并没看到他,他是先见到了黎宝山,赶忙分开人群将他往里带,说道:“黎先生这边走,棺木停在了别院,我带您过去。”
尹公馆里也是人满为患,无论屋内屋外挤满了各色人等,可黎宝山毕竟是个人物,加上还有长脸人带路,众人甚为自觉地让开出一条道,让着他们先过去。
枯云跟着黎宝山到了别院门前,别院门口配置了两名军官,那长脸人对他们道:“这位是黎先生……”
不等他说完,黎宝山接道:“还有位枯少爷。”
长脸人愣了瞬,转脸看到枯云,眼里闪过丝错愕,随即便应和:“对对,还有这位枯少爷,是贵宾,让他们二位进去吧。”
两名军官不苟言笑地冲他们三人行了个军礼,打开了通往别院的小木门。长脸人尚有别的事务要忙碌,将黎宝山和枯云送进门后便自行告辞,一门之隔外的尹家别院比本馆要安静许多,乍看过去颇有几分黎园的风采,是座小巧精美的私家园林。黎宝山走在鹅卵石道上,对枯云说:“二太太信佛,别院里建了座佛堂,公祭的场地想必应该设在了那里。”
黎宝山猜得没错,尹老爷的棺材确实就停放在别院的佛堂正中央。他与枯云在佛堂门口一现身,玛莉亚就迎了上来,她今日以素色裤装示人,妆容轻淡,上衣纽扣上挂了个玉兰花串,幽香袭人。
“密斯特尹在那里呢。”玛莉亚同他们指了个大概方向,尹鹤正和两个穿黑西装的男子说话,玛莉亚小声招呼,同他一挥手,尹鹤立即抬起了头。他的脸色吓了枯云一跳,这光鲜亮丽的公子哥不仅身上披麻戴孝,连脸上都带着股丧味,愁眉苦脸,好不难看。但当尹鹤的眼神扫到黎宝山身上时,那死灰般的两粒黑眼珠里倏地亮起了火星子,他快步朝他们走了过来。
“宝山大哥!”尹鹤激动地一把握住了黎宝山的手,“我们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他的眼角瞥到枯云,显然是不愿将自己要与黎宝山说的话泄露给别人知道。这点眼力枯云尚且还是具备的,他瞅瞅黎宝山手里的纸包,道:“这包东西是要给谁的?我替你去给了吧。”
黎宝山看尹鹤很是焦急的样子,把纸包递给了枯云:“是要给尹醉桥的,那还得麻烦你替我去给了。”
尹鹤忙道:“大哥在他屋里呢!就在一楼,枯少爷还得麻烦您了!”一揽黎宝山的肩膀,就把他带走了。
枯云捧着那纸包,手脚发麻,他万万没想到黎宝山叫小徐准备的东西是准备给尹醉桥的,丧礼在他看来已是一件极其晦气郁闷的事,这下好了,还要在这个棺木还未出殡,家中尚有一具死尸的时候去见那个鬼一样的大公子。枯云呜呼哀哉,在别院转了一圈没能找到替他跑腿的下人,他只得自己往本馆的一楼走去。
枯云隐约记得前回见到大公子,他是被人给推进了一楼走道最末的那间屋子,本馆里此时或站或坐着许多人,大家三三两两聚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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