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小小软软的、很纯粹的东西。
可我连只猫都养不起。第一租屋的房东多半都不让,第二平时猫粮还好、一生病就没钱治。
我自己都不敢生病,每天晚上幽灵一样在小区里跑圈儿,跳花坛,往泡面里加些廉价的新鲜蔬菜,丢掉调味料,光倒酱油和老干妈。
正以严肃认真看着打分表的表情、低头暗自唏嘘,被人从后面唤了一声,“学长!”
佩佩社长跟另外几个学弟学妹一起,用小动物一般纯粹又期盼的眼光看着我——她刚才一定是精心挑选过,全是些跟她一样甜美可爱的货色,卖萌技能一流——异口同声,“学长,晚上一起吃饭唱k好不好?”
“……”我简直不知道我一个大了他们五六七八岁的人挤在里面做什么,再怎么善谈也想必是个十分尴尬的夜晚。
“你跟我们说说你在剧组的事情吧!”佩佩说,“大家都好想听!求求你了!”
“求求你了!”那群奉旨卖萌的货色们说。
“我先打分。”我笑了笑说。
最后选了一组综合评分最高的剧,自改自编的大话西游,铁扇公主拐走了紫霞,孙悟空爱上红孩儿,为爱大战牛魔王,牛魔王最后干掉了孙悟空,转头却被自己孩儿给杀了。一群熊孩子演得上蹿下跳,声泪俱下,笑得我差点没忍住去捶桌。
幸而是忍住了,老子温和淡定的形象。
宣布了结果之后,那群孩子立刻搂成一团,又哭又笑。一个小比赛而已。
我含着笑坐在台下看,同时盘算着今晚回去要买什么蔬菜下泡面。至于跟他们去吃饭,随便找个什么理由推掉就好。我有经纪人,我很忙的。
结果佩佩又拉又扯地拽了一个男生过来,明明在室内还非戴着棒球帽。正是下午用青春撞了老子一下腰的那货。
我不明所以地瞪着那小子,那小子把眼睛全藏在棒球帽里看也不看我,别别扭扭地要侧过头,又被佩佩拽回来了,“学长,他叫唐晓,是你的粉丝,也想邀请你今晚一起去吃饭唱k。”
“我不是!”那男生拧着脖子冷硬地说,然后马上结巴着又道,“不是,我是……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哪个意思啊,你别怂啊!你自己跟学长说!”佩佩往他背后推了一把,结果没推动。这小子下盘真稳。
这古怪货的脑袋越来越低,一个劲儿往边上拧,要不是被佩佩拼死拽着,估计都要扭头跑了。
我瞧着场景尴尬,只能出来温和地解围,“我记得你,你下午撞了我一下。”
“你不是没事嘛!”那小子马上粗着嗓子回道。
“……”这真是粉丝吗?有粉丝跟偶像说话这熊态度吗?!
“你怎么跟学长说话哪!”佩佩马上拍了他棒球帽一巴掌,“学长你别误会,这家伙不会说话。其实他可崇拜你了,邀请你来作评委就是他提出来的!”
哦?
我挺惊讶居然有学弟知道我,提议让我作评委,心里刚增加一mī_mī好感度,这小子硬邦邦地来了一句,“是啊,你演得很好。你今晚来一起吃饭,我跟你讨论讨论演技。”
“……”这他妈你谁啊?你不姓唐吧!你姓黄后面还多个明字吧?
饶是脾气再好,我脸上也有点装不住了,冷淡道,“我今晚有……”
事字还没说,这小子突然抬起头急促地道,“我是说真的,我看过你所有戏,我最喜欢《夜哭》,反而《无忧无虑》里面没有《夜哭》好,但是那是剧本不好,不是你不好。我不会说话,但是真的很想跟你讨论,还很想听你在剧组里的事情。求求你了,你别走。”
“……咳,”我愣了半晌,才能咳出一声,“手。”
“哦!”他忙不迭又把扣住我两边胳膊的手给收回去了,低头又把脸藏进棒球帽里。
妈的什么熊力气,差点没给老子掐断!我不动声色地揉了揉胳膊,故作犹豫地想了一会儿,道,“嗯,既然你们这么盛情,那我就去吧。不过不好意思,我晚上得早一点走。”
“急什么,太晚我送你回去!”这小子粗着嗓子说。
然后又被佩佩拍了一脑袋,“怎么说话!个二货!学长你别介意,他就这怂样!你能答应太好啦!我们这就一起去市区吧,学校门口有班车……”
“我开车来的,载你们去吧,能坐四个人。”
结果这群熊孩子愣是往我车里挤了六个,唯一的雄性,就是那叫唐晓的货,据说是话剧社副社长,坐在副驾驶,另外五个妹子仗着身材娇小,往后座上叠了两排。
其余没挤上的学生在学校门口等班车,我载着一车妹子从东门口招摇而过,她们一边被挤得东倒西歪惨叫不断、一边叽叽喳喳地冲窗外苦逼的同伴们挥手告别,“我们先走一步!”“小伙伴们江湖再贱!”“佩佩你踩我裙子了!”“啊啊别扯我头发!”
我乐得嗤了一声,副驾驶的唐晓猛地把头抬起来,迅速地看了我一眼,又把帽子低下去了。
这小子有病吧,我斜眼看他,“哎,唐什么……”
“晓。”
“安全带系上。”
“哦。”
很好,一字一回,您真心纯大牌儿。
2
跨进饭店包间,我就有点后悔。
人实在太多。我以为最多十几个,结果进了差不多三十个,热热闹闹坐了两个大桌。
而且他们预订的餐厅也比我想象中要好,大致的级别是借我车的那货宴请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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