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梦的还不像是近现代发生的事呢。
现在早就不流行这种款式啦,更没有人穿了,反倒像是六零,七零年代他刚入城那会,四,五十年前的时候。
兔铭铭还困惑着呢,这次的梦怎么怪怪的。梅娃已经把这男人的整个头砍了下来,她拿着它玩了一会,又嫌恶地丢弃至一旁,那头咕噜噜滚了一圈,就变成了整只章鱼的脑袋。
章鱼头滚落到兔铭铭脚边,兔铭铭仔细瞧了瞧,还是个红颜色大脑袋。
那章鱼脑袋都被砍了下来也没死成,骨碌碌就要滚回去捡自己的身体。
愤怒中的梅娃哪里会让他得逞,对着章鱼的大身体踹了好几脚,章鱼脑袋滚到哪里,她就踹到哪里,一边哼着那不着调的歌曲,等时间久了,章鱼脑袋开始两眼朝天,追逐的动作也变得缓慢,看样子是不行了。
“放心,我还不会让你这么早死去。”
梅娃轻笑,动作却很利索,她寻找出其中一个触须突出,略带白色、顶部叉开的触须,将它整部隔断,然后又把那已经半只脚踏进死亡境内的红色脑袋捡了回去,手中变幻出一根绣花银针,串着泛光的棉线,一针一线地把章鱼的脑袋和身体缝合在一起,一边缝还一边边唱着自己编的曲子:“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玩一年,睡一年,恍恍忽忽又一年……”
那阵线上不知注入了什么妖力,章鱼j-i,ng痛得连白眼都翻不出了。
兔铭铭对梅娃嘀咕的小曲倒很熟悉,这不是以前城里两脚动物流行的话吗?
妖怪也是与时俱进的,那些喜欢跟人类住在一起的妖怪更加时髦一点,说出来的话,也更加赶潮流。
这句话,好像也是四五十年前流行的,原来他对这首歌印象这么深刻呀,连五十年后做梦还能客串了一把。
梅娃缝了一会就缝不动了,她干脆施了个法,把章鱼身体变小,细致地将每一个部位缝合后,又觉得不满意——奇丑无比,表情狰狞,不太美观。
芊芊玉手一挥,丑陋的章鱼身体变成了干净的模型,端详片刻后,这才眉欢眼笑。
“呵呵呵,你就这么半死不活的跟着我,怎么样?”
章鱼模型动不得,说不得,僵硬地在梅娃手心里躺着。
咦?兔铭铭奇怪地跟章鱼模型大眼瞪小眼,这章鱼模型……怎么也有点眼熟?!
不过妖怪活得时间这么久,一些年代久远的小事哪里还记得,兔铭铭懊恼地扯着耸拉下来的兔耳朵,想不起来呀。
想的太投入,没注意到周围景象,隐隐约约听到大老虎在喊他。
“媳妇?媳妇?”
重新回过神来一看,熟悉的小木屋,熟悉的桌椅板凳,熟悉的大老虎。
他醒了,但是大老虎离他太近啦。
“你离我这么近干嘛呀。”兔铭铭穿得跟熊一样,从虎奕腿上站起来的时候还很不灵活。
虎奕擦了擦小兔子的嘴角:“不离你近点,怎么帮你擦口水?”
抹了一把下巴,还真是s-hi漉漉的一片!诶呀,他怎么睡觉流口水呀,丢人!
“媳妇,刚刚蛇大婶都来喊啦,我们去吃中饭吧。”
“哦——”
兔铭铭一看时间,居然已经中午了,看来他睡了好几个小时呢。
不过也难怪,他在梦里也确实经历了好长时间。
第39章
虎奕把兔铭铭的小爪子揣在手心里, 随口问了句:“今天怎么睡得这么死?叫都叫不醒。”
“那是因为我梦到一件怪事!”大老虎一问,兔铭铭就打开了话匣子,一股脑地把梦里发生的给说了出来。
“……她把那只大章鱼做成了章鱼模型!我就想在哪里见过!想着想着就醒了!”
虎奕一愣, 他媳妇这次做的梦怎么还有点像变态杀人魔做的事?
兔铭铭有点害怕了, 小心翼翼地问道:“我会不会心理有问题呀。”他还没把那个叫阿梅的雌妖拿小皮鞭抽打光溜溜妹子的场景告诉大老虎呢。
“那你现在晚上还会想那小鹿吗?”
“最近不会啦……”兔铭铭圆溜溜的眼睛忐忑不安地看着他。
虎奕被他紧张的小表情逗笑了,安慰道:“就你的小脑袋瓜子, 再过几个月保证忘光光,要是还害怕, 我以后就天天让你累的一沾枕头就睡着, 好不好?”
怎么累呀……
兔铭铭细细琢磨了他的话, 想通后,气得就把自己爪子给抽了出来:“一点都不好!”
然后摇晃着笨重的身子,一摇一摆地跑远了, 从远处看,像只肥企鹅。
这天都有零下了,蛇族住的小木屋里烤不了火堆,大家围着一桌热腾腾的饭菜瑟瑟发抖, 寒风一刮过,渗透进屋子,瞬间成了冷菜宴。
蛇大婶特意将张有财的位置安排到自己女儿边上, 蛇戚儿又不动声色地将椅子偷偷往兔铭铭旁边娜了点,于是整张圆桌成了从从人人从从的奇观。
大家发热全靠抖,兔铭铭一边抖一边想,蛇族都不怕冷的吗?
这一头, 蛇大婶热情四溢的不停给张有财夹菜:“小张啊,这是我的拿手小菜,糖醋排骨,你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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