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怕了。
确定了一下自己的余额距离开启仓库还差大概六千块钱,温乐嘘口气,斗志昂扬一口干净了桌上温热的银耳汤。
门口响起了微微的脚步声,温润推开房门,见他瞪大了眼睛给自己鼓气的模样,柔声笑道:“睡醒了?”
“大哥,”温乐站起身来,微笑说,“我睡不大着,躺了一会儿就起来了。”他目前每天有午睡的习惯,不过是为了有单独空间视察自己的秘密商场罢了。不过在外人看来,他在这样的环境下还坚持雷打不动的午睡习惯,真可以说是脑子里缺根弦。
温润也不在意,他抱着怀里一堆当票走进屋来,歇口气喝了杯茶水,才继续说:“该脱手的东西已经差不多干净了。你再看看自己屋里有没有什么带不走的值钱东西,能卖的都别留下。”
温乐笑:“我就剩下些破家具,库房里还有些旧布匹,估计难卖。等会儿叫人送去制衣坊,给我院子里的几个丫头小子做衣服好了。”
温润瞧他的目光有些惊奇,过了一会儿才缓缓道:“你一说我才想起来,我那儿也有些用不上的,晚些一起送去也好。”
“咱俩凑一凑,估计母亲和三弟那儿也足够了。”
温润点点头,转入正题:“圣上派了译官下来,估计过几日就到。我的意思是,一路让他和咱们同个马车。”也好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到底要去的是未完全开化的赋春,语言不通也是大问题,译官的存在在前期来说还是很必要的。
温乐虽是南方人,但很清楚南方这地方有时候隔了一道山就是完全不同的一种方言。说惯了大都话的自己刚刚到那儿语言不通鸡同鸭讲的,估计要不习惯很长一段时间。他叹息道:“也好,这些小事大哥做决定就行,不必过问我。”
温润皱起眉头,眼神却比方才还要柔和了些。过了好半晌才伸出手来摸摸他的头:“日后要靠你当家做主的,你总得习惯这些事。咱们在府里虽说不必讲究,但到了外面,你还这样好说话,总会有些捧高踩低的玩意儿来欺负你。”
温乐这一张胖脸立刻就舒展了:“我知道这些,但咱们一家兄弟,日后若在家里也要战战兢兢的,也没多大意思。大哥放心,我也只对你们这样。”
温润摇头:“你心思放宽,不要太重。我看你瘦了不少。”
温乐大喜,脸上却忧虑的皱着眉,有些黯然低头:“我如何宽心。不过日后想必就好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天无绝人之路么!”
没过两天,宫里的内侍官领了个獐头鼠目的男人来。
这人身高不过五尺,黑黑瘦瘦干巴巴的模样,眼睛与脸型都是倒三角,眼白多到不科学地步。纵然嬉皮笑脸起来,看着也杀气腾腾的。
他说话真叫人受不了,弓着腰嘴一瘪,声音活像个老太太:“见过爵爷,下官便是圣上钦点与您一道前往赋春的译官,姓周名庆,您叫我元庆亦可。”
温乐一见他便不喜欢,也没有多说什么话,挥挥手便让他跟着沉香到院子里找个厢房先住着,回头对在赋春的日子更加无奈了。
这周元庆背景并不复杂,不过风评却不算好。他是两淮读出来的进士,却也被许多人传言得来的地位并不正当。当初温家尚且发达的时候他也来套过近乎,后来落魄了便不见影踪。想不到这时候还是要与旧主绑在一条船上。
见温乐于他并不热络,周元庆心中有些忐忑,回到自己院子的一路上就在思量要如何拍马屁才好。
温乐等他走了,看时辰差不多,便回了自己的房间,锁好门,挂好帐幔,偷偷的视察自己的商场去了。
前日挂在上头的两匹白绸已经销了出去,这是国丧时每家必备的,各家视条件不同用的布料自然天差地别。等到披麻的时间过了,也闲置了些许下来,但也不是三房的私藏,乃是温乐在库房里悄悄顺走的二房的财物。
也不好就叫他们只出不进吧?韦氏的东西哪有那么好拿?
他把剩余的几匹绸缎又放在货柜上,查看了一下自己的信息,发现自己的积分已经接近满额9/10了。
这几匹绸缎面料异常轻薄,价格也高,卖了足足有一万元,凑上之前的那些,温乐终于攒够了开启库房的金额。
他转入后台,在左侧的“应用管理”里找到了“本地仓库”。
页面前方跳出窗口“是否使用20000钱币开启一号仓库?”,温乐目不斜视的按了确定。
下一瞬,他眼前一黑,待到视线恢复,已经站在了一个空旷阴暗的库房里。
温乐吓了一跳。
在得到商城以来,他过往交易所感觉到的状态一直与面对电脑屏幕的差距不大。他只是感觉到眼前有那么一个页面罢了,而现在,却是真真实实的感觉到自己脚下所处的地面已经不是现实中的床榻了。
这是他自己的ròu_tǐ吗?还是仅仅是精神世界呢?他又要如何在其中来往?
他试探着迈动步伐,发现和在现实中并没有什么两样。抬起手,动动脚,掌心的纹路也是十分清晰的。他掐了自己一把,哎哟,很痛啊。
温乐有些紧张,他并没有看到哪里漂浮了退出按钮,就算有个e也好过现在。假如没有出去的方法,他是否要在这里摸索大半天了?
试探的在脑中默念了几声出去并没有变化,温乐走到墙边开始摸索,没一会儿手上碰到了一粒硬邦邦的凸起,像是电灯开关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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