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水泥的颗粒大,那么糯米浆和水泥灰浆灰浆调和后水泥颗粒就会包裹在糯米颗粒的外层,使其与空气隔绝,另外水泥砂浆呈碱性具有一定得防腐作用,糯米起到很好的抗弯作用。
而许多墙面几百年后依然保有原来的颜色,风雨不侵。酸碱性!一定是酸碱性!陆清晏很肯定这个答案。
这可是古代哪来的ph试纸,也没法找到甲基红、溴甲酚绿、百里酚蓝这三种指示剂。陆清晏想了想,自己还是得回去一趟,试试这些墙面泥。
现在的工作还是造好畅风园,帮林诫把书弄好。
要说古代建筑里头,什么令陆清晏无语就当属防火了。居民的木房子是连成一片的,经常一家着火,一片都得完。
要说平民百姓弄不起防火设施算了,帝王家的宫殿也不在意。《易经》里说,“天一生水,地六成之”,就把楼取名叫天一了,再加上天花板上的藻井,门檐下的三角形惹草,把外墙叫做风(封)火墙,院落的大缸。
要陆清晏说,真是信仰防火啊!
林诫对他的吐槽就是笑笑,“老祖宗有老祖宗的规矩,再说也用了一些防火墙。”
“那些防火墙忒少,抵挡不住梁上的火。”陆清晏回他。
“民间不能用石头盖房子,皇家也不能用,那不然真是穷奢极欲,大失民心了,你啊,就别想太多了。”林诫又抚慰他。
“唉,我就是担心真起火了,那就付诸东流了。”陆清晏叹了口气,哪一栋房子不是家,不是汇了心血。
林诫把自己的书分成三十卷,包括了木作,泥作,彩画作,各种平面图、断面图,以及彩画样式等,可谓是包罗万象,极尽能事,蔚为大观。
陆清晏帮忙画图这部分,他融合白描和素描所长,画出来的画不仅各方位清晰明了,还有意境之味,同时他还乘这个机会学习林诫的其他理论。
林诫三代都是皇家园林工匠,实力真不是吹的,陆清晏看到最后,真是想抱着他的大腿哭,太厉害了。
“难登大雅之堂的。”林诫被他夸张的说法弄得不好意思。
初始只是兴之所至,等陆清晏做了一两天之后,才意识到自己确实参与了一项壮举,如果这本书完成了,后世之人可以继承灿烂的建筑知识。
一想到自己也有份参与,陆清晏突然觉得自己真是走了大运。
元玠来找的时候,一看他精神张扬的样子,自己也暗暗笑了,明明是来安慰他的。两个人去了柳江边,两岸的柳树越发生绿,男那女女,三三两两也出来了,算是踏个早青。
“上次的事,我后来才知道的。”元玠有些愧疚地说。
“都过去了,没事。”陆清晏明白他说的什么事,都是大老爷们,不计较这点前程往事的。
“我会给你讨个公道。”
陆清晏不喜欢这种说法,自己也是有手有脚的人,凭什么总是被他护着,“我现在在林诫做得挺好,你不要放在心上。”
“你被欺负了,我出来讨个公道怎么了!”元玠语气不平,站在柳树上,衬得一身白袍素纹越发清俊了。
“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不用,不用再帮了,我何德何能。”陆清晏急得说话都乱了,以元玠的身份和户部那群人干一架一点不是问题,可是舍不得啊,舍不得元玠和那些污秽之人过招。
“你要是一点才能都没有,林诫再怎么看我的面子都是不肯要你的。”元玠抓了根柳条戳戳他的头,“你安心做你的大事业。”
两人又在柳枝飘扬的河道上并肩上走着,风灌满了衣袖。陆清晏在心里盘算了半天,还是开了口,“我过些日子要出门一趟……”
“又要走?”元玠也瞪大了眼睛看他。
“我去亲戚那,拿点东西。”陆清晏撒了个谎,希望元玠没看出来。
元玠若有所思了一会儿,“你上次不是想知道军事阵法吗?我明天给你送份图过来。”
“不把我当奸细探子了?“陆清晏想逗他。
“谁说你不是了,你就是来坏我大戚的内奸。”元玠也笑了,“专门用美人计,迷惑我大戚英儿。”
当晚就收到了元玠给的阵法图,上面还带有详细的注解。军队将领应该都知道这些阵法,陆清晏想元玠这样应该不算犯军规吧。想了半天,还是把那几张图贴身放好了。
元玠是在西北边疆长大的。十多岁的时候就跟着爷爷去了军营里,一路磨练了七八年才回京城。
陆清晏回味了下元玠的肤色,军营里摸爬滚打长大的居然还那么白净。可惜他梦想驰骋沙场,建功立业,结果又被弄到了朝堂之上。
元玠房里的铠甲已经老旧了,说明主人还常常用着。陆清晏听过他讲起这段往事,元玠只是语焉不详地说了,家里已经有他大哥在军队了。
无非是皇帝老儿被元玠势大,只肯让元家一子接军营事务罢了。
如果元玠去了军队,恐怕自己也不会遇见他了。陆清晏这么一细想,居然生出一丝不道德的庆幸。
老话说,怕什么就来什么。前脚陆清晏才和林诫谈完防火,后脚就有一户商铺着火了。大火蔓延得很快,连带旁边一家铺子也着了起来。
陆清晏和陶松年半夜被吵醒,只听到不远处“走水了”、“快接水”一类的救火声,只能看到外面一个地方冒着浓烟。
两人套上衣服,就往跑。一到现场,火烧得真大,左邻右里都加入到救火的行列里。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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