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闹腾几下,终究不能动摇我大清国本。”
这话一听就是乾隆爱听的,海兰察得到这么一个结果也挺满意的,把茶喝光,站起来道:“拜年的人也快到了,挺忙乱的,我也不打扰你们了。”
林璐把人送到门口,重新回到书房,笑眯眯双手捧起暖炉:“和尚,你还说我坏得流油,你看你自个儿的亲爹这才是翻脸不认人呢,昨天还是你侬我侬舍不得走,又是检查作业又是塞红包,转眼就怀疑到你我头上了。”
“能在两个粘杆处暗卫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摸光了荣国府的库房重地,可见就不是一般人,真有这个本事的人,也看不上一个小小的国公府。”林琳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遭,丝毫不意外,“他思来想去,自然会头一个想到我头上。”
“你爹怀疑你了。”林璐翻着白眼提醒他注意重点,他们应该关心的不是乾隆为什么会怀疑,而是在这件事情本身。
“那又怎么样?我本来就没把他一门心思的所谓愧疚感放在心上,指望着一个皇帝的良心发现是不现实的事情,何况他又是这样的从来以自我为中心的人,哪里懂得什么叫作‘为别人考虑’?”林琳牵动了一下唇角,把茶盏里面的残茶倒了,另换了热茶,“还有三年守孝期,他这样三天两头找上门来,真当别人都是傻子是瞎子呢,起码在武举之前,我不能让人知道我跟当今皇上有特殊联系。”
林璐笑了一下:“行啊,就知道你骨头硬。”他心中不无感触,林琳确实是能成大事的人,决策果断有杀伐之气,从不拖泥带水、瞻前顾后。
以林琳的本事,三年后靠真才实学考个武状元不成问题,可是假使让有心人知道他跟皇帝关系不错,总显得这个武状元来路不正一般,林琳自然受不了乾隆有意无意往他脑袋上贴标签的行为。
现在好了,直接把乾隆得罪了,乾隆傲娇属性压倒了喜虐脑抽属性,暂时性取得了胜利,自然不会再有事没事过来溜达一圈。
啧,也不怕人家真恼了你不认这个儿子,林璐耸了耸肩膀,也不多说,笑道:“走吧,和尚,海兰察来之前我就让大管家准备好鞭炮了,咱们一块点了去,去去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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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璐扯着林琳开开心心玩哥俩好去了,荣国府的管家太太此时却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心慌意乱,全然没有了过年的洋洋喜气。
王夫人从贾母房里出来,回到自己房间,坐在炕上硬撑着看着周瑞家的关上门,深吸了一口气,哆嗦了一下:“你看清楚了,真的一张也不剩?”
虽然明知道事实是怎样的,人总是忍不住想要垂死挣扎一下,周瑞家的看着她眼中的冷光,硬着头皮回答道:“太太,奴婢看得清清楚楚,还去看了两遍,暗格里面是空的,几十上百张票据一张都没有剩下呢!”
王夫人直愣愣看了她几秒钟,伸出攥着佛珠的手死命地使劲捏住了她的手腕:“这是怎么回事,一觉睡起来钱没了,票据也没了,这必定是熟人办的,恐怕有家贼。”
周瑞家的吓得半死,想躲又不敢躲,直着身子僵在那儿,嘴唇一个劲儿地打颤。
“你是我的陪房,是我最信任的人,”王夫人盯着周瑞家的暗含惊惧的昏黄眼珠,太阳穴鼓起了一大串青筋,“当初是谁花言巧语,哄着我把票据放在公中库房的?”
周瑞家的见怀疑到自己头上,叫苦连天,急忙道:“奴婢也是一片好意,太太当时刚来了这里,还没站稳脚跟,要是不小心闹出来,会出大茬子的,周围又没有多少可用的人,房里面还有两个老太太塞过来的丫鬟,自然是极不安全的。”
王夫人刚嫁过来的时候,那时贾母已经不管事了,贾琏的亲生母亲已经缠绵病榻多时,不久也去了,荣国府内院缺少真正的掌权人,她趁机在贾府站稳了脚跟,手中握着万千银钱,慢慢的胆子就大了。
王夫人思量着正可以借此添补添补陪嫁,试探性地派周瑞出去运作了一番,一年下来并没有露馅,事情熟了胆子就大了起来,渐渐放开了手脚,每月都有一大笔进项。
可惜正春风得意的当口,贾赦娶了邢夫人续弦,贾母似乎也听到了些许风声,安插了人手监视,王夫人害怕事情败露,自己房里已经不安全了,一想公中库房的钥匙只在自己手上捏着,不拘谁要进去自己都能在旁边看着,反倒成了最隐蔽的地方。
有了这一点小风波,王夫人不敢再随意行事,放贷的事情就让周瑞收手,把当月的利子钱收回来就没再继续放债,那一个月的票据放在隔间里也一直没有取回来。
王夫人千想万想,都料不到自家府库竟然还有失窃遭贼的一天,丢了银子还是小事,那些票据要是被人抖搂出来,阖府上下的名声都不要了。
事关重大,王夫人紧了紧手,见周瑞家的惊慌失措不像是伪装,也并没有打消怀疑:“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件事情知道的除了我,也只有你们夫妻,现在票据丢了,横竖不是我拿的。”
周瑞家的一低头,胳膊疼的快要断掉,凄声道:“难道还能是奴婢拿的?太太和我都不识字,上面签的是我男人的名字,奴婢要这些干什么呢?”
王夫人右脸的肉抖动了一下,并不相信这个说辞,那些票据是周瑞的死穴不假,也是她的命脉,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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