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着它直到它睡着。”
“然后不善言辞的灌木突然开了口:‘如果不介意可以在我这里住下,虽然我不高大也不漂亮,却不会刺伤你,也能为你遮风挡雨。’”
“它说的很小声。”
“‘我愿意,成为你永远的家。’”
“风很凉爽,夜很安静。”
“兔子睡得很香,没有听到。”
“第二天太阳再次升起。灌木却发现,怀里的兔子,身体已经冷掉。”
“灌木看看已经死掉的兔子,心里很难过。”
“这不是一只漂亮的兔子,却是第一次住进它“心”里的兔子。”
“灌木想了很久,说:‘如果能早一点遇到你就好了。如果,你没有遇到那么多错的人,就好了。’”
一个终生遗憾。
一个遗憾终生。
闫笑翻过最后一页。
“真不是给小孩子看的……”闫笑喃喃着合上书:“哪有这种童话。”
他盯着桌子上的书看了很久。
然后鼻子不知为何有些发酸。
封面上脏兮兮的兔子看着他,就好像,从来没有离开。
就好像,还睁着他的大眼睛看着他,对他说,早安呀,灌木先生。
番外
浮光书
借着酒吧里深蓝色昏暗的灯光,我坐在角落里远远地看着坐在吧台旁的那个男人。他手里拿了杯我不知名的蓝色鸡尾酒,身旁拥簇着三四个衣着暴露的美女。看他的样子似乎是笑得很开心,一只手随意地搭在其中一个女人的肩膀上,另一只手举着狭长细高的鸡尾酒杯喝了一口。算不上明亮的浮光倒影在酒杯中,随着他的手,一摇晃,便是一片斑驳。
很明显他没有看到我。我坐在吧台的最角落,角落到我都看不清自己的手。这时身旁的座椅上突然坐了一个陌生的男子,他抬手,在我脸前打了个响指。
“帅哥,”那人的脸却不是朝向我。他扬了扬眉,看着吧台服务生向我们走过来:“一杯蓝色多瑙河,不加冰。”
很明显他也没有看到我。我轻叹一口气,从座位上起身离开。并不是不喜欢这个人,而是现在的我,不大喜欢活人身上温热的气息。
我眯起眼,将透明的手指举到灯光下看了看。今天,是我死的第四天。
吧台前苏哲还在和那群美女调笑。我不否认这样的画面很养眼,一个浑身散发着成熟气息的男子在那里谈笑风生,举手投足之间都是气质,同时和身旁三四个美女暧昧调情。虽说是有些不伦不类,却更让人觉得他的魅力惊人。
苏哲看了看自己腕上的手表,将好看的酒杯举起,里面深蓝色诱人的液体被他一仰而尽:“美女们,”他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角,无疑是个很诱惑的动作:“我有点醉了,今天我先告辞。”
他在骗人。他的酒量有多少我很清楚。
苏哲走出酒吧,换上了和刚刚在酒吧里欢愉的神色截然不同的表情。英俊的眉眼里透出来一丝的茫然,他突然低头轻笑了一声,在口袋里掏出车钥匙。轻轻一按,漂亮的跑车车灯亮了一下算是回应。
他开车回家。一连几天,他都赶在十二点前回家,不在外留宿,真是难得的好习惯。他推开门走进他的卧室。卧室很宽敞,却出乎意料地简洁。一张舒服的大床,一只床头柜,一个单人沙发,配上到地的宽大几净的落地窗,在利落中透出成熟的味道,一如他这个人。
他随意地脱下自己考究的西装扔到沙发的靠背上,拽着衬衫的领子拽了拽,就成了倦懒的雍容神情。他躺上床,鞋都没有脱。手里的打火机打出火苗,他点燃一支烟,嘴里悠悠地吐出烟圈。只吸了一口接着就没了动作,他发怔地看着手指间的香烟,红色的灼热慢慢变为灰白的残灰。他没有动,一直到烟灰掉在床单上也没有动作。
我坐在单人沙发上望着他。在床上吸烟这种傻事,亏他也做得出来。
过了一会儿他开始回神,将手里的香烟用力吸了几口。发狠般地用力,像是想把什么挤出脑海。
不知过了多久床边的床头柜上便堆满了横七竖八的烟蒂和烟灰,考究的黑色大理石面板上一片狼籍。除了贴近床边的位置上放了支考究的钢笔还能稍稍带出这个床头柜本来的高贵,基本上这就是一个不合格的烟灰缸,潦倒着,正如床上的苏哲。现在的他拨开烟盒,发现刚刚自己抽的是最后一根。嘴里还燃着半根,他却没了兴致,伸手把自己嘴里的半支烟拿出来捻灭在床头柜上。
卧室里萦绕着有些呛人的烟雾。苏哲其实不喜欢在卧室里吸烟,这也就是他的卧室里没有烟灰缸的原因。半根没吸完的香烟上还带着光热,碰上冰冷的大理石“滋”得一声便灭掉了,烟头周围显现出热气弥漫出的一小圈白雾。他又有些出神,动作这样僵持了一会儿他突然看着手里的烟蒂低头笑着小声说了两个字:“高舒。”
我的嘴角动了动。高舒,我的名字。
和苏哲的初遇算不上美好。他是年轻有为又有些狂傲不羁的年轻老总,年纪轻轻就接手了家族的生意。虽说是相貌英俊气质绝佳,在我看来却不是太讨人喜欢。
我敲了两下他办公室的大门就径直走了进来。他搭在宽大办公桌上的双腿还来不及放下,稍稍扭了一下`身,脸对着我,表情有些不悦。
我将手里的文件夹打开放到他的办公桌上:“苏总,黄经理说他已经给您发过企案,您也过目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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