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那一小块,我不稀罕。”
我承认我的胸襟没有我们的苏大老板那么宽广。我就一颗心,可惜还被他伤透了。
本来在这个社会里两个男人就没什么婚姻可言,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要什么“名分”。
我要的不是那些。
当天晚上我从财务室里出来已经很晚了,走廊的灯都被关上了。我摸着黑前行,突然被人抱住。苏哲真的很会哄人,这应该是练出来的。引用他的至理名言:下次再惹我生气这么办?再哄呗。
只是这时候我已经没有再被他哄的闲情逸致了。被他抱住的瞬间我出了一身冷汗,发现是他之后我没有说话。
“怎么这么晚还没回去?”
“收拾了一下东西,”我故作镇定:“苏总,我要辞职。”
“别闹了。该说的都说了你怎么就是不懂事呢?”
“怎么懂事?”我突然来了气:“听你的话乖乖跟你回去当第三者?”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苏哲发火:“高舒,我告诉你!我苏哲长这么大就从来没这么迁就过哪个人,你不要以为我多喜欢你一点就有傲的资本了!我他妈已经为了你成了同性恋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看看他甩了他一巴掌。第一次打他,用的不是拳头。
一直以来我打人用的都是拳头。俗话说男人打架用拳头,女人打架用巴掌。从物理角度来看明显是用拳头压强大一点更科学些,但用巴掌这种方法还没有淘汰就是有它的原因的。一般来说,啪的一声打上去,打的不是脸,是别人的尊严。
苏哲愣了愣,摸摸自己的脸,走开了。先走的,居然是他。我不由得抑郁了一下,苏哲你肯定没看过多少偶像剧。遇到这种时候,男的应该愣愣地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女主角伤心落寞又骄傲的远去背影。
走的那个一般都是赢家,留下来愣神的往往都是最后妥协的那个。按照这种剧本来看,失败的那个应该是愣在原地的我。不过我不在乎了。刚刚我说的要辞职是真的,只不过原因不是苏哲。
回到家,我打开我的笔记本电脑,在接口插上了数据线。电脑屏幕上传来幽幽的冷光,照在那个小小的银色数码相机上,淡淡地浮起一层。我咽了口口水,屏幕上的,是苏氏集团的总账。
怎么说呢,以前我是木禾文具的会计。再往前,我是李氏集团的会计。更准确的说,连同现在的我,一直都是李氏集团的会计。我记得大一的时候刚开始上初等会计这门课,那个讲课很有意思的教授向我们开玩笑,会计其实特别累,你得做好几本账,给客户看的,给投资商看的,给债权人看的,给税务局看的,最后还得把给自己看的那本真账藏严实了。当时觉得很好笑,可很多好笑的事情,放在现实世界之中,却往往都是真的。
李氏和苏氏之间的竞争一直很大,李氏觉得苏氏这么大的集团,账目不可能一点问题都没有。要是能把有问题的账目抖出来,应该就能在一定程度上搞垮苏氏,最起码也能给它来个社会负面舆论,于是我就来了。如果说的好听一点的话,请叫我商业间谍,虽然真正有意义的商务情报我也一直没弄到手。
其实当初进苏氏本来是要直接进总部财务室的,结果人事部一个电话打过来,rry,是我们弄错了,多招了一个人。不好意思,你就去下属一个叫木禾文具的子公司的财务部上班吧,正好那边缺了个会计,反正薪水也差不多。
我能重回总部财务室,是个意外。说实话,遇到苏哲,也是个意外。爱上他,应当是我最大的意外。
我翻动着鼠标,惊出一身冷汗。果然是有问题的账目。利润平滑,漏报营业额,虚高利润,假报亏损。我深吸了一口凉气,苏哲你知不知道你能被判多少年。
经济犯,听起来比起杀人放火qiáng_jiān偷窃算不上什么太大的罪过。但是要是乘上巨大的金额,那就是不可想象的后果。我瘫软在转椅上,深吸了两口气,脸色微微有些发白。我觉得我的胃微微开始抽痛,看来明天真的要抽出时间去医院看看了。掏出手机,用卡2飞快地拨下一串号码。我闭着眼睛,听着接通的嘟嘟声,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喂?”
“李总,是我。”李总,李木朵的爸爸,“苏氏的账目我看过了,没问题。”
胃微微抽搐着,我紧张地听着对方的回应:“没问题?”
“没问题,一点儿问题都没有,最多也就是在合法范围内打打擦边球。”
那头沉默了一会儿:“你把账目发给我。”
“不好意思,”我轻击右键点了删除,您是否希望将此文件永久在此移动设备上删除?“我没把账目带出来。”
鼠标轻轻一点,内存卡重新变得空白。我看着空落落的屏幕,揪着自己的头发埋下了头。苏哲,对你,我下不了手。
我重新回到了李氏集团的财务室。大小姐李木朵要结婚了,这段八卦被千万人在私底下嚼舌根,哦不,传颂。怎么说这也算是段佳话。财务室的同时凑过来问我:“在苏氏的时候有没有看见这两个人?怎么样,恩不恩爱?”
“嗯——”我想了想:“那个叫苏哲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见过他跟下属胡搞来着。”大大的实话,绝度没有醋味在里面。
旁边一人听了这么一耳朵,蹬了一下地转椅就滑了过来。她背对着我,头使劲地往后仰,用一种高难度的姿势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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