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佐思忖良久,才答道:“现在我最担心的是怕自己会连累兄弟朋友。仁襄如今是头名状元,不知将来太子对他是何态度”
安远山父子面面相觑,感觉事态似乎越来越棘手,远没有想的那么简单。
“那怎么办”安世卿忧心忡忡地看着陆佐,“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陆佐又是一阵沉默,没想到事情会被自己推到现在这样地境遇,虽然早已经料知魏王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但是没想到他竟是如此难堪大用。
陆佐思量片刻后,才徐徐的回答:“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这可不像是陆先生你的作风啊”安远山有些讶异,没想到陆佐竟然会说如此灰心丧气的话,看来还是太年轻。
陆佐若有所思的抬头望着平远伯安远山,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可是现今确实想不出什么办法来。
安远山接着说道:“陆先生左右为难,不敢投靠宁王,无非现在身无半点功名,而且此次事件,宁王有可能怕你连累他。不过老夫倒是有一个办法”
“哦”陆佐若有所悟地问道,“愿闻其详”
“老夫与你一同前去拜会宁王”
陆佐见眼前这位伯爵爷如此的斩钉截铁,如此的坦诚以待,相比自己最初来伯爵府时咄咄逼人的虚伪,现在的自己简直无地自容。陆佐不禁心悦诚服的站起身向安远山行施大礼,“晚辈何德何能,让爵爷您为我至如此啊”
安远山赶紧起身将陆佐扶起,二人相对站着,安远山的右手挽着陆佐的左手腕,“你知道为什么老夫这么帮你吗”
“惭愧”陆佐摇摇头。
“因为老夫相信你而我们又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安远山眼神坚毅的看着陆佐,右手握得更紧了,“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老夫的女儿也想让我帮你。就凭这三点,以老夫之为人,绝对肝脑涂地。”
当陆佐听到安远山说出第三个原因的时候,又惊又喜,刹那两颊红将起来,可也就那么一刹,就连安远山都没有察觉。陆佐激动得又欲跪在地上,安远山紧握着他的手,才没有跪下,语带哽咽的道:“爵爷对我,简直是再造之恩啊我陆佐没齿难忘。爵爷已经为我冒险一次,我怎敢有此奢望啊”
安远山接着神色凝重地道:“这时救你的唯一办法,不过老夫只有一个请求”
“爵爷请讲,我陆佐绝对赴汤蹈火在所不惜。”陆佐情恳意切的说着,这是他为数不多情绪激动地时候。
“和我女儿成婚”安远山的眼神里充满期许,自从上次与陆佐的密谋,再到他与自己女儿比武,安远山发现陆佐绝对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自己半生久经战阵、历经宦海,阅人可谓无数,陆佐此人与荀谋相比,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安远山相信陆佐绝对是一个可靠的人。
陆佐一时间少有的手足无措,每次一说到平远伯的女儿琼茜公主的时候,自己就会抑制不住的的激动,“这”
安远山知道陆佐的担忧,“你不用担心,这也是老夫女儿地意思。”
陆佐听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现在自己麻烦缠身,又没有半点功名,愣了半晌才道:“晚辈,现在自身难保,如何敢连累令爱”
安世卿看着陆佐的表情,不禁笑将起来,“陆先生过虑啦我妹妹生性直爽,不会在意这些。”
这时候后堂突然闪出一个人影,秀丽动人的身姿,飒爽地站在他们面前,正是琼茜公主安静若,脸颊泛着红晕,显然刚才的对话她都听到了。安静若地出现,让陆佐更加惊慌失措,连自己的眼神也不知道该停留在何处,只得呆呆的愣在原地。
安静若娇嗔地看着父亲,轻“哼”了一声,“爹,这是您自己做的主意,怎么又把我带上了。”
陆佐抬头看了看安静若,又看了看平远伯安远山,这儿女之事陆佐觉得实在是匪夷所思,这到底是谁的意思
安远山也不辩解,发问女儿道:“那这桩婚事你答应吗”
安静若脸又红到脖颈,低着头,接着语带轻蔑地嘀咕道:“就他也配啊还是想想怎么保住自己重要。”
“静若,怎么说话的,下去”安远山知道自己女儿说了不该说的话了,见场面尴尬,赶紧叫他出去。
陆佐看见安静若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方才平远伯说的时候,明明分的是一块糖,现在给的却是一巴掌。恍然间似乎有所明白,估计是平远伯器重自己,所以才将女儿许配自己,但是她女儿可能并不答应,想及此的时候,自己不禁又羞又臊,想来自己自小对男女之事,从来都是不甚了了,还是断绝了这个念头罢。
“陆先生,请坐先吧”安远山叫住陆佐,二人又重新坐回去,安远山接着道,“方才小女并没有那个意思,陆先生千万不要误会。你们的婚事老夫就说定了。”
陆佐已经对此不抱任何希望,以安静若的秉性,估计她父亲也说不动她,于是尴尬的笑道:“爵爷对晚辈再造之恩,晚辈实在难报,至于婚姻之事,晚辈实在不敢想。”
安世卿也赶紧说:“眼下怎么救陆先生才是最重要的事情。父亲,我看我们还是下午陪同陆先生一同去宁王府试试吧”
平远伯安远山点点头,看看时间没想到已经过午后了,三人草草吃过午饭之后,便准备一同结伴去宁王府。可就在三人用完午膳的时候,管家来报:御史大夫杜宗庭求见。
陆佐狐疑片刻后,低声对平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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