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顺的过程,可只要望著这张脸,他愿意再这样二十年、三十年……
子莲枣红色的头发在草地上散开,碎叶放肆的钻入那红中,金很想把它们赶走,他跟主人的距离好近,只要他伸出手,可以轻易搆著。
但他最後没有伸手,子莲突然睁开眼睛,如花朵瞬间绽开,浅灰色的眸子看得金心跳加快。
「主人?」
子莲侧过头,抓抓脖子。指甲在浅色的肌肤上划下浅浅红痕,金不安的咽了抹唾液。
子莲眯起眼睛,看似又要睡著,金连忙说:「主人,回去好吗?」
吵死了!
子莲一瞪眼,抬腿踹了金一脚。「滚开。」
金失笑,一点也没有感觉到疼痛。「主人不想被罚吧?」
「我更不想上课。滚开。」
第二次了,同样一句话说三次是子莲的极限,金不敢再劝,维持著那倾身的姿势,带笑地看著他主人的眼睛。
子莲打个哈欠,曲起手臂做枕头,侧过身,眼睛又阖上。
阳光差一点就要闯过来,金把身体压得更低,又帮他挡了出去。
这姿势应该是不好受的,但金完全不在意,他就是如此,固执的举著沈重的剑,只等主人玩腻了记起他,若主人高兴,会赏他一块饼乾。
他凝著子莲被风吹动的红发,眼神迷散。夹著碎叶的红发垂散在子莲肩膀上,金背看著那微卷的红丝,一直有股冲动想把它们缠在手指上。
子莲的手往後伸,顺了顺他乱飘的头发,另一手撑地坐起,扭头在四周寻找著什麽。
金蹲下,问道:「主人,您在找您的发带吗?」他想起子莲早上出门时的确有把头发束好,可能是跟禁卫兵玩躲猫猫时不晓得在哪掉了。
子莲瞄了他一眼,气恼得把一直飘到脸上的头发往後拨。这风吹得真讨人厌,连睡个觉都不行。
「主人,您用我的吧。」金扯下他自己的发束,递给子莲。
「……」犹豫了一会,子莲伸出手接过,两手绕到脑後,发束圈起头发随便打了个结。
「你如果能把我的找回来,我就跟你回去。」子莲说。
「遵命!」金低头应是,「主人请稍等。」转身走出花丛。
看著那披散的金丝,子莲挑眉,打个哈欠,他无聊地望望天、拔拔草,将园丁细心照料的花朵摧残个尸骨不全。
就不信他找得到!
子莲打定主意,今天绝对不要再踏进教室。
子莲的行为模式很好懂,皇宫那麽大,他能去、会去的场所就那几处。循著这些地方,金很轻易的找到了他主人的发带。
两座宫院之间,有处幽静的小花园,树丛之间隐约伫立著一名身型修长,身穿高贵宫服的年轻男子,他垂目凝视著轻握的手掌,神情似乎若有所思。
见到这人,金的心情凝重了起来,但他还是认命的走过去。「二殿下。」
金恭敬的对这人,也就是二皇子重明躬身。
「原来是金啊……」重明扬起弧度诡异的笑,眯起眼,欣赏似的看著他散开头发的样子。「所以你是来找这个?」他扬扬缠绕在手指上发带,绣上金丝的丝绸带在风中飘动,金有股冲过去抢回来的冲动。
「是的,」他低下头说:「请二殿下还给属下。」
重明的脸上笑意更浓,他走向金,撩起他光滑柔软的头发,缠著发带的手指在唇边轻轻摩擦。「上等的丝绸……这该不会是我家小弟的东西吧?」
「是的。」金眼神冰冷的看著重明的鞋子,眼睛连眨都没眨。
「我想也是……」重明呵呵笑了几声,抬手抚上他的肩膀。「看你在意成这样,子莲让你很快活是吧?那小子女人不少,床上功夫一定很厉害……」
金的眼角微不可见的一跳。「金不敢越矩!」他屈膝朝重明一跪,也正好避开那只手。
重明垂眼看著金那披泄在肩头的金丝,有些可惜的说:「那还……真是浪费。」
金牙关紧咬著。「二殿下恕罪!」
「知道了知道了,还你就是。」说完重明转身就走,松开手把发带往後一丢,金赶在发带被风吹走前牢牢抓在手心。
瞪著重明的背影,金握剑的手松了又紧。杀掉这人他绝对有把握!不过……会给主人带来麻烦。
捏在手中的丝带有些皱了,金小心翼翼的拉平。丝带随风勾在手上,他将丝带凑进唇边,像重明那样感受丝绸滑细的触感,他渴望那人头发的气味。
不敢越矩、吗?
「糟糕!」想起主人的命令,他返身跑回花园。
「主人。」
眼睛半眯半闭。子莲趴在草地上,下颚枕著手臂,这声叫唤并没有让他抬头。
「我找回来了。」金说,在子莲身旁蹲下,将绣著金线的发带呈到他主人面前。
子莲翻过身,朝他伸出一只手。金知意,将他从草地上拉起来。
他帮子莲拍去身上的草屑,整理好凌乱的衣服,递上发带。「主人,金帮您绑上吧?」
「不用,就送你吧。」子莲从金身边穿过,打著哈欠,头也不回地走回寝宫。
金一愣,看著手上的丝带耳根微红,急忙跟上他的主人。
逃课的下场当然是被惩罚,禁足,一个月。
国王并不是很在乎他,只派了几位教师管教这个不成材的儿子,彻底实行所谓的眼不见为净。
不过,子莲逃课不是因为想惹国王注意,他单纯是讨厌念书。
「……」依然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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