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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金发洋人楞了半天,最後就放声大笑起来:“哈哈,你说什麽,你以为我是外国人吗?”
漂亮师妹则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虽然不熟,但她在县师专的时候,好歹也知道全校那麽多学生里,就只有张大川曾经上台从校长的手里连续接过三年的奖学金,她还以为面对这样的突然情况他应该不会太差才对,哪知道,已经走上社会三年的张大川竟然还像只楞头鹅似的,楞把地道的中国人当外国人看?好吧,就算这位林可锺林公子本身就长得比较洋气,又是沿海大城市里的新新人类,染发,还成天变幻著戴各种颜色的变色眼镜,但,中国人和外国人的区别还是在那儿摆著吧?他怎麽就认错了呢?
“好了,就是他了!让他留下来陪我吧,至於甘小姐,你就可能下班回去了!”就在漂亮师妹甘铃痛苦不堪的时候,林可锺发话了。这下,倒轮到甘铃傻眼了:什麽,他竟然看中了这个丑大个,而不要年轻漂亮的自己?这怎麽可能?
“甘小姐,还要我再说第二遍吗?”林可锺公子哥儿的做派即使在这座离家乡万里之外的西部小城里也不肯有丝毫的收敛,看甘铃本来红润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如何不知道她的想法?不过,他就是要这麽干,要是他林大公子想什麽、做什麽能被一个乡下妹猜中,那他以後还怎麽混?他又重复了一次刚才的话,语气里是明显的威胁。
甘铃无奈,只能抱歉地看了张大川一眼,甚至不敢多说一句话,就倒退著离开了。
现在,61豪华套房内,只剩下了一脸不解的张大川张老师和一脸坏笑的林可锺林公子。
第二章
林可锺十分讨厌甘铃,她的拿手好戏就是装傻、装纯洁,说白了她就一乡下暴发户的女儿,凭什麽对他林大公子指手划脚的?前几天,更是因为欧叔随口一句感!现在城里的孩子都完全不知民生疾苦的话,甘铃就顺杆爬,以体验生活为名,硬是把他林大公子从灯红酒绿的沿海城市押到了这个鸟不生蛋的西部偏远小县。这儿吃的全是用大得吓人的海碗装起的面食,不仅制作粗糙不卫生,还充满著他从小就不吃的葱姜蒜,他实在吃不进去,就拿带来的各种方便食品填肚子,被甘铃发现了,又用挑食刁嘴的名义在欧叔面前告了他一状。结果,欧叔就在电话里给他点了一桌所谓“最好”的酒菜,但这“最好”的酒菜,结帐时也才五百块钱,可想而知,能好到哪去,吃得他到现在胃里都有些不舒服。
这儿没什麽娱乐,睡不著的他就想到了找人陪他聊天,於是,就叫甘铃去找个美女来陪他聊聊。甘铃的脸色当时就变了,硬梆梆地问他要什麽样的美女?这儿是苦地方,就算有真正的美女也早离开这儿上大城市去了。
甘铃一直对他有点那方面的意思,而欧叔看在甘铃的父亲面上,也有意撮合他们。不过,作为林家唯一的侄少爷,对他动心思的大姑娘小媳妇多了去了,甘铃一乡下妹,说是喜欢他,其实还不是冲著林家的钱来的?林可锺可看不上眼。甘铃那麽说,意思不就是她自己才是真正的美人吗?而现在还留在这个小县城的人不过是些丑人。
林可锺当时就气了,不过多年的教育,让他总算不肯对女士出口成脏,硬梆梆地回了一句,美女都走了,那找一个没那麽丑的男的总行了吧!
“坐,看电视吧!”林可锺心里厌著甘铃,对甘铃带来的黑大个也绝无好感,待甘铃一出去,礼貌性地说了一句,就自顾自一屁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边看电视,边冷眼旁观这黑大个到底想搞什麽鬼?
就算以前上学,张大川也很少能看到电视,不想这被他误认为外国人的年青人这麽有钱,竟然一个人就住了这样一个带电视的套房。张大川低著头不敢多看,当然更加不敢跟年青人一起去并排坐那雪白雪白的沙发。他身上脏,万一弄脏了他可赔不起。
张大川低著头等了好一会儿,但对方一直不说话,他想这是怎麽回事?他又想了好一会儿,终於给他想明白了:对方一定是下午就那麽走了後心不安,就派了漂亮师妹去全城的修车铺里找人。这样看来,对方虽然不是真的外国人,却是个地道的好人,他心里就有了些感激,真诚地道:“真不用了,先生您是好人!可俺的车俺已经送修了,车铺老板也是好人,没收俺太多钱,明天就能修好,没大碍的!先生,你真不用陪俺钱了!”
“咦!”林可锺没想到这黑大个那麽会联想,而且他说什麽?“好人”?哈哈哈,这太逗了,在城里,谁要说谁是“好人”,十有八九就在拐弯骂人了,偏偏傻大个却说得极认真的样子。反正胃还隐约有些灼痛,没法睡,林可锺就有了逗逗这傻大个的兴趣,反正甘铃把人送来,不就是陪他聊天的吗?“别傻站著呀,坐!”他起身上前两步,也不管张大川手足无措,就拉著他一起坐在沙发上,说:“看你长得又壮又黑的,你吃什麽长大的呀?你的名字不会就叫大黑吧?”大黑是他小时候养的一条狼狗的名。林可锺一向就喜欢这样耍阴招地糟贱人,偏那被损的还听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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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大黑……俺姓张,俺叫张大川,小柳村的村民和学生都管俺叫大川老师!”往近里一凑,张大川才发现,眼前这年青人长得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的,怕漂亮师妹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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