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白茫茫的一片,恐怖的苍茫,还是这个好听的声音在远处呼唤我的名字。我慌乱的四处张望,在白雾中发现了一个灰色的人影。
“又是你?你到底是谁?!你找我到底想怎样?”我急切的问着那个修长的身影,感觉他很是熟悉。
“呵呵,不是我来找你的,而你自己来的。因为你还想救他。”他站在原地不动,声音带着磁性的沉重,周围的白雾在慢慢的稀疏。
“我想救他?他是谁?你有没有搞错对象?”我慢慢的走进他,这个身影实在是很眼熟。
“哼,我说过,两个人的爱情,一个人的葬礼,这就是结局。”那人平淡的冷哼一声,语气带着无奈,他的身体逐渐的在我眼前清晰。
“谁?谁的葬礼?到底是谁死了?”我揣摩着他话中的含义,他说的夕若死了吗?那爱情呢?又是谁的?我站在他的背后,看着他模糊的侧脸,这个身高,这个体型,实在是很像……
“倒吊人。”那人说着,身体慢慢的转了过来。我看清了他的脸,天,这个人是……
我喘着粗气从床上坐了起来,用手擦擦头顶的汗,回想着刚才的梦。怎么会突然什么都不记得,那个梦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记得原来做过一次,我努力的回想,但一切也只有记得白茫茫的一片,和那个人的身影,我最后明明看清楚那张脸了的,但完全拼凑不出来是什么样子,但我敢肯定我认识他。
梦其实是对未来的一种回忆。这很奇怪,未来都尚没有发生又怎么能拿来回忆呢?这一切到了以后我就全部明白了,为什么能把将来发生的一切拿来回忆,正是因为它有着不可逆转,不可改变的东西,那就是时间。
我摇头叹了口气,觉得口干舌燥准备下床找点水喝,突然发现床边扒着什么东西,那人两眼炯炯的盯着我,让我连失声尖叫的时间都不给我就打开了床头的灯。
“哥,你被噩梦吓醒了么?”
(十八)
“哇!你大半夜的在我房间干什么!”我抓着头发破口对夕若怒吼着。夕若笑笑,走到我床边盘腿坐下,趴在我床沿上,眯着眼睛流露丝丝柔情的看着我:“哥,我想你了。”
我不明所以的愣了一下,躲开视线摆出一副怔怔不屑的样子:“毛病。”
“难道不是么?我们这一个星期只见了两次面,一次是我从卫生间出来刚好你要去方便,另一次是你从卫生间里出来刚好我要去方便,同住在一个屋檐这样难道不会太不正常了么?我在想,除非是有人刻意……”夕若拉长着声调瞟向我。
“怎,怎样……”我偷偷看向他,被他的眼神逮了个正着,我微微昂头咽下一口唾沫,“干嘛这样看我,以为我故意在躲你啊!你觉得这可能么?”
“嘿,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了。哥,你干嘛躲我啊,是不是?”夕若一副痴痴的模样看着我,月光透过窗子折射进来,正好照在夕若的脸上,淡淡银灰,感觉很柔和还透着不知是洗发精或是沐浴露的幽幽香气。
看着他脸上残留不多的稚气,让我想起了我们在念小学的时候。那时在我们小区里有一个秋千架,吃过晚饭后夕若常常拉着我去陪他荡秋千,但秋千架只有一个,当然当然,坐在上面的永远是他,而推他的那个人自然永远是我,这带给过我相当大的困扰,原因到不是我不满于推他,而是在于我推他以后的结果。首先,我这么做了的一个好处是,我可以拿到双倍的零花钱,因为没有了夕若这个调皮蛋,在晚上的时间里老妈可尽情的和几个中年妇女挫麻将,而老爸则可不在老妈的监视下忘我的喝啤酒看球赛,不可置疑,他们幸福都归功于我。但同时这也带来了一个不小的伤害,而且是致命的。
在那时,我们班的班长是一个长得很漂亮很温柔的女孩,每次见她对我笑时,我全身就会有一种莫明的yù_wàng油然而生,因为还小的缘故,所以我并不清楚我对她的这种感觉是什么,只听说我们班很多男生都喜欢她,我也就理所当然的把自己当作是他们其中的一员,然后不知是谁还组织成了她的亲为团,团队的名字叫“班房”,在里面的我们都是她的fa,所以就形象的称之为是“斑马”。我们每个人都强烈的想争取到她,不过现在遐思,那时11,12岁的我们除了能抚摸亲嘴外还能干些什么?居然人人都像在上免费公交车一样往前挤,真是俗不可耐啊。起先我并不知道这女生,和我住的是同一个小区,直到开始陪夕若荡秋千起,有一次傍晚我看见她从我面前走过,她见到我时,十分惆怅的停下了脚步凝望着我,夕若则在一个劲的扯着嗓子喊,推高点,推高点,要不然我去告老妈,不给你零花钱…我脸红的把头低的极限,让她看见我听弟弟使唤的糗样,真的是丢脸至极,我面红心跳的茫然的用力荡着夕若,只想着那女生赶快走别认出我才好,那女生呆愣的看了一会儿便就转身回家了。当天晚上我躺在床上,幼小的心灵承担了一个重大的考验:到底是要钱还是要尊严?辗转了一夜,我终于做出了当时认为很伟大的决定,愿意为了班长放弃零花钱,我兴奋着迫不及待的想让班长看到我的尊严和英姿。
结果第二天到学校,班长却和隔壁班的一个男生好上了,还听说那家伙也为班长组建了个亲为团,名字特牛逼叫“班门弄斧”,而他就是里面的“班主任”,我们都叹息,没办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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