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上的是一所没有校服的小学校,实际上按他填的那个表格,那所学校虽然不太大,在本地还算是所相当有名的好学校,大概至少可以排到全市前五名之内,所以他说考过来还挺不容易的我当时一点也没觉得违和。
我很快就找到了那所学校,初一初二还没开学,大概只有初三一个年级在上课,学校里显得很是冷清。外面的大门开着,但是一般这种学校都不让外人随便进,我见门口的保安一直盯着我,也没敢硬闯,就跟他进了收发室。
“您好,我是来找张海梅老师的。”
“你找她有什么事?”保安问道。我一听这有戏,至少这个学校里真有一位老师叫张海梅。只是这个问题有点不太好回答,弄不好保安可能会直接把我赶出去。
我想了想,决定编个谎,就说:“是这样的,我叔家孩子之前在咱们学校上学,班主任就是张老师。结果他前两天跟爹妈吵架一生气离家出走了,我们全家这找了两天也找不着,心里着急,我就想来问问张老师看她还有没有当时他们班同学的联系方式,挨个打电话问问看他是不是去同学那了。”我边说还边摆出一副着急的样子,尽量演得逼真一点。
保安一皱眉头,“你堂弟是哪年毕业的?我印象里张老师这几年都没当过班主任啊……”
我暗叫不好,还真说岔了,嘴上连忙继续圆着:“您看这可能是我叔我婶没告诉我清楚……张老师之前是不是带初三?”
保安还是有些狐疑,盯着我看了一会,才说:“算了算了,我给你打个电话,你自己跟她说吧。”
他桌子上用玻璃压了一大张各个办公室的通讯录,他坐下开始查电话号码,我才暗暗舒了一口气。
不一会他接通了电话,把话筒递给我,我忙接过来点头向他致谢。
“喂您好,张老师,我是白景皓的堂哥,……”
电话另一头的女声倒挺温柔的,只是说的话却让我很绝望:“你说的白景皓是谁啊?我班上没有这个学生啊。”
我险些被噎了一口,还不死心继续问道:“……就是您之前带的那一届初三的学生啊,本来应该今年暑假毕业,结果因为他惹了事情休学了,您没印象吗?”
“刚毕业这一届我还记得很清楚,我带了两个班,一共113个人,并没有叫白景皓的啊。你是不是搞错了?”
我愣了一会,只好答道:“那可能是我搞错了吧,谢谢您,不好意思打扰了。”
我把话筒还给保安,他还挺关心地问道:“怎么样?”我干笑了一下,“好像弄错了,我再去问问我叔。”
学校也是假的,至少张海梅带的班里并没有白景皓这个学生。其实如果想查学校全体毕业生的名册也许能有所发现,只是我也提供不出关于小鬼确实在这里上过学的更详细的证据,恐怕人家不会让我查这些资料。
晚上回家,我又按以前的方法,把关于小鬼的所有现在还能找到的线索都列到一张纸上。
1.家庭住址 xxx厂家属区416楼110-1
2.学校 附中 班主任:张海梅
3.钟点工李桂梅
4.白家楼房
5.张淑芳
6.相关案卷资料
现在第一条和第二条已经证明走不通,我直接划掉了,想了一会又在最下面加了一条“7.李潇”,然后越想越来气,就用笔在他名字上打了个巨大的叉,在心里问候了他好几遍。
接下来的三天里我再次拜访了李桂梅,因为已经没有检察院的身份打掩护,我也不好直接登门,就在他们门口守着,等她出来的时候装作偶遇的样子跟她攀谈起来。
大妈还是一样很热情,但是对白景皓的事情也完全没有任何印象,问她前一年在做什么的时候,她说女儿刚生孩子,一直在家照顾女儿和帮忙带孩子,并没有出去干活,最近倒想再找份清闲一点的钟点工干干。
我心里极度不是滋味,又问起她那一对珍珠鸟。她有些惊喜,反而问我:“你怎么知道我爱养鸟呢?那俩鸟可好了,叫得还好听……”
接下来的对话就变成了大妈不断向我传授养鸟的经验,说了几句我大概听出来,她似乎也不记得她的鸟有一只买来时脚上是有伤的。
我也去了白家。我手里那把白家的钥匙果然已经找不到了,我在白家门口敲了很久的门都没人应门,反倒惊动了对门的邻居。邻居是个五十多岁的大爷,我正好问了问这处房子的事,大爷说他在这住了十几年了,这处房子一直空着没见有人搬进来,我一定是走错了。
我还去找了张淑芳。上次之后她就已经搬家了,我到她家给我开门的是个三十来岁的光头男人,说他上上周才搬过来。原来这处房子是出租房,房主并不是张淑芳。问到之前的租户搬去了哪里时,他说他并不清楚。
后来我利用师父的纵容偷着进了市检档案室,查了一下午也没查到白启纹的案卷。我还找了一趟陈老师,他只记得我是他课上的学生,还提了上课时对我印象非常好(实际上我在他课上从来没发过言也没问过问题,论文写得很一般,最后只得了一个正态分84,如果真没有白景皓这件事,我觉得他根本不可能记得住我是谁)。
我问了他白启纹案的事,他也完全没有印象。我又问六年前是不是有一个李伟案一直没抓到凶手。对公安来说,命案必破是死命令,我提到有命案没抓到凶手是件有点敏感的事。他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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