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难听,可郑母却憔悴了许多。她认准了老郑在沈浩然那里,让沈浩然传话给老郑:儿子她只当白养了,孙女却不能由他。让老郑把甜甜送回来。
老郑的朋友圈子,能玩乐的数不胜数,在这种时候能毫无顾虑收留老郑的,沈浩然只想起了周平。
给周平发短信时,沈浩然很高兴。
平时也没有断了联系,周平也会时常发来问候。太礼节性了,干巴巴的,沈浩然从里面看不到一丁点感情。
沈浩然后悔了,他后悔那晚不该因为顾虑到周平和老郑的关系,而轻易放过周平。如果他强硬的和周平发生点什么,那下面的一切都好展开了,不会像现在这样,没有任何事情能再把他们俩牵连在一起。如今,幸好,有了理由。
沈浩然盯着手机屏幕等待周平回复的时间里,自己都觉得可笑。周平并不他喜欢的类型,他能这么在意周平,连理由都找不出,实在让他吃惊。沈浩然自嘲的叹息:“一定是那碗面条太好吃了。”
别人家里再好,再温馨,那也是别人家里。老郑今晚怎么也溶不进李阿姨营造的热闹里,沈浩然来了,老郑也有了离席的理由。
沈浩然还是第一次进到周平家里,拉住手忙脚乱的周平,“别忙了,我坐坐就走。”
周平点头,只端了茶来,就要退出屋子,好方便他们表兄弟两个说话。
沈浩然笑说:“你这个主人不在这里陪客,把我们晾在这儿算怎么回事?”
周平想想也是,就坐下陪着。周平不走,李天乐也不走,挨着周平坐下。
“去看过姑姑吗?”
“没有。我不去她还少生些气。”老郑低下头,搓了搓脸。
“去看看吧!别像我似的,年头越长越不知道怎么再进家门。”沈浩然劝老郑。
“我也不想,咱们家人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妈现在看见我,恨不得一棍子打死,我……我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
老郑从小就比沈浩然长的结实,无论个头还是体力,都让沈浩然觉得他这个兄弟像铁打的,禁得住敲打。此时老郑缩着肩膀,一下子脆弱起来,沈浩然就抚着他的后背,轻轻拍着安慰:“别着急,慢慢来吧。”
老郑甩掉沈浩然的手,“你哄孩子呢?小时候也不见你对我好,玩具还要让你先玩儿。”
“你还记仇,哪样吃的不是先紧着你吃了。”
笑闹一阵,两个人才想起旁边还坐着周平呢。老郑咳了一声,转移话题,“浩然的生日快到了,周平,一块来热闹吧。每年这家伙生日,收礼都收到手软,咱们去敲他两件好东西回来。”
沈浩然宠溺的笑着,状似无奈的叹气,“随你们,喜欢的话人也可以送你们。”
李天乐撇嘴,搂过周平,命令道:“不许去!”
沈浩然的生日与八月十五只隔了一个星期。往年的生日,都是在酒吧里办个聚会。
沈浩然早过了期待生日的年纪,生日对于沈浩然来说,只是年龄又累积了一岁,无论如何挽留,岁月也不会停下脚步,是件让人想起来就郁闷的事。他不想大张旗鼓的过什么生日,能悄悄翻过这一天,忘掉自己又向老龄化迈进了一步,是最好不过的。可沈浩然的朋友和酒吧里的常客们,却对这天有相当高的热情。不只是沈浩然的生日,这个圈子里任何一个人的生日或纪念日,都是他们欢聚的理由。快乐的放纵一晚,为了什么目的并不重要。
今年,沈浩然对于自己的生日也有了几分期待。沈浩然决定改一改往年的惯例,不办聚会而改为野外露营,行程是两天一夜,地点就在城郊,城市北面的山脚下。成员除了老郑、周平和李天乐,还有几个亲近的朋友。
大家都同意这个提议,正是秋高气爽的时候,很适合到野外走走。
北山脚下并不是很偏僻,离市区只有一个小时左右的车程,因为还没有被全面开发,有些地方还保持了野生的形态。周平和李天乐上学的时候,学校组织植树,都一定是植在这座北山上。
北山海拔不高,但纵横很长,绵延与主峰相接,看不到尽头。北山上的植被,大多都是针叶类,抗寒耐冻,还有小片的榆树、野柳树和许多叫不上名字的树种,相互夹杂着铺盖在山上,远远望去,翠绿墨绿交织,偶尔还有红色的枫叶点缀,颜色煞是好看。
找了块地势平坦的地方搭帐篷,众人开始分工。
周平和李天乐负责拣柴生篝火,沈浩然吩咐周平,别往太密的林子里去,现在虽然没有狼了,太深的林子里也不安全。
周平第一次参加露营,对在野外烧烤,晚上能睡帐篷,都好奇、兴奋得不行,爬山时左顾右看,就是不看脚下。李天乐看的心惊肉跳,追上去抓住周平,“慢点!”
周平点点头,一转眼看见不远处有只松鼠,又兴奋起来,蹑手蹑脚靠过去瞧。
松鼠爪子托着一个松塔,带花纹的尾巴支在地上。小动物往往都很警觉,周平还没到它跟前,松鼠早听到动静,一下跳上最近的树,蹿上树梢,向旁边一跃,跃到另一棵树上,眼看瞧不见了。
周平沮丧地盯着松鼠逃跑的方向,李天乐没想到周平现在还这么有童心,揉了揉他的脑袋,笑着说:“走吧,前边肯定还能看到。”
地上能用的干树枝不多,拣起来也费了不少工夫,等周平他们回到营地,沈浩然和老郑已经支好了烤架。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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