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杀出来一个程咬金也有点被震住了。但是毕竟人多,也不愿意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撤退,僵持在那里嘴里不干不净的骂骂咧咧。赵迪根本没心思跟他们浪费时间:“不滚是不是?”说着就上去拎小鸡子似的拎着宋文立的舅舅往外扔。那个男人虽然不长,但是很粗,体重还是有点吨位,但被赵迪扯着毫无还手之力转眼就拖出去好几米。宋文立的舅妈一看男人又被收拾了,披头散发上来泼赵迪,赵迪也不好打女人,一时没制住她,灵堂里又哭又闹。
“好了!”一直都安静的宋文逸突然大吼一声,众人都吓一跳,灵堂瞬间安静了。宋文逸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在日光灯下像个僵尸:“婶婶还在看着呢!你们要闹等到明天下葬了再闹行吗?舅舅,您有什么条件明天以后再说,今天不要再吵婶婶了行吗?她辛苦了一辈子,现在让她安静一下吧,算我求您了!”宋文逸这么一说男人的眼圈也有点红,毕竟是他亲姐姐。他回头看了骨灰盒一眼,气哼哼地说:“好!看立立面上我不跟你计较,明天我们算总账!”然后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了。
等人都走了,赵迪气愤地说:“一帮孙子!你还是学法律的呢,怎么由着人欺负!”宋文逸像没听见一样,只抚着哭得抽噎的宋文立的背,无声地安慰她。赵迪很尴尬,走是肯定舍得不得走,待着宋文逸又不理他,他只能气闷地跑去灵台边上的椅子上坐着。
宋文立受到母亲离世的打击几天没有合眼,又被亲舅舅闹一场,哭得嗓子都哑了,静下来一会儿就疲惫不堪,宋文逸把她安顿到家属休息室让她躺下好好睡一觉。宋文立话都说不清楚了还是紧紧拉着宋文逸的手:“哥你别走开,陪着我,我害怕。”宋文逸点头,摸了摸她的头:“哥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里,乖,好好睡。”
赵迪站在休息室门口看着,心里涌起对宋文立的嫉妒,宋文逸看她的眼神那么温柔,他也想宋文逸再那么看看自己。等宋文立睡了宋文逸掖好她的被子才出来,带上休息室的门,对赵迪说:“今天谢谢你了。”赵迪正想说话宋文逸接着就说:“你回去吧,太晚了。”然后自己走到灵台家属答礼的垫子上跪下,从头到尾没有看赵迪一眼。
赵迪刚刚热起来的情绪又去,赌气地也走过去在宋文逸旁边的垫子上坐下,冷笑:“怎么,卸磨杀驴?现在孙子们都走了用不着我了就往外赶?”宋文逸低着头没有反应。
赌着气说出来的话出口就会后悔,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他只想好好安慰,何苦雪上加霜,正想说句什么挽回一下,宋文逸轻轻地说:“你不该动手,他们都是婶婶的亲人。”
赵迪半天说不出话来,这是他熟悉的那个宋文逸,不争不吵,忍气吞声。往日脉脉含情的一幕幕都回到眼前,他忍不住展臂抱住宋文逸瘦得硌人的身体,语气说不出是责怪还是心疼:“家里出了这么大事你干嘛不告诉我?今天要不是我来了你还不给那帮王八蛋欺负死。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一点都不会保护自己?”宋文逸任他抱了一会儿,慢慢地推开他,深吸一口气说:“赵迪,你走吧。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的。”赵迪气结,脸堵得通红,开口就说:“你上次在夜店救过我,我欠着你情,不然我脑子被屎糊了我管你!”
宋文逸终于抬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摇摇头:“那是我自愿的,你不用欠我。你给我那么大一笔钱,我知道我不值那个价。而且,”宋文逸苦笑一下,“没有你我现在还失业呢。里里外外,我们两不相欠了,以后就真的,真的各走各路吧。”
两不相欠,各走各路。这正是包养宋文逸时赵迪亲口说的话,没想到宋文逸记得这么清楚,现在拿来堵自己。赵迪好像被一耳光打在脸上,又气又急,可是也舍不下脸再求了,撂下一句“你有种”站起来就走了。
等到赵迪急冲冲的脚步声都消失了宋文逸才敢抬头往他离开的方向望去。天色很暗,赵迪也已经走得远了,但是宋文逸觉得连赵迪后颈的头发都看的很清楚,不知道是真的泪水可以洗刷视线,还是他已经把那个影子刻在心里了。
他歪倒在地上任眼泪滑落,终于可以不用伪装了,经过这几天的折腾,他连脚指甲的力气都花尽了才能对赵迪说不。人在脆弱疲倦的时候怎么会不渴望一个可以停泊的温暖港湾,何况那是他朝思暮想的怀抱。离开赵迪以后他几乎没有一天晚上睡眠时间超过两个小时的,有些情绪在白天可以借助嘈杂的都市生活掩饰,疼痛也是麻木的,可是到了夜晚就会变得那么清晰,一刀一刀割他的肉。
赵迪,你走吧,走得越远越好,我真的再也不能承受见到你的折磨了,你饶了我吧。
极度的疲惫和失去亲人的悲伤,亲属的无理取闹,还有再见赵迪的震动,宋文逸躺在冰冷的灵堂地板上动也不想动,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就想这样躺在这里,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谁让你躺地上的?!”赵迪的暴喝声在深夜的灵堂格外刺耳,宋文逸一下子坐起来,吃惊地看着赵迪冲过来一把把自己拽起来:“你不要命啦?!大冬天你他妈的躺地上,你怕死的不够快是不是?!”宋文逸迷茫地问:“你不是走了吗?”
赵迪气的太阳穴都是鼓的,大声嚷:“你让我走我就走?你以为你是谁!我偏不走!”说着把手里拎的一个塑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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