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骗了我两年。”
“……”由于郭承云过于开门见山,怪兽果然被一击即中,傻眼了。
“你又骗我,”郭承云脸色阴沉,“你总是骗我。上次学钢琴的时候也是这样。”
怪兽在郭承云的质问下,脑壳越垂越低。
无论郭承云怎么看,都看不出来它能以一己之力先后把周复和浅井枫给打趴下,它还是第一个真正意义上杀死了崇明的,就算是冥帝都做不到。
“不表态是吧?意思说你没骗我,只是味道碰巧相像是吗?”郭承云镇静地闹着脾气,“说啊,是吗?!”
在郭承云的逼问下,怪兽为了避免一场腥风血雨,便点了点头,意思是:只是相像而已。
“那真是不好意思,我不光挑食,我还挑厨师。你既然不是田螺,那么你煮得再像,我都不吃。我肚子很饿,你自己想办法帮我收尸吧。”
郭承云冷冷地扔下这几句话,把碗筷“砰”地往桌上一搁,脸朝向沙发继续睡。
身后传来怪兽低低的哀嚎声,声声悲惨,直入心扉。
郭承云决定,不论那家伙哭得再惨,都不理它。
那家伙竟然到这个时候还想瞒他,他心里堵得慌。
☆、超巨型暴力儿童(六)
郭承云睡得稀里糊涂,甚至梦见自己的肚子在叫,感觉有种不轻不重的力量搭在他腰上。
那是怪兽的爪子。
与此同时,郭承云听见了纸张的沙沙声。
他磨蹭一阵,终于积累了足够的力气,霍地睁开眼。
怪兽见他醒了,就放开爪子,一张纸从郭承云的腰上滑到了腹部。
郭承云捡起那张湿漉漉的纸,纸上用蓝色的爪迹乱糟糟地划拉出一句话,那字迹虽然残存着张清皓的笔风,却充满了各种无奈的连笔和划痕:
“田螺一直在你身边。你走到哪里,它都跟着你。”
郭承云虚弱地笑笑,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颤抖。
那一刻,他的眼泪几乎流了下来。
“哼,德性。总算是让你招认了。”
怪兽凑上前来,郭承云翻身仰躺,抱着怪兽的大头,直接就吻上了它脸部坚硬的鳞片。
怪兽的舌头不停地在郭承云脸上滑动,从嘴唇舔到锁骨,直到胸前。
“唔……”郭承云想过推开它,但最终没动手,选择了接纳。
他们互吻互舔了许久,直到郭承云的大腿开始轻轻地蹭着怪兽粗糙的身躯,郭承云才忽然醒悟过来。
他的感情,大概是已经栽在这混蛋手里,回不去了。
郭承云费力地脱离怪兽的怀抱,再也不敢正眼瞧它,但郭承云胆怯的原因已经不再是因为它的丑。
郭承云对于怪兽的丑陋样貌,虽然惊惧,但心底压根不介意。
他介意的是,从前天晚上之后,他弟对他究竟持着何种态度。
他弟在见到他前天晚上的丑态后,会不会不愿再搭理他,会不会装作不认识他?……
他在痛苦彷徨之下,才做出了如此冒险的试探。
如果他弟一直装作不认识他,不想尽办法让他吃饭,那他也就只能躺在这沙发上,直到死得通透,彻底远离那种令他煎熬的难堪。
万幸的是,他弟仍旧对他那么好。
郭承云抹了抹怪兽涂在他脸上的口水,嘴角微弯。
他想和它,共度一生。
如果它愿意和他在一起就好了。
现在他的愿望显然已经不能实现,但他会永远记得刚才他们相拥的那一刻。
郭承云疲倦地闭上眼睛,将纸张放到鼻尖,亲昵地嗅了一番。
他闻见一丝淡淡的血味,于是那蓝色的笔迹……果然是他弟的血。
这家伙的伤口早已结痂,它要再次将伤口抓破,该有多么的疼。
郭承云想到这里,不由一阵心悸。
他看着地上被掰成两段的几只笔,可见怪兽曾经尝试过用笔来写,但最终失败,选择了用血。
“那是我的爱笔,我去啊……”郭承云又故意刺激怪兽道。
怪兽几乎要趴到地上磕头认错了。
“比起那两杆笔,我更在意你。”郭承云补上一句。
怪兽听罢,精神抖擞地从地上爬起来,一双大圆眼睛直盯着郭承云瞧。
可它只看到郭承云略带疲惫地看着它,似乎并没说过刚才那句话。
怪兽想,这一定不是错觉。
怪兽重新往锅里放米,笨拙地把最容易下咽的番茄炒蛋用擀面杖捣碎,熬了一锅卖相糟糕的粥。
它铺了一块餐巾到郭承云脖子上,把粥倒进尖嘴水瓶,兢兢业业地喂郭承云。
郭承云舒服地窝在怪兽的怀里,半眯着眼睛,享受怪兽笨拙的投喂。
郭承云进食完毕后,怪兽见郭承云是真的想睡了,就带着郭承云去解手,陪在他身边,看着他入睡。
郭承云躺在怪兽的臂弯里,声音几不可闻地说:“弟弟,我爱你……”
说完他闭上眼睛,想装作没说过。
那么小声,应该不至于会被听见吧?……
然而他的嘴唇却被舔了一下。
那是他弟对他的回应吗?
等郭承云睡熟了,怪兽轻手轻脚地起身(虽然动静还是很大)。
由于郭承云太疲累,所以只是动了动身体,继续睡了过去。
怪兽独自回到地下室。
它把带血的手指放在外室的门禁感应区上,进了门,反身面对着外室内部的门禁,又按了一下。
屏幕右上角的两个小图标在闪烁,那是“通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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