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着胸口的衣服提了起来。周建冷冷地看着他:[对不起,我这儿没这规矩。这里是学校,闲杂人等给我请出!]
段名没想到周建居然可以一只手把他提起来,充满威胁的眼神已经不是一个不懂少年的冲动了,而是男人的强悍。
用力地推开周建,段名很窝火。从来没有这样被蔑视过,还是被一个比自己小很多的男孩子。依旧保持微笑,段名最自负的就是不论什么时候都保持优雅。
[天远,你是学生会的干部。在你的学校里发生这样的暴力事件你不过问吗?]段名看向天远。天远一肚子的火气,硬硬地别过头:[我没看见!]
这一次段名真的尴尬了。
握着手里的热茶,天远心里七上八下的。那个该死的段名走了,可他惹下的麻烦是实实在在的坐在自己身边了。周建一直黑着脸,一句话都不说。怎么打破这个僵局呢?
然而还没等天远开口,周建忽然站起来,一言不发的走开了。
看着周建的背影,天远惊愕地张着嘴。这什么意思行,有本事打现在起谁也别理谁!天远气得扔下茶杯站起来走。
周建心里是堵着一口气。可是要说就是因为那些想跟天远套近乎的人,也不太准确。到底为了什么,周建自己都说不清楚。就是烦躁不安,胸中的一股躁动越来越不可抑制。
板着脸朝前走,周建忽然觉得身后没有跟上来的脚步。
赶紧回头一看,呀!天远已经走出老远了,连头都没回过。
[喂......]周建一肚子气立刻就泄了,站在那里摸后脑勺。
熄灯了,315宿舍里很快地响起了细小均匀的鼾声。今天是周末,小屁孩刘小源早早的就跟莫言回他们的幸福小窝去了。那两个人经历了大风大浪的洗礼,现在明目张胆的幸福让人恨得咬牙。
周建在黑暗中瞪着俩只眼看着头顶上方的空床,说什么也睡不着。就觉得浑身上-股一股的热潮来回的窜,窜得他心浮气躁浑身的劲儿没尽使。[咯咯]地咬牙。
悄悄地爬起来,伸头去看天远。
天远睡得很香。黯淡无光线里,白皙的面颊轮廓依旧清晰。随着均匀的呼吸,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周建伸出手指轻轻抚摩,滑腻的肌肤让手指忍不住反复流连。鼻尖,下颌,唇瓣......。
[嘶......]周建瞪犬眼睛疼得倒吸口气,使劲地往外拔被天远咬住的手指头。
星期一不是个让人高兴的日子。刘小源就更不高兴。
不能赖床,不能泡沙发上自由自在的看电视,更不能容忍的是,他必须要和段言分开,常常要到周末才能再见面!所以一到星期一,刘小源就恨不得找个倒楣蛋好好的撒撒气。很凑巧的是,倒霉蛋自己送上门了。
上下打量了几眼面前的人,刘小源确定了他就是最近让老大心情不好的罪魁祸手!更让刘小源看他不顺眼的是,他身上的那件风衣跟莫言的那件太像了,从背影看他差点就认错了!真是该死啊!
刘小源扬起纯真的脸:[你找天远啊,他跟我一个宿舍。你等一会儿我这就上去!]
转身上楼,走进315宿舍,周建不在,天远倚在床头上看书。刘小源拿手里的零食袋拍了他一下:[哎,有人找你。]
天远愣了一下,直觉地感到不妙。[谁啊?]
刘小源诡异地笑笑:[挺帅的一位,估计是你外头的朋友吧!]
天远白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不会说我没在!]
[谁知道你心里怎么想啊?]刘小源看着天远的脸越来越白,扑哧一声笑出来:[得,我这就让他走人!]
刘小源走到走廊上推开窗户,顺手抄起不知道哪位哥们儿放在窗台上的泡了凉水的饭盒,照着楼底下的段名兜头泼了下去。看着楼底下的倒楣蛋黑色的风衣上点缀着雪白的饭粒儿,刘小源心情大好。
天远觉出不对赶紧追出来已经晚了,他扒窗台上往下看的时候段名正拨着湿淋淋的头发往上看。
刘小源笑眯眯地冲楼下喊:[没事吧你!天远听说你来一激动饭盒就没拿住。]
天远抬腿揣了他一脚,刘小源呱呱地乐。连栽赃带陷害,臭小子可恨得让天远直咬牙。转身回屋,看了看自己的毛巾,舍不得。天远随手扯过周建的毛巾转身跑下了楼。
略带尴尬的递过毛巾,天远呐呐地说:[对不起,恩......]既不能说这是有人陷害我,又没有理由自己认错。
段名接过毛巾,无所谓地擦着水渍,微笑着:[这就是你的迎接仪式啊!很特别啊!]
天远脸有点红,心里狠狠地问候了那个坏小子几百遍!
[你找我有事吗?]天远看着宿舍楼里走进走出的同学,心里想着该如何打发他。
段名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递给天远。天远奇怪的看看卡片,上面是几只股票的名字和一些相关资料。
[这是最近几只不错的哦,我的经验不会错的。我来就是给你这个。]段名低声说。
天远有点羞赧,低下头[谢谢。其实你打个电话就可以了,不用自己跑过来。]
段名靠近他轻声说:[我只是给自己找个来看你的理由,你就不要戳穿了。这条毛巾是你的,我收下了。改天我会还礼。]
天远目瞪口呆地看这名走远,哎那毛巾是......
晚上,周建洗完脚在宿舍里来回跳:[我的擦脚毛巾呢?]
刘小源拿被子捂着脸.天远把手里的书竖起来,装没听见。
六月的天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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