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大多似乎并不知道小王爷如何这般了。我们应趁时速走,如若他们明白过来,小王爷万一危急,他们怎能不怕朝廷报复,只怕到时要挟持王爷图求一条活路。”
宗瑭道:“你刚刚去对那王兆鸿说,我小弟暂时无碍了,他信了没有?”
采生道:“我看他那人倒是真好,对王爷全然无疑,已经打发得他去了,应该能瞒上一时。”
宗瑭道:“我料他那样的性情,也不会怀疑。那些医士使人严加看管起来,不可让他们走漏风声,我小弟如此危急之事对外一定瞒下,以免激发事态。我们见机行事,尽快脱身,与後方大军回合。”
采生道:“王爷预先安排下的援军,想来也该到了。”
宗瑭道:“我来时就恐怕旁生枝节,又为避免那王兆鸿起疑,并不曾从泰都直接调兵,已安排王陵持密令去镇北将军周正孝处调兵两万过来,以防不测。那周正孝是我旧属,甚稳妥,今日傍晚若不得我消息,大军必至。”
采生道:“既如此,王爷,我们在这山上得知大军将至前脱身才是上策。”
宗瑭道:“正是如此,等天大亮,你就去对那王兆鸿说,我小弟已经醒了,只因为这山上医士接骨手段不好,我怕延误了我小弟的腿伤,不愿耽搁片刻,立即就下山回泰都。我们争取上午就走,一刻也不耽搁,绕道直去与周将军会和。”
采生答道:“小人知道。”又向翼王望了望,见除一丝半气外,声息都没有。采生忧心忡忡,知道倘若翼王真有不测,必定是一场血流成河的大祸了。
宗瑭伸手轻抚他弟,似对采生说话又似不是。采生听见他说:“若我小弟当真出事……”顿一顿,只有八个字“此山之上,一命不留”。
☆、55道不同气走状元郎,问端详楚军师起疑
此时山上,聚义厅里正乱。众家兄弟都来看总瓢把子如何断蒋雄等私伤翼王一事。
忠义堂上,总瓢把子王兆鸿做了正首阶上第一把虎皮交椅。各路头目都论排行挨次落座。到了这时,已是天光大亮,东方升起朝阳,照耀天地豁亮。
大堂之上气氛凝重,众人都听蒋雄几个将事如何说。
那蒋雄是个粗莽汉,从来就没个眼力价,相当二百五的一个人,见总瓢把子问到自己头上,他紧上前几步往正当央一站,咧开大嘴叉子哇哩哇啦说得还挺来劲儿,讲到解恨之处他还带比划的。这蒋雄嗓门又大,一时间大家夥就听他打雷似的瞎嚷嚷先把那小翼王这般那般了然後又那般这般了,不仅这般那般了,最後还顺手把人扔井里去了。
蒋雄将事从头至尾说了一遭,还觉不过瘾,又顺口扯出许多没屁的咸淡来,查妥郎见不是头,忙上来拽了他下去,不许他胡言乱语。这蒋雄倒听查妥郎的,站那还直朝人家可劲儿傻笑。查妥郎看一看自己主人,见王兆鸿眉头紧锁,面色难看,查妥郎心里就十分不好过。
众人从蒋雄口中听了事情始末,都觉此事难以收场。
到了这个地步,王兆鸿最难心,只觉一股急怒翻腾再三,却强自压了又压,思来想去总是不对,手心手背伤哪一面都疼得淌血。
王兆鸿一时说不出,举目看时,见到袁率武同彭天虎这两兄弟此时也正在这大堂之上。
袁率武使手紧紧抓著他身旁的这个内弟,双眼只定在地上。彭天虎双唇微微哆嗦泛白,却至始至终没为这件事向王兆鸿开过一回口,铁一般的汉子,此时只似个泥塑木雕般呆坐。
王兆鸿见了他们两个,心中一阵酸楚,只想,我觉得难,其实他们此时比我更难,可我这两兄弟太重情太好了,只是不想我难。王兆鸿愈觉有愧,对不住这两个兄弟。
王兆鸿半晌不言语,却有一人一直要言语,就是这金顶山上的大寨主燕旭然。这燕旭然本来见天上掉来翼王、唐王两个皇家千岁爷到他山上,正起了许多盘算,不想半道杀出蒋雄这桩事,如同遭了飞来横祸一般,都气得呆了。
等一阵还不见王兆鸿发落蒋雄等人,他就急怒起来,腾地站起身,当面斥骂蒋雄道:“你这野人,半点事理不同,也太大胆!无端生事,惹来这一场大祸将众人都累及了。当时三哥如何吩咐?你也须有耳朵,怎就听不见三哥行令下来叫众人都不得伤害翼王,偏你这野汉私自动刑,不听行令。你知不知道这是犯了该死的罪过!”
蒋雄听这说的不像话,当下就怒上了,圆瞪二目,和燕旭然对骂道:“你少放屁!是哪个该死?若照你这般乱放狗屁,就是只许那小鸟王爷打我兄弟,不许旁人打那小鸟王爷了,你这人当年没吃几碗官场馊饭,却到哪都不忘替主子叫唤!我就打了,能怎的?有胆你来咬我鸟!”
气得这燕旭然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连大寨主威仪也顾不得了,抽出刀来,面红耳赤,奔蒋雄直来。慌得众人忙都拥上来拉开。
正乱,忽然一声惊雷似暴喝:“够了!手足相残何等笑话!”
这一声就似山间猛虎啸,将堂上众人都震住了。王兆鸿站在阶上,虎目发赤,冲冲大怒,额上青筋暴起。众人都不敢再放肆,各自回原位。
那燕旭然气得脸白手抖,死瞪蒋雄,几步到阶前拜倒,对王兆鸿道:“总瓢把子,蒋雄这厮不听统一行令,擅自动用私刑,触犯山寨法规,请总瓢把子依法发落此人!”
蒋雄便大嚷大叫起来:“你少乱咬,吃屁一般!咱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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