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电子屏上锁定这一个倒计时数字,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最后一场测试的两个小时倒计时,如今,这个数字被锁定在了1:37:50。
3分钟后,当白墨抱着苏长安冲回别墅,再一次给休斯打电话的时候,穆升收到了一份来自系统的通知:致穆升上校,您的部下——“刃”白墨、“眼”苏长安通过最终测试,请予以评估,并将新的轮值表于36小时内发回。
穆升目瞪口呆,他知道苏长安搞定了白墨,但是他也知道,无论怎样算,白墨都才刚刚完成健康评估,他们两的配合训练时长几乎为零。
怎么可能,莫名其妙就通过了最后的测试呢?全真情境下诛杀50只各种等级的蚀虫,这绝对不是新手可以完成的任务吧?
穆升急匆匆地走出办公室,正想去找苏长安问问情况,就见休斯提着他的药箱走进了别墅。
“你怎么来了?”穆升问。
“白墨叫我来的,”休斯没时间寒暄,直截了当的问:“他说苏长安受伤了,怎么回事?白墨又闯祸了?”
“什么?苏长安受伤了?”穆升此刻无比凌乱,这到底是神马情况?!
说话间,楼上的走廊上传来清冷的声音:“休斯,快点上来。”
两人仰起头,就见白墨抱着手臂站在走廊上,休斯闻言,不敢怠慢,丢下穆升往楼上奔,而穆升则一时间没有动,他眯着眼睛仔细打量白墨。
他显然是刚刚从模拟场出来,衣服很凌乱,粘着尘土,而他的七杀剑负在背上,剑上依然有雪白的光在流转,即使隔得很远,穆升也能感觉到那股躁动不安的力量。
所谓“刃”,说的既是“刃”本人,也是“刃”手中的武器,以为对于刃来说,人和武器是一体的。人孕育了武器,武器的力量来源于人,人释放的能量越大,武器的杀伤力就越强,而武器经过锤炼不断进化,同时也在不断的强化人的力量。
穆升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在战场之外看到七杀剑刃上的光了。他记得多年前,白墨还在和白蓝搭档的时候,每一次的战斗都如同一场华丽的特技,撇开厮杀的狰狞,白墨和他的刃融为一体,光华夺目,即便是在战斗结束后,那能量汇成的光芒还会在剑刃上残留好几个小时。
那种光芒,即使普通人都能看得到,那是无差别的能量。七杀之所以长期以来都被称作“最强刃”,正是因为白墨手中的七杀,能量精纯霸道,即便是仅凭剑气,便能威慑蚀虫。
如今,七杀沉寂不少啊。穆升不禁感叹。而此刻七杀上残余的白光让穆升心中又冉冉升起了希望。看来,苏长安对白墨的影响力很大,仅仅搭档战斗一次,七杀剑气的颜色就已经改变了,这说明白墨握剑的心境和使用能量的方法都发生了变化。
休斯的脚步已经到了头顶,穆升回过神,也往楼上快步走去。
“怎么回事?”休斯进了屋,快步走到床头,打开了随身的医疗箱。苏长安躺在白墨的床上,第一眼看上去没有受多重的伤,只是脸色很苍白。
“考试非常顺利,但是后来有一头蚀虫从后面甩了苏长安一尾巴,他从两层半的高度直接飞下来,我没有听到他的指示,只来得及接住了他。我接的姿势没有调整好,我估计他应该是震晕过去了。”白墨脸上没什么表情,干巴巴的说。
“震晕……”休斯慢慢重复了一遍,停下了手里给苏长安检查的动作,抬起头来,有点好笑、又有点促狭地看着白墨。
“怎么?”白墨有些不满地瞥了休斯停在半空的手一眼。
“我记得某人一向认为,天下除死无大事,以前即便任务中受伤,能自己处理的都在房间中随便一裹了事,怎么这一次,不过是个震晕了的家伙,就只当你火急火燎地把我叫来?”休斯说的阴阳怪气,白墨听得嘴角直抽。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休斯把药箱啪地一合,兀自趴到床边笑得昏天黑地。
苏长安在休斯的怪笑中突然转醒,他晕乎乎地,如同在做梦,突然远处传来的桀桀怪笑把他拉回了现实,他迷迷瞪瞪的,还以为仍然身处战场,吓得一个激灵。
白墨看到苏长安醒了,想上前去,又突然顿住脚步,浑身僵硬地站在原地。苏长安虽然没发现,但休斯却是发现了的。
按照休斯的本心,有这样的好戏,自然是不愿错过的,仅仅是能那手机拍几张冰山白墨的尴尬表情,都够他乐好一阵子。然而此刻,孰重孰轻休斯自然有计较,这个时候,他最应该做的是消失。
于是休斯很识相地消失了,临走的时候还拖走了来到门口准备进来的穆升。
“休斯怎么来了?”苏长安问,接着他猛地弹了起来,在自个儿和白墨身上一通摸,问:“不是吧,我觉得我没啥事儿啊,还是说你受了重伤?”
白墨被他摸得脸发白,拍开那只没有自觉的手,说:“没有。”
“真的?按理说擦破点儿皮什么的休斯压根不肯来的,我真的没有半身不遂吗?”苏长安抬起头看着白墨,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白墨把哽在喉咙口的那口气勉强咽下去,说:“真的。”
“哦。那就好。”苏长安显然松了口气,靠回床头不说话了。
“测试,通过了。”白墨说。
“那是~~”说到测试,苏长安的得瑟劲儿一下子就上来了,坐直身子,眉飞色舞地说:“我都数着呢,50头,只多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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