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没吩咐拦着……”
何叔一直对陆青简心存芥蒂,但是傅还殷发了话,也便毕恭毕敬做足了礼数,但是后来陆青简闹得太过,结果傅大庄主一直都没有给指示。再加上后来陆青简不同寻常的手段,事情已成了定局,也便只等傅还殷回来定夺了。
傅还殷自然清楚:“你不会这么没分寸,他到底做了什么?”
何叔尴尬地沉默了,神色怪异,竟产生了些难以启齿的窘迫感。
傅还殷有些不耐烦了,一个胆大的小厮才低声飞快道:“那人把何叔关在了柴房里,外面的事情何叔一概不知情的。”
被谁关的不言而喻,傅还殷皱起了眉头:“继续说。”
事实上何叔是坚决不准陆青简大范围改变他守护了几十年的山庄的,陆青简不胜其烦最后直截了当地把人关进了柴房,还扬言何叔是长辈他才忍住了不伤人,但若还有人敢再说是非就让那人永远闭嘴。众人间又没有打得过他的人,一时除了听候差遣别无选择。
傅还殷勉强压抑住怒火:“他人呢?”
何叔揣度这是不是要去兴师问罪,谨慎回答:“在书房。”
傅还殷感觉不太对劲,敏锐道:“储曦阁?”
何叔点头。
傅还殷脑仁发疼:“怎么进了书房?”
“书房一直是有人守着的,但是他武功不弱,前几天晚上打伤几个暗卫就进去了。”何叔简短概括。
“人怎么样了?”
“暗卫并无性命之虞,只是皮外伤而已。”
傅还殷面沉如水。
其实这个时候陆青简已经不在书房了,傅还殷刚到了门口就闻到了一股花香,走了进去果然看见书房的角落摆着一盆大兰花,浅黄绿色的素淡花朵掩映在重重叶片中,花倒是比往年开的盛了,生得相当精神,芳香清雅,沁人心脾。
傅还殷仔细检查了一番书房,其实书房里也没有什么机密,在他下山之前已经把要毁掉的东西都毁掉了,剩下些无关紧要的也不怕陆青简看见。
只是书房一般都是私人重地,陆青简既然闯进来了,不可能仅仅只是为了放置一盆兰花,改变几个陈设,那么他在找什么?
傅还殷只得回去衔光院,走到院门前脚步又是一顿,抬头一看头顶三个大字,分明就是殷勤院。
陆青简正坐在门前的石阶上,摆弄着身边的一盆兰草,抬头看见门口愣住的人,戏谑道:“不认识字了?”
傅还殷回过神来,淡淡地瞥他一眼:“你倒是有闲情逸致。”
陆青简摇摇头,埋头料理兰草枝叶:“我还以为你现在不会想见到我呢。”
傅还殷看他此刻低着头一副温顺的模样,只是道:“有些话不得不说,我不在这个月你都做了什么?”
陆青简抬头反问:“你难道不知道?”
傅还殷皱眉:“你果然是知道有暗卫看着的。”
陆青简又笑:“他们动静太大了。”
“你果然是在做样子给我看?”傅还殷眼神不善地盯着他。
“那倒也不是。我做的都是我想做的事情。”
“你进我书房是做什么?”
“只是进去看看而已。”
“你要找什么?”傅还殷不依不饶地追问。
陆青简觉得好笑:“傅庄主,你未免太紧张了,你书房里根本没有我想要的东西。”
傅还殷明显不信他的话,正待追问,陆青简又道:“虽然说了你也不一定信,但我确实没做什么手脚。我倒是觉得奇怪,我几乎让隔月山庄改头换貌,傅庄主竟然不生气?”
“陆教主眼光倒是不错。”傅还殷实话实说,“只是这手段太别出心裁了些。”
陆青简道:“那便好了。至于手段,能达成目标皆大欢喜,大家又没什么损失,何乐不为?我记得你走之前也让何叔他们听我的吩咐,但是他们都不听我的话,我也是无奈才出此下策。更何况,你既然都监视着我了,却没有让人拦着我,这大概就是默许的意思了。”
傅还殷听他一番巧辩,冷着脸警告道:“我说出的话我自然记得,只是这里不是魔教,麻烦陆教主日后收敛些。”
“幸亏这里不是沧澜,否则也没几个人还留着命了。”
傅还殷陡然出手,转眼间一只手已经掐住了陆青简的脖子,眼眸冰冷:“我记得陆教主说过你在这中原只是孤身一人?”
陆青简仰着头,一双眼睛只是静静地看着傅还殷,黑沉沉的,倒映着细碎的灯光,看不清情绪,既不挣扎也不说话。
对视良久,还是傅还殷先松开了手。
陆青简低下头看见眼前的兰草已经折了大片叶子,又是一阵可惜,只好又把折了的叶子也收拾掉。
傅还殷看着他纤细白皙的脖子侧面出现了几点红色指印,便知道是自己下手重了,只好道:“抱歉。但是隔月山庄有隔月山庄的规矩,不准无故伤人,更不许杀人。”
“哦。”陆青简声音平淡,“我之前并不知道这些小事也算犯了忌讳。”
傅还殷摇头,看他安静地坐着,自己也太过剑拔弩张,于是走过去坐在他身边,口吻不知不觉已经放缓了许多:“何叔在山庄待了大半辈子,服侍过我父亲,又是看着我长大的,你不该把他关在柴房里,驳了他的面子;还有你还嫌下人们不够怕你,威胁他们做什么;至于闯我书房,你的目的是什么我暂且不管,但是无故伤人不可以。”
说完傅还殷觉得自己本来可以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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