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温柔的吉他声流泻。
观众默契的大声跟唱。
等到风景都看透,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接著又是一段重复的旋律。
人声鼎沸的会场。
千万人一遍遍齐声重复,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徐振的耳边,满满都是那一句话。现场的和声渲染,象有魔力的咒语,徐振的眼神明亮,竟也跟著淡淡的呢喃了一句,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台上苏城站了起来,他说,本来这是今晚最後一首歌了。
台下响起观众尖叫,说不要。
他又笑著接著说,你们不要是吗,我也不要这样结束,今晚是最後一场演唱会,所以特意献给你们一首我最喜欢的歌。指南针乐队的《无法逃脱》。
四周汹涌更多的尖叫声,伴奏响起。
副歌节奏徒然加快。他的侧脸滴落了汗水,而笑容灿烂。
噢你,是你,拉著我的手,一起到梦里。是不是你,真的是你。你我的一切,难道是注定。
然後嘶吼般的唱著歌词。
我知道你怎麽想,想拥有希望。
我已不是原来的我,我真的没有你想象好。
想让你和我不一样,给你一轮太阳和幻想。
你却拒绝对我说,现在的你多少也有一点变化。
一再重复的嘶吼,用尽嗓力,全情投入。
告诉你我怎麽想,想把你拥抱。
看著你无助眼光。心碎的感觉怎样才能去欢笑。
我还有一句话,要对你讲,我所有的过错。
你都忘了算。
他唱到破音,没有人会计较。破裂般的嗓音一声声往徐振的心头敲打。
徐振速度极慢的抬起一只手,将脸埋入掌心,心就要跳出胸膛,歌词象他的心声。他象舞台中央盛放的烟火,迸发出全部热度,毫不犹豫的燃烧。
他知道他的梦想,他的希望,想让他和自己不一样,拥有阳光和幻想。
想把他拥抱。不愿再看到他无助的眼光,体验心碎的感觉无法欢笑。
他所有的过错,五年前的粗暴伤害,五年後的自私设计,他都忘了算。
不想再重复五年前的错误,想让你拥有希望和梦想,不想再看见从前伤害你时你无奈却倔强的眼光,我曾经对你的过错与糟糕,你全部忘了计较。
让我弥补,给你一轮太阳。
我爱你,三个字深深印在脑海,才发现无法逃脱,所以就这样了吧。
在人声鼎沸的剧场,千万人见证,才发现爱情早已萌芽。
(这更是徐渣情感转折点,不知道有没有渲染好,先这样发上来,回头可能再修修。)
第五十三章
结束了,舞台下歌迷仍在呼喊他的姓名,仰起头明亮的灯光映入眼瞳,再耀眼的光芒终有熄灭的时刻,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苏城因为刺眼的灯光而微微眯起了眼睛,眼角沁出蒙蒙泪水,仰起头所以滑过了脸颊。喉咙里溢满了甘甜的血腥气味,以至於无法说出更完美的道别词句。
他笑著向歌迷躬身道谢,弯腰的姿势停顿了十数秒。
完美的演出终至落幕。
後台徐振叹气,抓著苏城胳膊询问嗓子。费力的,他听到苏城挤出一句,谢谢,徐总,恐怕要再……麻烦你了……
他的声音是破碎的,明显声带受损。
搭了最近的班机回s市,徐振提前联络熟识的专家。飞机商务舱里,苏城盖著毛毯闭目养神,在毯子的掩护下徐振偷偷伸手进去握了握苏城冰凉的手掌。
放心,只是一个小手术。
苏城闻言睁开眼朝徐振笑了笑。预料之内的後果,所以他并未太过激动或者伤感。
连夜动完手术,趁麻药劲还未彻底过去,苏城带著连日积累的疲劳沈沈入眠。
主刀大夫同徐振讲述病况,确实声带受损比较严重,这一类手术归於普通小手术,等留院观察一天就能办理出院手续。出院後注意一二周内不能说话以免影响嗓子的恢复,具体恢复情况未定,也许病人的声线条件会产生一定程度变化。又仔细叮嘱了一些食用流食之类的注意事项。徐振一一记了下来。
等苏城睡醒,徐振将情况转述,炎症反应让苏城发起了低烧,手背打完点滴留著纱布医用胶带,徐振忽而一笑说,现下可是又病又残了。
禁言的苏城偏连一句反驳的话都无法说出口,只得慢慢的瞪大眼睛望向徐振。
徐振乐的向後一仰,半响坐正身子,半真半假似的说,小苏就是又病又残,我也喜欢。
他又随口说道,可惜你不会手语,否则我们就能打手语交流。
苏城另一只自由的手抬了起来,比划。
是很熟练的手语,他说,徐总,我会的。
怎麽会的?徐振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和惊喜。
苏城比划道,我的父亲,在我小时候因为事故丧失听力,所以我会打手语。徐总你呢?
徐振便同样打手势回应,我的妹妹徐莱,天生便是聋哑儿和先天性心脏病患者。
说到了彼此的亲人,两人同时陷入沈默氛围。
苏城不由两眼微微酸涩。若是父亲还活著,看到昨晚的演唱会想必非常高兴。小时候每当父亲看见自己沈迷於音乐便会流露出开心的模样,也许是补偿心态吧,自己听不见了就希望儿子能代替自己享受音乐的乐趣。
苏建国未因事故丧失听力前的职业是小学教师,苏城印象中作为教师身份的苏建国气质温文尔雅,衣著干净整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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