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越来越贪心了。”
他像是要确认什么一样抓住他的手,重复道:“晚上我过去。”
明爵扫厅,压低了声音:“乖,忍忍好吗?今晚爷爷他们都会留宿,太冒险了,听话,好吗?”
昀桑咬着下唇,他的嘴唇太红,初次认识他的人总要以为他是不是用了唇膏,或者是流了血。牙齿洁白,嘴唇红艳,暗夜里看来不知怎得竟让明爵觉得有些发怵。昀桑瞪着眼睛看他,几番想要质问:“他们以后不也是要知道的吗?难道你从未打算要坦白吗?你究竟把我放在什么位置上……?”
然而却还是问不出口,害怕听到与预想背道而驰的答案,默不作声地回到客厅,看那人隐在黑暗里,仿佛下一秒就要消失不见。
他从不怀疑明爵爱他,他对他实在是太好了,明明也是从小被捧着长大的人,却能处处迁就他,在他面前低声下气。就算这份爱并不纯粹,夹杂着兄弟之情,但那又如何?正因为他们是血浓于水的兄弟,所以即便激情不再,他们也还有亲情,他无法像甩掉以往任何一个床伴情人那样甩掉自己的弟弟,扈明爵这辈子都会跟他绑在一起,不管天堂还是地狱。
厄勒克特拉情结。明爵对他来说亦兄亦父,实际上他更像一位父亲。扈远臣给予他的关怀与教导远远没有他的哥哥来得多,或者说他从根本上就被明爵剥夺了这个机会,他可以想象他的世界里没有父母,却无法忍受没有他的哥哥。不曾告诉明爵,跟他发生关系之前他已经知道自己有异,害怕自己罪恶的想法哥发现会遭到厌弃,小心翼翼的收敛行为,却又控制不住的想要靠近那个人,与他肌肤相贴,坐在他腿上感觉到他浑身僵硬,以为那点心思到底还是藏不住。在明爵自后拥住他、蛊惑他的时候几欲欣喜的叫出声,所以他从头至尾都很顺从,臣服一样的姿态激起了男人凌虐占有的yù_wàng,身体撕裂一般的痛苦,心理确是莫大的满足愉悦,他知道从此他同明爵再也无法回到从前的兄友弟恭,可他很乐意在背徳luàn_lún的深渊里万劫不复。
但现在却止不住的恐惧,对那份激情褪却后的爱情是否还存在的恐惧。
☆、第 3 章
回市区之前明爵被父亲叫进书房,隔着书桌看镜片后那双跟他几乎一模一样的眼,有些郁闷,他同扈远臣生得很像,因而看着他仿佛就看见了二十年后的自己。也是这般头发斑白却依旧梳理得一丝不乱,不笑时严肃得让人害怕,戴着副眼镜,光一闪活像恐怖电影里面的变态科学家,不由一阵恶寒。
“公司最近怎么样。”声音低沉,声调起伏不大,听来倒像是陈述句,明爵点点头,“还可以。”
“你爷爷昨天逼你找女朋友了?”
明爵暗道来了来了,面上笑容不减,“是,老爷子想抱孙子了。”
扈远臣手指敲着扶手,沉默了许久,方道:“老爷子那边我能帮你拖过今年,今年内解决你那档子破事,不要跟我说你做不到。”
明爵低着头垂下眼,“是。”
扈远臣靠在椅背上,摘下眼镜揉揉眼睛,有些疲惫,“不要再碰他了,你答应过的。”
明爵呼吸一窒,死死抿着嘴,扈远臣也不催他,良久才听到一声“好。”
下到一楼昀桑正在跟李芊进行殊死搏斗,但实际上完全是李芊的压倒性胜利,昀桑垂死挣扎,“你把那套东西给我拿走!我不要!苍天呐我还只是个孩子啊!!”
李芊笑眯眯的打开他的包把那套凝结着母亲的爱与期望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塞进去,拉上拉链拍了拍,满意的点点头,“对啊对啊!你还只是个孩子,所以千万不能放过你哈哈哈哈哈!”
昀桑无力的瘫在沙发上,生无可恋,没想到自己的母亲还要鞭尸,兴冲冲的跑过来拍拍他的脸,笑容贱得吓人,“嘿嘿嘿你的,乖乖的,每天都要写,回来的时候带上皇军要检查,不要想着抄答案我已经给你撕了,不准再去买!听到没有?小伙子好好干,重点大学大大的有。”
昀桑白眼一翻,恨不得死了一了百了。
回程昀桑还没缓过来,不停炸毛,“哪有这样的!?哪有人送生日礼物送这种东西的?!啊啊啊啊我到底是不是亲生的她生我逗着玩儿的是吧!?”
明爵憋不住笑,昀桑没好气的瞥他一眼,状似不经意的随口问:“刚刚爸爸跟你说什么了?”
明爵也随口瞎编:“没什么,说了点公司的事,还有让我看着你别早恋。”
昀桑笑出声,暧昧的凑上来撞撞他的手臂,明爵把他按回去,“别闹,开车呢。”
昀桑哈哈大笑,十六岁的少年,声音清朗,发自肺腑的笑声听来着实悦耳,明爵瞥一眼他的侧脸,神采飞扬,天不怕地不怕。有些骄傲也有些无奈,是他把人养出这样的性格的,结果是好是坏都得由他来承担。
昀桑板着脸,一脸严肃,“坚决贯彻组织要求,绝不跟小女生早恋,小男生也不。”说罢,冲他挑挑眉。
明爵边摇头边笑,无可奈何。
电台在放歌,昀桑将音量调大,很老的英文歌,女声慵懒,别有风情。明爵依稀记得是在某部电影里听到过,一个浪漫又血腥的悲剧,往旁边瞥一眼,昀桑闭着眼睛假寐。
他确实还小,小得处处需要别人的保护,单单是这个原因,他就应该收手,赶在他看清这个狭隘自私的世界之前。
至于后果,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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