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在报以侥幸,兴许他是有难言之隐。
可眼下,却是他错了。
当口中的鲜血溢出落在腹部那只手的手腕上时,被血液烫到似的傅疏玄慌忙收回,他看着自己的手掌有些愣住了,又看了看对面那惊愕之人满口的鲜红。
竟是心虚、慌张、害怕,甚至是……后悔。
“我、我不是故意的,徐大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是你自己冲过来的,我怕你会杀了我,我才……对不起……徐大哥,对、对不起……”
傅疏玄拼命的擦着自己手腕上的那血迹,以为这样就能够抹去他刚才所做之事。
徐正双目还是瞪着,身体一晃便栽向了后面,此时冲上前来的弟子也已经到达,将他赶紧托住。
陈子清查看了情况之后面色难看,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身旁的其余弟子纷纷红了眼眶。
岳子伦与林子川先暴走,站起身就冲向了傅疏玄。
“我要杀了你这个畜生替师父报仇!”
两人满心都是师父被这人杀了,他们要手刃此人才能解恨!
双方虽然实力相差不少,可当岳子伦与林子川冲上前之际,那傅疏玄竟是愣在原地没有还手,被二人一击即中打得后退几步,跌坐在了那金灿灿的宝座上。
紧接着二人还欲再出手,却被徐正喝止住了。
“师父!”二人齐齐喊道,对他的阻止很是不甘心。
徐正借着陈子清的搀扶勉强站起身,擦去下巴上的血迹,不怒自威:“为师没事,没那么容易死!”
傅疏玄此时狼狈的歪在宝座之上,看着重新站起的人,面色带着懊恼与歉疚,嗫嚅道:“徐大哥……你信我,我本意不想杀你的……是、是一时昏了头。”
他说着便欲起身,所行方向正是徐正的位置。
搀扶着徐正的陈子清出于之前的教训,在对方还未靠近两步时就将他一掌震回了那宝座上,虽然他经过江陵一事的重创后修为不比从前,可这一掌却也是不轻的。
足以将人打得口吐鲜血,两眼昏花。
傅疏玄本就是没有要战的意思,身体砸回那金灿灿的宝座上,狠狠的落在扶手处,面色如死灰一般继续说着:“徐大哥……你信我!”
徐正却闻言自嘲道:“傅掌门……还是称贫道一声徐掌门罢!大哥、这一声,贫道……担不起!”
他们二人之间差了约莫有不到二十岁,当年那夺丹修行一事发生的时候,那时的傅疏玄是十来岁的少年,徐正也不过是而立之年,互相以兄弟相称也无不可。
这四十年转眼即过,因他比徐正驻颜早些,故相貌上来看则依然保持着这十来年的年龄差距。
傅疏玄见自己根本无法取得徐正的信任,便面色一改,狠了狠心:“徐掌门,不管怎么说,你都欠我一条命,你不能杀我!”
徐正闻言失望至极的看着他,没有言语。
一旁长清山的弟子见状便不能忍了,林子川出声反驳道:“师父如何就不能杀你了!当年的事情是当年的,眼下你也成了魔头,还恩将仇报将我师父害成这样!”
岳子伦也随即指骂。
“对!没想到天罡道的掌门竟然是这般小人,勾结歃血盟,残害无辜,偷袭我师父,还妄想拿当年的事情来当挡箭牌,真是厚颜无耻!”
刚进来时,这殿内四处的血迹与伤痕累累的容隐二人,他们可都是看在了眼里的。
只是他们都不了解自家师父,不管这傅疏玄是如何的卑鄙无耻,当年徐正曾欠其一条命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他又向来看重这些,不然也不会在此人手上连续栽了两个跟头。
徐正以师命,命令他们不得违抗,众人气得咬碎了牙根也无用。
一旁的唐锦见状上前,冷嗤道:“当年的事情,傅掌门心里应该最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吧?若非是你,这修真界与六月雪又怎么会有当年那一战,又怎么可能会双方死伤惨重,又如何会让你有机会去救下徐掌门以此在修真界立足?”
他此话一出,众人大惊。
包括连傅疏玄在内,都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你血口喷人!”他连忙从那宝座上站起身,立马恢复了原本的气势,将这一切撇出去,“你爹是当年那丧心病狂的唐善之子,你又是其子,祖孙三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竟敢污蔑本尊!区区邪门歪道之辈,有何资格在此言语!”
这里除却容隐,还没有人知道唐锦的真实身份,他此话一出便招来长清山弟子的侧目。
此时在这里的傅疏玄与唐锦,与他们都非自己人,都得防着。
唐锦愤恨的咬着牙,即使被人以警惕的目光看着让他极其不舒服。
“傅疏玄!当年的事情你自己心里清楚的很,到底是不是污蔑,你比谁都明白!”
“当年若非是你误导祖父,祖父又怎么可能会走上邪路!当年若非是你鬼迷心窍怂恿祖父,我六月雪又怎么可能会沦落到人人诛之的地步!那一切分明都是你在背后主导,受益的是你,遭殃的却是我祖父!凭什么你能一跃成为真阳道君,我六月雪就得遭后人唾骂!”
“哈哈哈……”傅疏玄收起笑惊奇的看着他,故作出一副惊讶至极的样子,“你这小儿可真是会编故事,当年夺丹修行的是你祖父与你六月雪门派中的弟子,与本尊有何干系?你莫不是想要趁着这个机会替你六月雪洗白吧?”
他们二人一人一句,倒是让在场之人有些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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