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时间里所遭受的那些冲击,在得知佛莉蝶儿和埃利欧特之间的故事的“真相”时所受到的那种震撼,第一次在独处时察觉到的他对自己的半身同时也是恋人的dark的那种几乎要钻心蚀骨般的眷恋和思念,还有……直到最后自己也没能真的帮上佛莉蝶儿什么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和时之秒针一起消亡的那种茫然和无力……
14岁的少年,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力不从心”。
而由此衍生而出的,是对自己或许也会在未来的某一天,遭遇即将失去恋人,但却依然如同此刻这般无能为力,什么也无法做到的那种可能性的深深的不安和恐惧。
弯身将自己整个埋入紧抱的双膝之间,大助紧紧闭上眼睛,不想软弱地用泪水来发泄自己心中的茫然惶恐。
然而下一秒,当他被拥进一个熟悉而温暖的怀抱……
“笨蛋。我不是……就在你身边?”
熟悉的,低沉的,属于他最重要的那个人的声音……
大助眨了眨眼睛,呆愣了好一会儿,然后……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弯起了嘴角——啊啊……这个人,是他的dark啊!
于是伸出双手,缓慢却坚定地回抱了过去:“嗯,我知道了,dark。”
我什么都不怕了。
只要……你还在我身边。
漆黑的夜空中忽然飘起了零星的白色雪花,相拥着的那对恋人在触感冰凉的六瓣“花朵”落上颊边的瞬间默契地同时仰头,看向那漫天不合时宜的白色飘瓣……
“这一定……是佛莉蝶儿和时之秒针为了感谢你,而送上的最后的魔法。”
低下头来与红发的小小恋人眉心相抵,dark眼中带着柔和而包容的浅浅笑意,低声这样说道。
红发的小少年闻言微怔了一下,而后很快露出了dark所熟悉的,温暖而明亮的笑容来:“嗯……佛莉蝶儿的声音,我听见了。”
说完,大助仰头,和恋人一起安静凝望着落雪的夜空,心中因为那个少女的消逝而破裂开的巨大空洞,慢慢被身边那人带来的温柔和温暖一点点填满,再不留一丝缝隙……
而在他们身后相距不远的某个角落,一直隐于结界之后,全程围观了这整个过程的快斗在看到这一幕以后,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果然,选择那个时候让前辈实体化去安慰大助才是最合适的呐~洛基干得好!回去给你奖励。”
“哦?快斗……要怎么奖励我?”
——得寸进尺,说的大概就是现在这样的洛基了吧?
快斗撇嘴,脸上的表情虽然是明晃晃的“鄙视”,但是人却毫不扭捏地直接凑近过去,就这么当着人家儿子(芬里尔)的面,大大方方地在人家老爹嘴角印下了一个轻吻:“这是先付的定金。”
亲完以后根本没有去理会某人+某汪星人的反应,黑发的魔术师少年转身,潇洒地大步走远——
哼,想让他吃瘪顺便看他害羞脸红傲娇气愤的模样?洛基你不要太得意了!
不知不觉间的确是傲娇了的某人这么想着,脚下的步子顿时迈得更大了——收工回家!至于他家前辈和大助的谢礼?
摸了摸下巴,快斗开始真心考虑起如果他向前辈索要他的恋爱心得一百条这种东西究竟会不会被对方恼羞成怒地一巴掌拍飞……
※※※
距离上一次意料之外的dark求助事件已经过去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
燕雀侦探社全体成员的生活在那之后并没有变得有多么不同,依然是温馨平淡又欢脱。
而快斗也终于稍微有点适应了自己重来一次的高二生活,而且因为他的记忆力算得上非常逆天的关系,很多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成为了他行事的又一倚仗,中间得来的不少便利在此略过不提,总之排除掉永远长不大的烦恼的话,快斗发现重上一次高二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过——除了新鲜感和趣味性略显不足以外……
这天又是一个周末,快斗万分尽兴地和好友幽少年出游归来,就在自家庭院里捡到了一只(?)神情哀怨的黑头发小正太……
“快斗哥哥。”小正太抱膝坐在墙角,在快斗发现他的存在以后就没有停止过对他放射萌系必杀光线……
“你都不来找我。”小孩儿用绵软软的声音凄惨惨地控诉,“有好玩儿的也不带上我。”
“上次帮忙dark前辈明明是那么难得又有趣的事情,可是你们都不肯让我参加。”
“快斗哥哥,你不疼我了。”
说到最后,已经从独自蹲墙角的哀怨小蘑菇进化成为拉着哥哥衣角抱怨撒娇的小萌娃儿的小玲正太嘟起嘴,揪着快斗的衣角摇啊摇:“小玲好伤心。”
快斗整个人都僵住了。
……好吧,他承认,他的确对“萌物”这种东西天生没什么抵抗力。
比如可爱乖巧又懂得适时撒娇的小孩子,比如同样特性的小黑狗……
不管身为魔术师或者怪盗的快斗是怎样地理性成熟优雅稳重,但是有些时候,这根本不能成为抵抗住萌系诱惑光波的武器……
“小机灵鬼!”
所以最后,对着一脸“我好哀怨我好委屈我好难过快斗哥哥快来顺毛安慰人家啦!”的小正太,快斗只能伸手好笑地捏了捏对方挺挺的小鼻尖儿,满脸宠溺地这么笑斥了一句。
小玲于是甜甜地笑开:“快斗哥哥说过,要我再狡猾一点儿的。”
原来那个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温柔稳重的伊集院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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