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正言顺的理由发作而已。
陆西泽叹了口气:“我可以解释。”
薛舒扬看着陆西泽,敛起了嬉皮笑脸的假面,陆西泽看起来稍稍褪去了少年的稚气。那张好看的脸有种难言的冷静,令薛舒扬的怒火也渐渐褪去。
这个少年,和以前确实不太一样了。
薛舒扬说:“解释。”
陆西泽说:“我出事并不是意外。”他严肃地望着薛舒扬,眼底有着几分难掩的愤怒,“是有人要我死。”
薛舒扬没想到陆西泽会说出这样的话。
陆西泽说:“我在想办法查清楚到底是谁要我死,最好的打探方法就是打入他们内部。”这时炼丹房里弥漫着一股异香,是丹药炼成了。陆西泽挣开薛舒扬的怀抱,将丹药取出来,说是逍遥散,实际上是一颗颗的小丸子,大概有米粒大小,散发着迷人的香气。陆西泽笑眯起眼,“这是我的敲门砖。跟他们要那种地方的地址,也只是套近乎的方式而已。他们想要我死,我就多给他们一点机会。”
陆西泽的话理智无比,一听就知道早已思考了很久。
薛舒扬当然清楚那不是意外。他知道除了他之外,修真界和俗世都有不少暗桩,他只负责取得陆建安的信任,别的什么都不需要做。不过,想要知道什么事还是很容易的。
陆西泽遭遇的“意外”是有人安排的。
对上陆西泽认真的眼睛,薛舒扬神使鬼差地说:“不用。”
陆西泽一顿,讶异地看着薛舒扬。
话已经说出口,薛舒扬自然没有收回的道理。他说:“不管什么事,都不许去那种地方。”薛舒扬向陆西泽保证,“我会帮你查清楚。”
陆西泽有点想笑。也许在梦里,薛舒扬就是这样保证的吧?所以变得一无所有的“自己”,才会一步步沦陷在薛舒扬身上。对于一个骤然失去一切的人而言,别人的一点点施与都会被放到最大,仿佛被人照亮了整个世界。
只是他现在还没有失去理智,还没有失去反抗的意识,才没有被薛舒扬的话迷惑。如果已经在梦里死过了一次,还会被薛舒扬的这点香饵所诱惑,那么他死得倒也不冤枉。
自己傻能怪谁呢?
薛舒扬说出这种话也不怕天谴。
说不定他遇到的意外背后就有“那个人”的功劳在吧?如果那个人病得快死了,需要把他的心脏挖去当换上,薛舒扬肯定毫不犹豫地剖开他的胸膛,把他的心脏取走。
还说什么“我会帮你查清楚”,说不定反而会帮着解决掉线索、让他再也查不出半点端倪!
陆西泽收起“逍遥散”,应道:“好啊。”他伸手搂住薛舒扬的脖子,“您帮我查吧,正好我接下来要参加一个围棋比赛,有您在的话我应该不用担心有人害我吧?”
听到陆西泽得寸进尺的话,薛舒扬本想冷嗤一句,可转念一想,陆西泽现在是自己的炉鼎,他不护着谁护着?
薛舒扬说:“当然。”他递给陆西泽一张传信符,“你要是遇到危险,就用这张符咒找我。”
陆西泽愉快地收下。
等把传信符塞进口袋了,陆西泽才问:“您没手机吗?居然还要用这种一次性的消耗品,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古代穿来的呢。”
薛舒扬:“………………”
薛舒扬拿过陆西泽的手机,把自己的号码输进去,拨了一下。铃声在不远处响起,陆西泽循声看去,只见一个老式翻盖手机摆在那儿,看起来是十几年前流行的款式。陆西泽暗暗咋舌:“您这手机看起来可真复古啊,市面上都淘不到同款了吧?”
薛舒扬脸皮抽了抽。他说:“只要能用就行了。”反正他的手机只有和医院那边联系的功能。
陆西泽若有所思。他笑眯眯地说:“您果然是个和时代脱节的人啊,一点都跟不上时代潮流。”
薛舒扬说:“我为什么要跟潮流?”
陆西泽说:“您活得可真累,一点趣味都没有,每天不是泡在炼丹房就是泡在手术室,难怪整个人都这么无趣。”他抓起薛舒扬的手,愉快地邀请,“我们去约会吧。”
薛舒扬没想到陆西泽会提出这种天马行空的想法。
修真界的人虽然会和俗世有往来,但很少会和俗世中人那样做事,约会什么的,想想就觉得和修士很不相符。可对上陆西泽亮亮的眼睛,不知怎地,薛舒扬不想在里面看到失望。
薛舒扬说:“怎么约会法?”
陆西泽讶异。他只是随口一提,没想到薛舒扬居然会答应。
薛舒扬瞧出了陆西泽的惊讶,心里有点不爽。难道这家伙根本没想过他会答应,只是意思意思地开个口而已?
薛舒扬说:“没想好?”
陆西泽眼珠子一转,马上说:“第一次约会嘛,普普通通就好,现在出门正好过了十二点,我们去看个午夜场电影吧。”与其让薛舒扬折腾自己一整晚,还不如出去放松放松,至少自己身体不会受累。
既然薛舒扬这么会装,他当然得好好练习,免得在演技上输得太惨。
陆西泽淡笑着掏出手机,给自己和薛舒扬订了两张电影票。现在没什么新上映的大片,陆西泽随意选了个叫《修真修上天》的电影,一听就知道是烂到家的烂片。
这种奇葩题目,难怪只能排上午夜档。
陆西泽愉快地和薛舒扬一块外出。
薛舒扬不喜欢开车,自然由宋言代劳。瞧见宋言满脸疲惫,陆西泽有点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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