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本来倒在地上的眼镜仔迅速地爬起来;他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被眼镜仔用重手法点了周身大穴、然后从童军绳上给解了下来。
原来这眼镜仔并没有走火入魔;那阵铃声,也是他在载浩然过来这里的路上,趁浩然睡着,吩咐陈教练带来的、从学生那没收而来、两只多余的手机。他交待陈教练将其中一只放在地下停车场的楼梯口,自己再将号码记在另一只的热键里。
眼镜仔会一看见金发佬就假装昏倒,就是知道他有可能会起杀机;这样一番布置后,一但确定金发佬有意杀了浩然,只消一个按钮,就能施计先诱开他、救下浩然这个极品。
眼镜仔默默地将浩然搬到校长室的墙角,墙上一块块拼合的镜面,在最角落竟然有一大块是可以打开来的、里面是个约莫组合式衣橱那么大的空间;他把浩然放了进去,只低声说一句“不到半小时你就可以动了,小房间里有衣服”。
镜面一被盖上,浩然原以为会一片漆黑,但结果却完全能看穿过去、清楚看见校长室里的一切;“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双面镜”啊…”他心想。
这时候身处在相对安全的地方,他才有空想到,眼镜仔之前压在他身上、欺负他到一半的时候,就把水相妖法给收起来了;所以他后来跟本没有走火入魔。那他是故意演给金发佬看的,为什么呢?就是为了在这时候支开他吗?是为了救我吗?他把我关在这里,又是什么打算呢?
浩然还在困惑,却发现金发佬比他想象得还要快就回来–但看来眼镜仔并不怎么意外。金发佬一回来,四处看不到浩然的踪影,二话不说就一拳往眼镜仔身上轰去。
“砰!”的一声,浩然看到眼镜仔被殴飞、撞在另一面镜墙上。
“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干的啊!”金发佬一边咒骂、一边发火踢在眼镜仔身上。
“你这死肥猪,竟然偷偷放了他、还耍我!找死啊你”他把眼镜仔拎了起来、又揍了两拳“哦…所以你走火入魔也是骗我的…”
“好你个死肥猪,春心大动爱上人家啦,也不瞧瞧你这猪样……”
看着眼镜仔被金发佬痛扁,再怎么说他也是为了救自己;浩然若不是被点穴、全身动弹不得、连声音也发不出来,早就冲出去救人了–就算救不了人,让金发佬改揍自己也好。
“我只是不想你打死他”眼镜仔看金发佬怒火稍歇,起身说道:“我要他的身体,这你也是知道的;一时拿不到内丹可以改天再抢,就这样打死他,那连我也没得搞了。”
金发佬虽然对眼镜仔不客气,但他们俩人同在带头的手底下被使唤这么多年,多少有点革命情感;再加上他知道自己是需要同伙的、眼镜仔的鬼点子向来又多,因此倒也不是真的要他性命。
“那你把他放走就有得搞?”金发佬这么问,算是在“沟通”了,也就没那么气了。
“这小子怎么逃还不是得回家去、找他的校草同学;他一个人全身光溜溜、又带着伤、又不识路,是能跑多快?”眼镜仔献策道。
“后来我们不是一直不知道他们住哪吗?”眼镜仔接着说:“我们这就追上去,然后买一送一,两个一起抓回来;到时候用那个校草逼他就范,还怕他不交出内丹?之前拍的片子也都给正道同盟抄走、销毁了,把他们两个人抓回来正好重拍。”
金发佬一听,也觉得有理,马上要去追索浩然的下落。本来是两个人分头找比较快;他心里多少还是猜疑眼镜仔另有搞鬼,就要求他和自己同行。这下正合眼镜仔心意,可以将他越拐越远。
十几分钟过去,浩然感到体内血气畅通;就活动开手脚、走出了密室。他想起眼镜仔的话,到小房间拿了些衣裤;这时他看到了小房间的计算机屏幕上,有正在剪接的各段调教场景。
照理说这些全是眼镜仔伤害、虐待他的证据;但怎么说自己又给他救了……最后他把所有带到教练、学长们的画面全数删除,只留下最后在校长室里的片子;把档名修改成“你抓我、伤我、又放我,从此互不相欠。早日回头!”
之前在和金发佬商量时,眼镜仔刻意提到了这间学校的大略位置;浩然确定四下无人跟踪后,忍着腹肌的伤,赶紧跑离了此地、奔回家去。他看了看天色,和啊川约好了今天晚上,要是能早点赶回去的话,应该可以把这两天的事瞒过他……
浩然的离去,当然大大地打坏了楼下境正上人炼化益凯、廷威两人的计划;但他这一整天都起不了身,只能听任少年离去,而这也让在曼陀罗阵中的两人,又多了一天的轻松“两人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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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身处险地,在罗煞行宫里的特武队警察们,可就没有这么轻松了。谪星在分局前把众人吊挂在柳树上、逼他们的小队长出力去抢救,他自己看了对这个画面颇感满意的;谪星门人向来善于体察门主心意,一回行宫,就赶紧找人要复制这个场景。
但整棵的柳树要移植并不容易,所以他们用竹子扎了几架大型篱笆,打桩立在宫里一片积满水相yín_shuǐ的人工湖上;再将带回宫来、被剥得赤条条的重伤警察们全数绑吊在篱笆靠湖面一那一侧。
警察们的重量压得竹架向湖心弯曲、几乎就要折断;若是竹棚断裂,或是弯得太低让警察们跌入湖中,重伤之下毫无护体功力的警察就会被水相妖术入侵,那一个个勤练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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