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说:“把衣服整理好,我去楼下换房。”
意思很明确,他不愿意和伊丽莎白待在一起。
“克里斯?奥兹本!你把我当作是透明空气还是毒药!”伊丽莎白猛地站了起来,姣好的面容扭曲了起来。
“你做不了空气,因为离了空气人就不能活。”克里斯端起桌前的笔记本电脑,回身时对伊丽莎白冷冷一笑。
“那么谁是你的空气?林吗?”伊丽莎白很容易情绪化,哪怕德尼罗怎样警告她一定要忍耐,她仍然无法遏制自己的爆发。
克里斯没有理她,将电脑包背上肩膀。
“见到他又怎么样?只要你拥抱他一下哪怕牵一下他的手,德尼罗都会让他生不如死!”伊丽莎白的声音尖锐而刺耳。
“笨蛋。”克里斯看了她一眼,目光里竟然有几分残忍的怜悯。
因为无法拥抱他亲吻他,所以变得更想念他。
哪怕近在咫尺。
十分钟后,克里斯重新更换了房间。没有了伊丽莎白,克里斯难得睡了一个好觉。因为这是这几个月来,他距离林逸飞最近的时候。
第二天的早晨,林逸飞和克里斯的队内决赛开始。这是一场结果并不重要的比赛,但是却吸引了整个少年佩剑队的目光,甚至还有人拿着dv来录影。
林逸飞永远无法忘记那一天的击剑室。
四周都是观众,他们早已经熟悉观看规则,当比赛开始的时候连细微的窃窃私语都消失了。
寂静的压力迎面而来,林逸飞许久没有承受过那样的压力……让他的心跳更加厚实,甚至握住剑柄的手指也不再颤抖。
他的对面伫立着一个身影。
即使是厚实的护具也无法遮掩对方修长挺拔的身姿,仿佛克里斯?奥兹本就是一柄剑,锋锐而狂傲,却冷静似极地冰川。
当他执剑向林逸飞敬礼的时候,有一种优雅到极致的错觉,也许满场的观众所期待的就是开场这一刻。
他们站在镜子的两端,从彼此的眼中看见自己。
切尔西站在场外,懒洋洋地叼着烟。因为击剑室内是不允许吸烟的,他只能闻一闻烟草的味道。
李普曼看似表情平静,但是内心却很汹涌。他替美国培养了许多优秀的击剑人才,但只有当他见过这两个孩子之后,忽然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
“allez (开始)。”李普曼做出手势。
克里斯毫不犹豫地敲开林逸飞的剑劈砍了过来,那种遇神杀神的气势让所有人提起心脏。开局两秒而已,林逸飞就被击中,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此时,伊丽莎白走了进来,挂着工作人员的牌子。她一直以为克里斯会借由对战的机会和林逸飞说些什么,又或者在中场时拥抱之类,但是她错了。站在克里斯对面的只有他必须要打败的对手,哪怕那个人是林逸飞。
林逸飞被克里斯逼迫得只有防守的份,好几次差一点触及底线。
蓦地,他抓住机会转移了克里斯的劈砍,一个滑步过去,剑尖挑过对方的门面,看似惊险,但是克里斯避开的轻松。
没有多余的动作,对方挡开林逸飞的剑,刺向他的咽喉,仿佛死亡来临时恐惧所激发出的超人能力,林逸飞躲了过去。
狼狈着躲避着克里斯,林逸飞忽然觉得很多东西并不会因为长时间不去触碰就失去了。他与克里斯之间并非只有拥抱亲吻的热情,而是有什么更加炽烈的东西藏匿在他的血液里,潜伏在他的神经里,那是他与他之间的本能,永远无法失去。
第一局终了,林逸飞竟然一分都没有得到,而克里斯却已经拿到五分了。这个开局让所有人意想不到,但又在情理之中。因为今天的克里斯明显比应对任何其他人的时候都要认真。林逸飞调节着呼吸,不远处是切尔西。
第二局开场,林逸飞透过护具看见克里斯的眼睛。
坚定而决绝。
“如果没有要别人一剑都刺不中你的决心,就别拿起剑。”切尔西的话在林逸飞的耳边响起。
他的对面是克里斯,一个对自己的呼吸都了若指掌的家伙。如果要赢克里斯,他只有超越自我。
克里斯的剑劈了过来,在场所有人都吊起了呼吸,尽管谁都知道照这样的态势发展下去克里斯必胜无疑,但还是不希望林逸飞过早折翼。
“砰——”地声响沿着手臂震颤着神经,林逸飞挥剑挡开了对方的进攻,并且在刹那做出了还击,那是一个漂亮的滑步,佩剑的剑尖划过克里斯的前襟,可惜力度太小,不构成有效攻击。
这就像拉开了某场序幕,林逸飞的剑奔驰了起来,绞剑控剑,转移还击,漂亮到让人移不开眼睛。攻击的时候仿佛放弃了一切,防守却又衔接的天衣无缝。
没错,思虑如何打败对手,那是比赛前的事情。到了场上,他只要成为独一无二的林逸飞。
霎时,比赛一边倒的局势被扭转,林逸飞剑花流转,让人应接不暇,看的人往往要一、两秒之后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仅仅两分半钟,克里斯前一局所得来的五分一下子被林逸飞追了回来,这样快速的失分,在克里斯的经历中几乎没有。但是谁都没有觉得克里斯输的狼狈,因为林逸飞实在太出彩了。
伊丽莎白虽然了解击剑,但从来都觉得这个运动很乏味,她甚至从来不曾理解为什么克里斯会对这个运动着迷。
此刻,那种千钧一发甚至命悬一线的紧张感第一次让她连呼吸都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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