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合。在这十万人看来,陛下不过是与盖先生赛马去了,虽然不知为何去时的白马回来成了黑马,然而白马非马,黑马也没什麽不好,只要他二人双双平安归来,便皆大欢喜。
有了方才一番有惊无险的经历,盖聂与卫庄二人商议之下,让大军绕远路而行,於是当晚在平关镇外三十里安营。卫庄用过膳後推说疲惫,早早在帐篷内歇下。
盖聂却是不敢大意,他在营地里巡视一周後,将暗中潜行的周氏兄弟唤出问话,“我和陛下不在的时候,你们有没有觉察到什麽异动?”
周子阡答道,“一切安好,请先生放心。我们一共十六人,依照先生临行前的吩咐,分作两队昼夜守护,不敢有片刻疏忽。”
盖聂欣慰道,“那就好。”这些得力手下跟随自己多年,个个精明能干,兼之武艺出众,忠心不贰,确实是自己的可靠臂助。
弟弟子陌在一旁有些憋不住,他知道自家先生虽然看起来不苟言笑,实则很好说话,便大著胆子问他,“先生,方才你和陛下是不是遇到了什麽?”
盖聂稍作沈吟,点头道,“我也不瞒你们。”便将白天身陷摄魂迷阵一事说了个大略。周家兄弟互相望了一眼,心头悚然。周子陌收起脸上的好奇神色,正容道,“先生可有什麽打算?”
盖聂道,“你们去查一查秦舞阳这个人,看看他这两年同什麽人物走得近。”
秦舞阳这名字周家兄弟俩原本就听说过,刺秦二义士的壮举,这些年早已传遍坊间,易水萧萧,燕赵悲歌,连市井妇孺都能说得头头是道。只是想不到这个秦舞阳如今又瞄上了他们陛下,天下竟有这等亡命狂徒,莫非刺杀君王还能上瘾不成?周子陌少年义愤,想到这里,当即上前一步,道,“我们这就去查,一有消息,马上回禀先生。”
盖聂又嘱咐道,“子阡子陌,这件事你们俩亲自去办,切不可大肆宣扬,扰乱军心。”
周子阡躬身道,“是。”子陌也用力地点了点头。
盖聂的帐篷毗邻君王大帐,他立在两顶帐篷之间想了想,还是往自己帐篷的相反方向而去。
伸手示意帐篷外的守卫们噤声免礼,他撩开厚重的帐幕,径直入内。只见卫庄正靠坐在床头翻看一卷竹简,烛光摇曳,他英俊的脸庞在明暗间显得更加轮廓分明。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卫庄抬起头,向来人微露笑意,“这麽晚了还过来。”
盖聂挨著他在床沿坐下,“睡前来看一看你才放心。”
“哦?”卫庄将手中竹简卷成圆筒,往旁边案几上一扔,“这就放心了?”
盖聂怔了怔,只见卫庄从床上缓缓起身,双腿分开跪立在他大腿两侧,双臂环住他的脖子,低声道,“几个时辰前才有人想要我的命,为了我的安全起见,你是不是应该亲自在我帐内守卫一整晚?”
盖聂抱住怀中温暖的身躯,师弟暧昧的话语往他心里头注入一潭蜜糖水,甜得他脑中一片混沌,“小庄……”
卫庄轻不可闻地笑了笑,低头与他唇舌缠绵,灵活的手指解开腰间系带,雪白色单衣半敞,露出肌肉紧致的胸膛。盖聂伸手探进他衣内,摩挲他光滑的後背。怀抱中的这具身体,他疼爱过无数次并且永远期待下一次,与自己一样年轻有力,一样只为彼此而满怀热情。
唇舌间呼吸的升温令他心跳如春雷轰鸣,抬头对上师弟在晦暗光线中依然明亮的双眸,眼神中分明写著,来吧,为我疯狂。
他翻身将师弟牢牢桎梏在身下,什麽刺客阴谋一概抛到脑後,更不去顾及自己深夜留宿君王帐中有多麽不妥当。此刻,只想吻他,爱他,让他好看的眼眸中透出诱人的水光,修长的身躯紧紧缠住自己索求,用低哑中带著哭音的悦耳嗓音一遍遍叫自己师哥,直至与他同归於尽在只属於他们两个人的战场。
正如师弟引诱自己的每一次都源於自己心甘情愿的献祭,在他面前,自己可以毫不设防地放纵与失控,袒露自己内心深处隐匿的热烈深情。
烛火映照著他眼底的火,瞳孔中卫庄含笑的英俊容颜清晰可见,他低头在师弟眉间吻了吻,道,“今天一晚上都守著你。”
十九 lùn_gōng受脱衣的不同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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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卫庄眼中笑意不减,半坐起身,单肘支撑著身体,故意屈起膝盖蹭了蹭盖聂胯下,“用这把剑守著我麽。”
若是从前,即便只是被师弟摸上一摸,正气凛然的剑圣心里头便要天人交战地挣扎上三两柱香的时间。然而现如今不比往日了,须知师君长技,补己之短,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此之谓圣也。
盖聂将手伸入他宽松的亵裤内,从小腿一直往上摸到膝弯,掌心还带著旷野上被夜风席卷过後独有的干燥。
沈稳隐忍的侠士难得主动的亲昵胜过床笫枕席间千万句调情话语,卫庄在他唇上点水一吻,随即伸手轻轻抽去自己发间的碧玉簪,长发如瀑般垂散,眉目间看不尽的fēng_liú情态,只在对方面前恣意舒展。眼眸中的光华侵略如火,将他所有的执念和深情一起俘获,不容他後退半步。
此时的师弟是他所最熟悉的模样,狂傲的,美丽的,他曾屡以最亲密的姿态赞叹膜拜过,却又总是在下一次陷入到同样的怦然心动中,全然无法自拔。
虽然直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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