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路鹤宁这么认真罢了。
“你今天在看台上坐的屁股上都是土。坐一下明天还穿不穿了。”路鹤宁拍了拍衣服说。
“穿啊,”陈楼说。
路鹤宁的表情有些无奈,扭头又看了看卷成花卷儿的被子和歪七扭八的书,把衣服放上去,想了想又拿了起来。他的手很干净,手腕和胳膊的皮肤也很白,相比之下陈楼的床铺整个一猪窝,格外灰突突的。
“你先去洗澡吧,”路鹤宁叹了口气,顿了下又看了看陈楼,后者正弯腰塌背的赖在椅子里不想动,于是又改口道:“算了,别洗了,你等我五分钟。”
他说完之后开始弯腰去收拾床铺,把几本卷边儿的书拿起来放到书桌上码整齐,又把几件洗干净没收起来的衣服叠的方方正正,摞一块后放到衣柜里。
陈楼现在正处在犯困又睡不着的状态中,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路鹤宁聊着天,布衣柜里的t恤裤子棉服掺在一块跟撑破娘胎的孩子似的,忙不迭的滚了路鹤宁一身的时候,陈楼正好在问:“你在家也这么干净啊?”
“……”路鹤宁沉默了一下,无奈道:“至少不会这样。”
陈楼的衣柜本来就不大,春夏秋冬的衣服还全压在一起。其实仔细看也能看出来陈楼并不是完全的邋遢着不管的,起码有几件衣服还叠的挺好,挂着的也不少。
“你衣服都是t恤?”路鹤宁还是没忍住,把干净的衣服放好后又伸手整理了一下卷成球的那些。
陈楼一开始还有些不自在,这会儿见没什么好遮掩的了,索性哈哈了两声坦白道:“嗯,都是t恤,一年四季都能穿,区别就是外面套点啥。”
“那毕业后要穿买衬衫的吧?”路鹤宁问:“你不提前买几件?到时候用到了不会抓瞎。”
“考研还用吗?”陈楼诧异道。
“考研也用,复试的时候最好穿西服,这样给导师的印象会比较好。”
“还有这个?”陈楼看着他有些迷茫,过了会儿才想起来,“我看你穿过衬衣,这个多少钱一身?”
“买平价的就可以,多少钱的都有。”路鹤宁拉上衣柜的拉链,又把床铺整理平整后拿了一个枕头到床尾,顿了顿转过脸说,“你说钱我想起来了,珊珊的家教费还没结清呢。”
“啊那个啊,”陈楼啧了一声:“不就二百块零头吗。”
“嗯。”
“哪天给不一样。”陈楼大度道:“先搁你那存着!涨利息!”
“……你这口气……”路鹤宁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以为你要说不要了呢。”
“啧,哪能啊!”陈楼说:“我不要你们能踏实了吗?”
“不能,”路鹤宁说到这忽然顿了顿,转过身认真的看着他道:“我前几天还真担心过,你是不是因为我……连钱都不打算要了……”
他这话今天是第二次说,第一次是陈楼刚一屁股墩地上的时候,路鹤宁赶过来看,说了两句话后莫名其妙的跟他反省了半天。
“我什么会因为你不要钱了,”陈楼一脸茫然,抬着脸看他:“你早上说的时候我就没反应过来。”
路鹤宁:“……”
屋里短暂的安静了片刻。陈楼和路鹤宁对视,完全的不在状态,甚至还很不合时宜的看了眼路鹤宁的眼睛和鼻梁。
嗯,很漂亮。
自己的眼只能是双眼皮,人家的眼跟花瓣儿似的,眼角的褶皱还有层次感,还往上挑。
“我那天生日,”路鹤宁说:“关豫不是去找我了吗?”
陈楼啊了一声,点了点头。
“然后我和他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路鹤宁看着他说:“我说我和他已经分手了。”
陈楼还是没觉得哪里不对劲,继续啊了一声,等着下文。
结果路鹤宁没下文了。
陈楼:“……”
“怎么了?”陈楼愣了几秒,看路鹤宁直直的盯着自己,下意识的摸了摸后脑勺说:“分……了啊,和我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路鹤宁表情有些古怪,顿了顿道:“他是男的。”
陈楼:“!!”
“所以我之前在和一个男的谈恋爱。”路鹤宁总结道,“我是个同性恋。”
——
“说到哪儿了?”
关豫嘴里咬着一支烟,问道。
“说到……”红毛艰难的贴在两件卧室的隔层上,听了一会儿后脸色大变,忐忑的看了关豫一眼。
“说!”咔哒一下烟掉在了地上,关豫的牙齿咬紧了断掉的烟屁股,几乎要嚼碎了。
“表白了,”红毛说。
关豫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小白脸说他是同性恋……还有……内裤还是衣服?”红毛听的隐隐约约,一会儿在心里埋怨着房东抠死,一个卧室用个隔板一挡一点不隔音,一会儿在心里埋怨自己多事,刚刚不给陈楼开门,这会儿就不会被抓来听墙角了。
他想说让关豫自己过来听,但是看了看关豫的脸色,又忍不住默默的叹了口气——那边的对话,关豫肯定听不下去。他自己挑三拣四的汇报,什么洗澡啊要一起买衣服啊都还没说呢,关豫的脸色都由红转青,由青转白了。甚至还想不开的自己拿了根烟嚼。
只是长痛不如短痛,红毛今晚还有个怪要刷,在这耽误了半天,估计要被队友骂死了。
“哥你要是实在气不过,过去给他搅合了不就是了,”红毛撺掇道:“你怕陈楼记仇你就招呼小白脸啊,连唬带吓的,先把人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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