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已久的庄主,出现在那里才是最为合适的。
抵达了顾上铭的卧室,给顾上铭换上了一套他自己的衣服,将他安置在床榻上,盖好被褥,然后在他的眉心轻轻的印下一吻,道:
“我先去接待仁知阁的来人,你就不用去了,你先睡着,待会事毕了我来陪你。”
现在顾惘一分一秒都不想要和顾上铭分开,可是仁知阁的来人虽然不是天皇老子,但是也算是有几分举足轻重的地位的。
让对方如此等待,本就已经够无礼了,要是最后去让下人告诉他,让他先歇息着,庄主和顾少爷要明天才见他,这个后果应该不会特别好。
顾惘走出顾上铭的房间,身影慢慢隐入黑暗中,嘴角却难得带着笑意,在他身后的房间里,有一个人在等他回来陪他,这样的感觉让顾惘很喜欢。
因为那人是顾上铭,所以他格外的喜欢。
在灯火明灭的山庄里影影绰绰,天际悬着那一轮明月洒下朦胧的月光,像是轻纱笼罩着整个山庄。
长长的回廊,顾惘的身影很稳,没有半分摇晃,但是步子却很快,仁知阁来客,不知来者是何意。
但此时出现在柳絮山庄,而不是在众江湖人士聚集的洛水城,并且是光明正大的来的,想来应该不会是怀恶意而来。
夜里的柳絮在黑暗中飘舞,朦胧而又美好,顾上铭睁着眼睛躺在床上,唇畔带着快活的笑意,静静的等顾惘回来。
而待客大厅,一名十三十四的少年坐在下位的黑漆太师椅上,手中端着一盏茶,身旁站着两为高瘦的侍卫,小口的品尝着茶。
顾惘走到时,收敛住了脸上的笑意,那些温柔,只有顾上铭才有这个享受到,语气淡淡的道了一声:“贵客驾到,有失远迎,是柳絮山庄待客不周全的过错。”说着客套的话,却没有半点恭维奉承的模样,既周全了礼数,又没有落了下乘。
端坐在太师椅上的少年抬头看向才走进来的顾惘,惯性的回了一声:“那里,那里。”
顾惘又上前了一些,不露痕迹的扫了一眼那少年,本来三人中只有他一人坐着,其他两人都站在他身边,这位应该就是仁知阁的使者了,但是顾惘还是问了一声:“这位是……?”
真的不是顾惘脑回路不对劲,而是面前这个人是顾惘认识的人。
玉冠束发,身量还未全长开,明明是就是在花云楼遇见的未来好友,血串子,霭乾!
他和仁知阁是什么关系?顾惘记得分明,霭乾以前是不发展副业的,独身一人在江湖上闯荡,除了传授他功夫的师父,他根本没有加入什么帮派组织,完全是属于野生的。
站在霭乾身边的人,见顾惘询问,少年也没有阻拦之意,便道:“这是我家阁主,姓霭名乾,我家阁主才接手仁知阁不久,想来顾少侠还没有听过我们阁主的名号。”
顾惘依旧保持着淡漠的说:“是顾惘消息不通,耳目闭塞。”
霭乾轻轻的笑了笑,看向顾惘道:“此事秘不外宣,江湖众人大多都还不知道的,不是顾大哥的耳目不通,而是此事确实没有多少人知道。”
顾惘不认为霭乾会骗他,何况若真是骗了,顾惘也不可能在相处中没有发现问题,以他的经验,和长期敏锐的直觉,他知道,二十年后的霭乾和仁知阁没有半毛钱关系。
可是现在为什么霭乾短短数月余更是从一个青楼里的小侍童,变成了仁知阁的阁主。
天色漆黑,像是俨黑的墨汁一样,在月亮的笼罩下,只有几点小星在空中闪烁,房中烛火轻晃,光线晃动,缠枝的莲花烛台的高低错落,虽然光线晃动,却办分没有影响视物。
顾惘当真是不解了,见得未来的友人现在过得好,地位高,顾惘自当是为他开心的,可是这一切发生得太奇怪,难免让他多思虑了几分。
他记得霭乾未来经过的事情,与现在并无差异,只不过因为顾惘的干预,中间多了几分波折,但若说没有差异,却也不是,其间最大的差异是经顾惘插手后,离开青楼的时间变得早了。
可是无论怎么早,也不可能短短数月,成为仁知阁的阁主啊!
顾惘身长玉立,眸光有些微的晃动,看不出是什么个意思在里面。
经过顾惘的手,改变了霭干的生活,并且让霭乾走上了一条和以往完全不同的道路。
那么就代表,很多的事情不是绝对的,而是可以改变的。
而明明他的经历和身份都变了,名字却没有改变,又是什么法则在其中?改变了原本的跪倒,却不会消失
霭乾看着顾惘,试探的问道:“说起来我和顾兄你还有一面之缘,顾兄也曾仗义相助过,不知顾兄你是否还记得?”霭乾见顾惘如此反应,以为顾惘早已经不记得有他这样一个人了,毕竟当时他不过是一个仆童,有那里值得顾惘记在心上。
顾惘微回神,面色平静道:“自然是记得阁主的,只是没想到阁主还把当日小事记挂在心中,不过举手之劳,阁主不必太过记挂。”
霭乾正了正面色,眼神认真的看着顾惘道:“对顾兄你是不足挂齿的小事,但是对于霭乾,就是一生难忘的恩情了!顾兄你不必推脱。”
大厅里的香炉里冒出丝丝缕缕的轻烟,霭乾桌上的茶盏里也在冒着缕缕水汽,两相之间很是相近。
顾惘听得他如此说,知道他是把上次赠他银票的事情放在了心上,而现在前来估计是想要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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