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那个蠢货的错!
华西列夫恶狠狠的握紧了拳头,就像正捏紧安德烈的脖子,如果可以,他真想杀死这个蠢货。
在东西伯利亚四处点火,冒充反抗组织的华夏人,此刻却遇上了真正的反抗组织成员。这一小群人由一名叫做基洛夫的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党员带领,打算伏击一处俄军边防哨所。
在另一个时空的历史上,基洛夫此刻本应该在北高加索领导布尔什维克党的政治工作,在这里却意外的被某只蝴蝶翅膀扇起的风吹来了东西伯利亚。
哨所里,同样有一名叫做克雷连科的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党员,他此刻的身份是一名俄国驻东西伯利亚边境军下士,今年六月服役期满,将被组织派往彼得堡《真理报》做编辑工作。可惜的是,他再也等不到那一天了。
枪声突然在黑暗中响起,哨所里的俄国士兵立刻喧哗起来。
“上帝,克雷连科中枪了!”
“是反抗组织那群人!”
“上帝,他们在哪里?!”
“开枪,快开枪!”
这些俄国兵早就听说了最近发生在边境的袭击事件,马上意识到目前是什么情况。
莫辛纳甘独有的枪声响起,枪口发出的焰火在黑暗中闪烁出耀眼的光。这些俄国兵不清楚开枪的人到底隐藏在哪里,只能朝着枪声响起的方向不断射击。不管是否能射中目标,枪声总会给他们勇气。
“二姐,怎么办?”
孟二虎趴在地上,这些大盗和土匪都是老江湖,听枪响就能判断出对方的火力绝对不弱,看来这个哨所还是个硬茬子。
“再等等。”许二姐啧了一声,“要不是那帮人坏事,二把刀和常大年就能摸上去了。“
孟二虎也挺不自在,这群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坏了他们的好事,费劲巴拉的等到大半夜,结果倒好,让人一枪就把事给搅合了。
渐渐的,枪声变得稀落起来,俄国兵不再放枪,对面的一片也安静下来。哨所里的俄国兵打着火把朝另一群袭击者埋伏的地方搜索过去。
“都死了?”
“说不准。”
许二姐拍了孟二虎一下,“咱们撤。”
“这就走了?”
“走!”
不趁着俄国兵去那边搜人的时候走,等着他们搜到这边来再跑?他们擅长的是偷袭,不是和人硬碰硬。
几个人互相打着暗号,悄悄的退出了之前的埋伏地点,不想刚走出没多远,前方突然跌跌撞撞的跑来一个人,见到许二姐等人,立刻就朝他们跑了过来。二把刀几步上前,不由分说一刀就要捅下去,这人后边明显跟着尾巴,不宰了恐怕会牵连他们。
那人却满脸激动的说了一串俄语,没等刀上身,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这老毛子刚才说什么?”
“他认错人了。”
“啥玩意?”
“听不懂人话?”许二姐瞪了孟二虎一眼,“算了,带回去。”
“带回去?”
“萧先生不是让咱们假扮那个什么抵抗组织?我看这人八成就是,带回去说不准有用。”
许二姐发话,没人敢不听,二把刀把匕首往靴子里一插,将倒在地上的基洛夫扛在肩上,大头朝下,也不管他会不会就这么脑冲血一命呜呼。
一行人急匆匆的沿着之前计划好的退路离开了这里,等到哨所里的俄国兵追来时,地上留下的只剩下几点血迹。
引起大清洗的基洛夫,在大清洗中被杀害的克雷连科,他们的命运轨迹提前了十几年相遇,结果却是惊人的相似。或许十年后基洛夫仍会被暗杀,但因此获罪的名单中不会再有克雷连科,同样的,他的名字也不会再与苏维埃司法制度奠基人划上等号。
谢尔盖-米洛诺维奇-基洛夫的命运,将从这一夜开始改变。整个俄罗斯帝国的命运,也提前一年进入了倒计时。
而伟大的革命导师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乌里扬诺夫同志,此刻仍在瑞士过着他的流亡生活。
5月中旬,华夏民主共和国颁布了正式宪法,虽然之前北方政府和南方政府都分别颁布过临时宪法,但在后世的史学家和法学家眼中,这部《华夏民主共和国宪法》,才是华夏历史上第一部实现民主制度的宪法。
这部宪法唯一被人诟病之处在于它并非由议会通过,不能代表“全体民主”。在这部宪法被全文刊登在代表中央政府的报纸上时,联合政府的众议院和参议院甚至还没推选出全部议员。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部宪法的通过,本身就已经“违宪”了。
饶是如此,这部宪法仍“顽强”的奠定了共和国法律的基础,参与制定宪法的顾老也被称为华夏法律的奠基人。
同时代的某位西方法学家这样评价华夏民主共和国的这部宪法:“这是一部由独-裁的统治阶级所颁布的,代表民主与自由的宪法。但这部宪法的存在就违反了民主与自由的精神。”
很多人开始对这部宪法是否合法产生争论,但这其中并不包括李谨言。他此刻满心满眼都只有一件事,青霉素终于研制成功了!
“哦,美人,你是来看我的吗?”
丁肇环臂靠在门边,朝着李谨言笑出一口白牙。
“丁先生,我想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事。”李谨言站定,十分认真的对他说道:“少帅也来了。”
言下之意,若是不想挨揍的话,最好端正态度,注意言辞,把路让开。
丁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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