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
马少帅离开后,李谨言坐在房间里,半天想不明白,马家到底是单纯的“提亲”,还是另有所想?
按照常理来说,再不计较,也不会一点不在意吧?
毕竟,许二姐的身份可是摆在那里。
思来想去,还是没有头绪,干脆不想了,把事情直接告诉楼少帅。
楼少帅的反应很平淡,“你看着办。”
他看着办?
“三马的夫人都有来历,”楼少帅靠在床边,顺手把李谨言拉到怀里,“他们的确是不忌讳这个。而且……”
“而且?”
“没什么。”
李谨言没有再出声,向后一靠,打算明天问一问许二姐的意思。
另一个房间中,龙少帅放下手里的牌,看向大咧咧推门进来的马少帅,无语半晌,“马兄,能敲门吗?”
“忘了。”
“……”
“一个人玩没意思,走,叫上楼长风宋破军,咱们开一局。”
“……”
“怎么?”
“没什么。”
龙少帅叹了口气,依照他的性格,怎么就和姓马的有了交情,这事,至今想不通。
278、番外四 ...
“嫁人?”
许二姐的表情闪过一丝诧异,让她进马家,是马家有不妥?
“是言少的计划吗?”
“啊?”李谨言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许二姐在问什么,连忙摇头,“不是,是马家人提起的。”
“这样?”许二姐并未考虑多久,摇头道:“言少,我没想过嫁人。何况,您说的那人也不合适。”
“因为身份?”
“只是一方面。”许二姐将一缕黑发拨到耳后,一举一动,仿佛都带着成-熟-诱-人的风韵,“要是我没记错,那位马少爷不到十八。您觉得,合适吗?”
李谨言沉默了。
好像,的确是不太合适。
“言少,不如让我去美国吧。”许二姐话锋一转,“师傅和我提过这事。明面上的,私底下的,都要照看到。师傅年纪大了,二虎他们怎么样您也知道,我去最合适。”
“二姐,你真想好了?”
“言少,”许二姐笑了,“我早些年遭过罪,也犯过错。当初被关在牢里,没想着能有今天。其他的话我说不好,但有一点,我这条命是您的。您怎么说,我怎么做。”
“我再想想。”
两人的谈话到此为止。
思来想去,李谨言还是找了个机会回绝了马家。至于后来某位马少帅为追妻远渡重洋,跑去山姆大叔的地盘,鞍前马后,鞠躬尽瘁,就不是李谨言能预料到的了。
马少帅的“诚心”和“毅力”是否能打动许二姐……时间,才是最好的证明。
通过这件事,李谨言也明白了,马家人全都是属狼的,瞅准了,轻易不会放手。
1924年8月,楼逍一行抵达柏林。
德国魏玛政府总理威廉马克思和军方代表出面迎接。总统艾伯特因健康原因,很长时间没有公开露面,另一位重量级人物的出现,弥补了这个缺憾,年逾古稀的兴登堡元帅,身着德意志传统元帅礼服,出现在了欢迎仪式上。
他的出现,也预示着来年的总统大选不再有任何悬念。
艾伯特不可能连任,鲁登道夫因为啤酒馆-政-变-离开德国,没有人是兴登堡的对手。
在华夏代表团进入柏林之前,第一批援助物资已提前抵达,并由华夏驻柏林领事馆和魏玛政府共同发放。
面粉,罐头,香肠,被视为奢侈品的糖果,香烟和巧克力,还有大桶的啤酒,八月的柏林街头,排起了长长的队伍,除了失业的工人和流浪者,还有不少因为裁军而是去生计的军人。
运往其他城市的援助物资也分批装上火车,虽然每个人能领到的份额有限,但在充满灰暗的日子里,一块面包,一盒罐头,一颗糖果,都弥足珍贵。
天生的刻板严肃,注定德国人无法如法国人一样-奔-放-热情,可是这一次,当带有华夏标志的敞篷车驶入柏林,四周响起的欢呼声,让所有的随行人员都吓了一跳。
街道两旁站满了手持德国和华夏国旗的人,楼逍站在敞篷车中,挺拔,冷峻,抿紧的嘴唇,形于外的刚硬,很多德国人甚至认为,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华夏将军,更像一个不折不扣的普鲁士军人。
坐在同一辆车里的李谨言感到十分不自在,有身边这个高亮生物在,不可避免,很多目光也会落在他的身上。
想起此行重任,李谨言打起精神,尽量笑得自然些,向车外挥手。
其他三名少帅出现后,大部分注意力被转移,李谨言暗地松了口气。
当面对德国总理和元帅时,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神经,再一次绷紧。
一只大手不着痕迹的拍了拍他的背,李谨言微侧目光,楼少帅正同德国政府代表互道问候。
外交辞令总是显得枯燥乏味,却与德国人相当契合。
“欢迎您的到来。”
比起德国总理,楼少帅同兴登堡元帅更“谈得来”。一样军人出身,更有共同话题。
欢迎宴会上,楼少帅见到了现任德国总统艾伯特,他的健康状况的确很糟糕,只是短暂露面,便让他看起来更加虚弱。
楼逍一行访问德国期间,艾伯特总统很少再露面,好在这并不妨碍接下来的磋商和谈判。
对于华德此次合作,英法等国家同样重视。
获悉华夏将向德国提供贷款并开展多方面的商业合作,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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