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毛子把外蒙古弄“独立”了,他们就直接去老毛子手里抢地盘!
打都打过了,谁怕谁!
况且,北六省里,尤其是东北四省,生活着不少的旗人,蒙古人,若是楼大帅也像另外几个省的督帅一样,通电对旗人严惩,话里话外的斩尽杀绝,必定会引起局势不稳,还不如像少帅说的,去找老毛子的麻烦实在!
就算有人存心挑理,在国家大义面前,也就是个屁!响一声,什么都没了。
最终,楼大帅拍板,后贝加尔的驻军再增加一个团,以“演习”的名义,向北方推进。至少,要把额尔古纳河中的洲渚,一个不落的给占下来!
以后再和俄国人重提疆界问题,甭管他们说破了嘴皮子,地方是谁占的,那就是谁的!
众人商议完毕,已经过了午饭时间。
大年初一就不得安生,楼夫人也是叹气。这年过得,闹心。
李谨言倒是觉得,这样的事早晚都会发生,无论背后策动的是俄国人还是日本人,总之,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众人被留在了大帅府用饭,楼夫人特地吩咐厨房,做了满满几桌菜。酒也摆上了,可无论军官还是幕僚,都是心事重重,除了吃饭,根本没心思喝酒。
楼逍没有坐在楼大帅和几个师长那桌,而是跑来和李谨言坐在了一起。李谨言没觉得有什么,倒是旁人看他的目光,又变得有些不同。
只不过,李谨言不再为楼少帅的“饭桶”精神感到惊讶了,比起坐在楼大帅那桌的师长们,楼少帅的吃相和饭量,足可以用“斯文”来形容了。
至少少帅吃饭还是要嚼两下,看看那几位师长,直接举起饭碗往嘴里倒……
李谨言看看手里还有大半碗的米饭,再看看那些师长手中,三两口就见底的饭碗,李谨言深切的觉得,他之前真的是误会楼少帅了!
楼逍正端起第五碗米饭,见李谨言也不吃饭,眼巴巴的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李谨言眨眨眼,“少帅,我错了。”
“恩?”楼少帅夹起一块东坡肉,放进李谨言的碗里:“你错什么了?”
李谨言看着碗里的肉,“饭桶其实没什么,饭缸,才是真汉子!”
楼少帅:“……”
大年初二,楼少帅一早就去了军营。原本要过了大年初三,楼逍才会回军营,奈何计划没有变化快,京城里出了事情,司马大总统意图不明,楼大帅又做出了安排。这个年,注定要过不好了。
楼夫人告诉李谨言:“早些年,大帅过年都在外边打仗,现在,已经是好多了。”
事实上,就算楼夫人不说这话,李谨言也没觉得怎么样。只是六小姐和七小姐面上有些郁郁,毕竟,这是她们在娘家过的最后一个年了。
五姨太担心六小姐的样子会惹夫人不高兴,忙拉了她一下,六小姐也是明白人,顿时就反应过来,只有七小姐,脸上的神情还是不太好。
到底是个小姑娘啊。
李谨言叹了口气,想起之前送来的雪花膏和口红样品,立刻有了主意。
“娘,我这有个新奇东西,拿给您看看。”
雪花膏装在乳白色的玻璃瓶里,由于是样品,便没有蜡封,旋开盖子,顿时一股清香扑鼻,楼夫人和几个姨太太都看得稀奇,连两个小姐也凑了过来。
“言儿,这是什么?”
“雪花膏。”李谨言道:“擦脸的,年后就要投产。”
接着,李谨言又取出了口红,第一支金属管口红要到三年后才出现,法国娇兰虽然已经有了管状口红,却不是后世常见的子弹外形。李谨言拿出来的,可说是在这个时代的独一份。
楼夫人和几个姨太太对雪花膏爱不释手,六小姐和七小姐则是更喜欢那支大红色的口红。七小姐直接用手绢擦掉了口脂,举着小镜子,细细的涂抹上,抿了抿嘴唇,握着口红就不想放手了。
,这个能给我吗?”
七小姐还是第一次这么和李谨言说话,自从楼夫人改口之后,六小姐和七小姐也不再叫李谨言“嫂子”,而是称,或者。
李谨言摸摸鼻子,道:“这只是样品,等厂子投产,我送六妹和七妹一整套,一共有三个颜色,还有雪花膏和眉笔。”
七小姐连连点头,六小姐也掩不住脸上的惊喜,楼夫人对于李谨言的行事,也感到满意。
要东西的是小七,却连小六一起送,这份心思,的确难得。
李谨言见两个小姑娘高兴,也觉得心情轻松不少。可这份好心情并没持续太久,一个丫头来报,说皂厂有人来找言少爷。
楼夫人道:“正事要紧,去看看吧。”
李谨言点头,离开内堂,走到大厅,就见他亲自任命的皂厂销售部经理,正坐在沙发上等他。
“陆经理,发生什么事了?”
陆怀德连忙站起身,“言少爷。”
“坐下吧,要是没急事,你不会大年初二就来找我。”
陆怀德点头,从口袋中取出一块用白裹的香皂,纸上印着日文,附有中文,“言少爷,这是下边的人从日本商行买来的,我让厂子里的技术工看过,和咱们厂里的一款手工皂一模一样。价格也比咱们要少五厘。”
听到陆怀德的话,李谨言的表情一沉,没想到,日本人的动作这么快!
之前潘广兴小舅子出卖手工皂配方的事情,皂厂里知道的人并不多,陆怀德是在潘广兴被辞退后招进来的,他不问,自然也不会有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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