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一盒,砸身上全散了——我还得一边听她训话,一边把散了的巧克力一个个捡回去。”
小陈以一种看难友的目光注视着我,“哥们儿你比我惨多了——她那小包儿是软皮的。”
我震惊,“那你刚刚叫得那么惨?!”
“这不是为了让她下手再轻点儿、再少打点儿吗?”小陈一脸得色。
我鄙夷地看着他——丫的太没出息了,居然被打两下就耍这么多心眼儿。
喂喂——林洛见,貌似你被打的时候也是装可怜地叫个不停吧?!
我们一边往报社的大门外走,一边继续说被韩姐打断的话题,“林哥,你得跟我说实话,你手里有没有大的项目要做啊?”
我沉思,“现在没有,不过听韩姐的意思,大概以后会把我往外面派出去一次——还是倍儿艰辛那种。怎么样?要不要跟着咱做?”
“没问题!”小陈爽快地说。
我以为他下半句会说什么“大家是好兄弟”,或者什么“同甘苦共患难”之类的话,结果那小子给我蹦出来一句——
“跟着你能上a版。”
黑线……
跟小陈告别后,我开车过去了莫离住的小区——莫离这人就是贴心,知道我一直挂心着祈封的婚礼,就跟自家老爷子硬讨要了那张请帖,厚着脸皮就带着红包过去了。
到了莫离家的时候,他早就把照片拷在了自家的小电里了,一边让我自个儿翻照片,一边在旁边说,“……新娘我见了,一看就知道是跟祈封一样脾气的人。温温柔柔的,挺好的一个姑娘。”
我翻到新人合照,是挺登对的。戒指也很好看。
莫离端过来一杯加冰的柠檬水递给我,“据说那姑娘是幼儿园的老师,对待每个人都像对待小朋友一样耐心。”
我“嗯嗯”地点头,接过话来说,“知道孝敬老人就成……这冰水真好喝。”
照片里的祈封,仍然是那样安静地站在那里,笑着跟人敬酒,转过脸跟父母说话……
我感慨,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妈的!多好啊……”
莫离被我吓了一跳,半天才叹了口气,“……洛见,你是不是心里不好受?”
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不好受什么?”
莫离被我问住了,又是半天不说话。
合上笔记本,把手里的水杯放在桌子上,我走到窗边拉了个懒腰,“多好啊……他这样不比跟我混在一起有前途吗?我是一个男人,花心,坏痞子……祈封多好的一个人啊,可不能被我糟蹋了。”
莫离再叹了口气,“洛见,不是这样。”
我转回头冲他乐和,“我知道。莫离,你知不知道?我最希望的不是祈封和我继续在一起,而是他能幸福——从一开始就是这么想的。”
所以,才会不管自己能不能给他带来安心感,只顾着答应他的要求就和他在一起。
现在这样,就足够了。
莫离点点头,“我知道。”
“照片要带走吗?”他站起身翻找着什么,“我记得我这儿还有一个空白的盘。”
“不用,”我懒散地打哈欠,“我知道他结婚时带了怎样的笑容就够了——虽然我嘴上说不在意,毕竟是自己的情人和别的女人结……”
这句话还没说话,就被莫离狠狠敲了一下脑门,“林洛见,怎么说话的?什么叫‘别的’女人?”
我窘迫不已——这就是看了言情偶像剧的后遗症!!!
从社里接手的报道不难做,但是资料琐碎。我一连几天都是在外面跑着采访或者旁听相关会议——真头疼,在中国,大家都是用一个又一个的会议传达上一个会议的精神,然后再继续开会下去。
完成了头稿后,我还放松地过去逛了一会儿商城。
虽然很多男人不愿意陪自己的女人逛街,但是并不排斥自己去买东西,只是效率要比女人们高很多。更别说gay们了——我还好点儿,只是需要的时候才会去逛逛几家常去的品牌店,有些娘c,逛起来街来那真是没完没了。
等到买完东西回家后,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
锁好车库的门,我一扭脸才发现我家门口5o米远左右停了一辆车,车型倍儿眼熟。
车门上倚了一个男人,嘴里的香烟在没有灯光的夜色里熠熠闪光。
拍了拍手,弄亮了声控灯后我才明白为什么那车好死不死地停在我家门口,而且看起来那么眼熟了。
是苏南。
啧啧……敢情最近流行的是到我家来堵门口?
别看我总说苏南小心眼、睚眦必报什么的,其实我也不是一个多么大方的人。
比如现在,咱明明白白地看到了苏南脚下那一堆绝对大于五个手指头数目的烟头,还是选择了无视的态度继续摸钥匙,准备开门。
事实证明,在这种情况下,脸皮厚的那个才是赢家。
苏南自然而然地扔掉了手里的第n支烟,仗着自己腿长迈步快,在我打开房门前已经站到了我身边准备一起进门。
我无语地停手,“干嘛呢?大半夜地你扰民啊?!”
苏南耸了耸肩,“那你跟我回去。”
他说的回去,是回酒店。
我干脆收回钥匙,转身背靠在自家大门上,看着苏南冷笑,“怎么着啊?大少爷……您烦了一句‘一边儿去’,我就得乖乖滚蛋;您自个儿想继续玩儿了,再招招手说‘跟我回去’,我就得乖乖带着满脸感激地跟你回去?”
苏南“噗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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