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都不肯说,又觉得轩辕沥倔强得令人气愤。
清闲的兵部忽然闯入一名小太监,给兵部添了几分热闹,“哪、哪位大人跟奴才一道去趟内、内务府……”
小太监跑得满头是汗,不住喘气,连话也说不利索。
杨息立时站了起来,走过去问那太监:“你说内务府?”
小太监躬身道:“回、回大将军、正是……内务府,二殿下让各部大人都来做个证……”
杨息道:“我跟你去。”
小太监挤出一抹笑容,忙走到前面领路去了。
才走到一半,杨息就看到神色匆忙的轩辕涟。
“小涟?”杨息走了过去,与轩辕涟走在一处,“你也是去内务府的?”
轩辕涟爽朗地笑了笑,“杨大哥也是?”
杨息讽刺道:“我还从没见过查案也弄得如此大费周章的。”
轩辕涟摇了摇头:“杨大哥可能不清楚,内务府是个深潭,里面都是各家眼线,错综复杂,从不少贪墨。是以这案子牵扯甚广,来查的人到最後都不了了之。二皇兄查案第一天,就调动了禁兵卫,我听说,他不到一个上午,就全都查出来了。”
内务府的贪墨案,杨息也略有耳闻。
确切说来,哪个衙门都免不了贪墨,只是内务府是个公认的不能查也查不出来的地方。
一则这里是皇帝的私库,账目都有皇帝身边的人打理,根本说不清。
二则是里面的人都有关系,哪怕官职不高,也都是动不得的。
若非景帝四十寿辰大兴土木才发现内务府的银子莫名其妙少了几十万两,龙颜大怒,下旨彻查,恐怕这些贪墨之人还会继续逍遥。
杨息此前并不清楚这里头的利害关系,只知内务府定有猫腻,现在想来,这个案子不仅不好查,而且根本就不能查。
他想起轩辕沥跟他解释过,这案子不是他自己请旨的,杨息还以为他在说谎。
他也问过了钱塘,回门那天两人确实只去了皇陵,轩辕涟甚至没有跟任何一个外人说过话。
轩辕涟又道:“这个差事就是个烫手山芋,办得不好要被父皇迁怒,办得好了也要得罪京中不少权贵。二皇兄让各部之人前去,恐怕是让他们亲眼看著办案,以堵住他们的嘴,不得在父皇面前说些什麽,老实说,我很佩服二皇兄……”
杨息沈默,听轩辕涟继续说。
“不瞒杨大哥,内务府里也有我母妃家族的眼线,母妃还让我跟二皇兄说说情呢……”轩辕涟苦笑道。
杨息心里五味杂陈,低头走著,轩辕涟忽然拉住他。
“杨大哥还要去哪儿,内务府到了。”
杨息回过神,发现内务府外围俱是红黑官服的禁兵卫,将整个内务府围得水泄不通。
才走进去没多久,他们就听到里头办公之处一个嘶哑的声音叫著:“轩辕沥!废太子!你怎麽敢……怎麽能……没有圣旨,你不得调动禁兵卫搜查,不能──啊──!!”
轩辕沥正坐在大堂首座,身下垫了一层厚厚的软垫,他靠在椅背上,一手慵懒地支著头。
他翻看著手中的账册,连一眼都没有看下面跪著的声嘶力竭之人。
“……你无权查账,无权抄家!!”背後压制那人的禁兵卫用力地踢了他一脚,那人大声呼痛,痛苦倒地,头发凌乱。
一名禁兵卫从外头走进来,将手中从各人家中搜来的账册呈到轩辕沥面前,轩辕沥缓缓道:“这里是全部了?”
“是,殿下。”
轩辕沥示意那人将账册都放在桌上,慢慢起身,走到那人面前。
“内务府总管一个月是二两俸银,你在任六年不到,刚从你家抄出来的三十多万两是怎麽回事,张交?”轩辕沥淡淡笑了下,“我虽无圣旨,却是负责这次查案的,如果不封锁了内务府,让你们无法通报家人,又怎麽可能查出内务府二十六人全部涉案?”
张交脸色煞白,不敢对上轩辕沥双眼,仍道:“那你也……也不能……”
“不能调动禁兵卫?”轩辕沥笑著道:“我没有调动啊,我只是跟禁兵卫指挥使崔默关系好,他愿意来帮我罢了。”
张交颤抖著道:“我、我可是薛贵妃的人!”
轩辕沥眯起眼睛,转身飞快地从身边禁兵卫腰间抽出长剑,不等张交继续说便刺穿了张交胸膛,冷声道:“贪墨不敢承认也就罢,还妄图陷害薛贵妃,这一剑,是我代薛贵妃,治你不敬之罪。来人,拖下去!”
张交两眼泛白,不断吐血,被人拖了下去,一路是血。
轩辕沥这才抬眼看向被他叫来围观的人,对轩辕涟微微一笑。
轩辕涟道:“多谢二皇兄为母妃澄清了。”
杨息就是再傻,也明白过来轩辕沥为何要做这些了。
这案子牵扯甚深,不仅是薛贵妃,还有京中权贵。轩辕沥告诉他们,他可以不向景帝说出各人背後的主子,但也要他们不得保住这些涉案之人,反正内务府中二十六人全都涉案,谁也跑不了。
轩辕沥这麽做,虽然得罪了不少人,却也给他们卖了个人情。
一直拖拖拉拉两三个月没查出来的贪墨案,就在一个上午解决了。
内务府总管张交畏罪自杀,实则是他在天牢里没人敢给他治伤,拖死了。景帝关押了内务府众人,而空缺的总管一职落在了轩辕沥头上。
轩辕沥让禁兵卫将内务府众人带下去後,脸色就有点不大好了,围观的官员们心有戚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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