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脚跟,这剑来势汹汹,竟然避无可避了。
饶是尉迟无央这样的人,看到剑尖来到自己胸前的一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命悬一线,他的脸色煞白,然而就在剑尖即将刺入胸口的一瞬,剑尖竟然像是被定住了似的。
尉迟无央猛然挥出一掌,那剑尖却丝毫不犹豫的立刻往回抽走,竟然在那分秒之间避开了他的一掌,黑衣人完全没有再纠缠的意思,竟然抽剑而退。
如同他时一般的突然,竟然瞬间往後掠出数丈,众人未抓住先机,一时间竟然就这般又让他跑掉了,虽然追了几个人去,但是那黑衣人绝顶的轻功,神出鬼没的让人难以察觉,又岂是这些人追得上的。
尉迟无央皱著眉头,看上去似乎心情极其不佳,回头瞥了一眼身後两个忐忑不安的侍卫,突然脸色一沉,双手化为掌,两名侍卫顿时喷出一口鲜血,然後软软的倒地不动了。
尉迟无央微微闪开那喷出的血渍,面色不善的离开了,他走後,暗处跳出几个暗卫,木著脸把那两具尸首收拾乾净。
直到尉迟无央离开之後,夜风晃动树影的瞬间,一条人无法察觉的黑影瞬间掠出了宫外。
苍月楼那隐秘的小院内室里,缓缓回来的越苍,正不慌不忙的推开门进屋,屋内早就有人等著,甚至已经泡好了一杯茶。
“我看看受伤没?”越苍直接抓起他的手,然後微微皱眉,越随忙道。“属下只是受了些掌风,并无大碍。”
看到越苍的脸色依旧不太好,又忙说。“主子如何直到八皇子深藏武艺?”
他和八皇子一路随行数日,竟然丝毫未曾察觉到对方会武艺,方才那趟行刺,若不是越苍提醒,他也事先有做准备,只怕要受不轻的内伤,甚至未必能从那群群的侍卫和暗卫中逃离。
“不止,我猜他就是天辰宫主。”
越随一惊,“这……”
29.埋下怀疑的种子
“主子何时知道的?”越随抿著唇,对这个问题很坚持,相处几天下来,他丝毫没有察觉到不妥,甚至不知道对方竟然身怀武艺,而且还是个决定的高手,这让他心中十分的不甘。
越苍想了想,“从他猜我是越苍的时候。”
见越随还是有些迷糊,便又道。“一楼二宫三庄。”
这世上能一招杀了初五的人的确不多,但是一楼二宫三庄的家主都办得到,三庄不问世事隐居多年,不太可能突然下杀手,云雨宫的宫主是个女子,就算这些人都排除了嫌疑,可不是还有苍月楼主和天辰宫主麽?
为何尉迟无央就认定了他一定是越苍呢?仅凭那儿是苍月楼的地盘?未免有些太武断了,可是他却百分之百的肯定,显然是有什麽依仗。
既然是二选一,他却如此肯定对方是越苍,那只有一个可能,他就是天辰宫主。
况且,天辰宫派出数批杀手,真正的高手却只有最後那一次,而且也远远不到不死不休的局面,说难听点,这一路上频繁的追杀也不过是做样子给别人看而已。
总是在关键时刻便有人放出暗号,让人分批撤走,而这边也不强追,偶尔死两个无关紧要的家夥,象征一下方才经过一场战斗罢了。
越随听完,脸上难得的露出惊讶的很色,“主子早就怀疑?”
“他和狗皇帝之间,也未必是真的。”甚至可能是彻底打击苍月楼的第二步棋。
越随脸色难看,“之前他曾离间属下和主子……”
越随只是个杀手,或许身手绝顶,在其他事情上也聪明至极,只不过面对感情未免太过於单纯,所以越苍从不和他玩什麽兜圈子的事情,每次都是直接表达,喜欢了就凑过去亲著抱著,直白的告诉对方自己的感受。
而尉迟无央的迂回之术,在他那儿反倒起不了作用,甚至被当做别有用心。
越苍微微一笑,一把揽住越随精壮的腰,有些事他并不想说清楚,越随这辈子都不懂八皇子对他的想法更好,再说了,对感情单纯的人向来也异常执著,他很庆幸自己下手比较早,若不然,想要让这块石头变心,真是比登天还难。
第二日一大早,宫门一开尉迟无央就回了自己的府邸,面色深沈的直往采风院去,路上遇到的侍卫和丫鬟们,瞧著主子面色不善,各个都有些惶恐不安起来。
尉迟无央进了院子,脸色突然一变,方才阴沈不善的表情顿时又变得温文尔雅,面上自带一股淡淡浅笑,走到院中故意提了音量对院中小厮道。
“去唤越公子,今日便与我一同用膳吧。”
小厮答道。“回主子,越公子还未起身。”
尉迟无央的脸色微微一变,眼里闪过一抹沈思,竟然又往前数步,音量越发的大。“今儿个都是母後赐下的宫中御膳,凉了便不好吃了,去喊越公子起身吧。”
小厮自然不敢不应,转身朝著卧室而去,还未走到到门口,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越随一身黑衣默立在门边,周身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自然而然便带著一股沈静冷然。
尉迟无央见到他微微动了动眉毛,顺势瞥了一眼里面,只不过越随站的位置恰好挡住了里面的景象,让人无从窥探。
“随公子休息可好?昨夜睡的还好吧?”
看似普通的问候,却隐隐带著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越随只是点点头。“我家主子还在睡。”
尉迟无央还想说些什麽,却听门内有人低唤。“随儿……”声音沙哑而慵懒,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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