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阴渗渗的白面儿有关。
很快负责人就回来了,说对方同意了许安提出的五场三胜,但是内容改为三场玉雕技艺,两场辨别古玉。
因为许安之前也听说过文选、武斗,加上自己对古董玉器颇有研究,立刻就答应了。
“0136先生说,他追加到一千七百万,希望您也添加筹码。”
负责人的一句话,让许安愣了下,但是立刻心里又狂喜起来。许安几乎是立刻就跟了筹码!他觉得这是一个天大的机会,对方一定是太狂了,自信到认为自己一定会赢,所以才添加了这么一笔巨额资金。许安手里拿出这么多来,几乎是倾尽所有,但是他还是跟了,他想赌一赌。
许安扯了扯领带,他从来没有哪一次觉得自己离成功这么近过!
126、第五场
五场比赛进行了整三天三夜,中间没有休息的时间,许安一双眼睛熬得通红。
第一场辨玉许安败了。第二场斗雕工,许安依旧败了。第三场由那位海派的中年玉雕师傅上场,也不知是运气好,还是手里有几分真本事,赢了一场。
许安抽出一根烟含在嘴里,点火的手都有些发抖,五场三胜,他接下来两场必须都要赢。
接连三场比试下来双方都有些疲惫,越南的商人率先喊了中场休息,许安虽然有些不愿意,但是也不敢过于逼紧,只好答应休息半个小时。
许安亲自去为那位刚赢了的海派师傅倒了一杯水,道:“冯师傅,劳烦您了,接下来两场还请您多费心。”
“老板不必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冯师傅应了一声,继续闭目休息。他刚才的玉雕切磋中只是险胜一步,说实话,其实并不能说他完全赢了,他赢的无非是在时间上。对方应该只有一个人在比斗,从之前两件玉雕品的手法痕迹上来看都是一样的,想必现在一定很疲惫了。
老夏现在确实是很疲惫了,他之前强撑着一口气连比三场,终究是在第三场慢了一步。老夏坐在沙发上休息,手指依旧保持着握着捻玉砣的姿势,仔细看的话,甚至能瞧见指尖在微微发抖。
他很累,身体累,心更累。在瞧见许安送过来的那几块让他们比斗用的“小彩头”羊脂玉之后,老夏心头就像让人割了一刀似的,疼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师傅爱惜了半辈子的宝贝,如今竟然变成这般七零八碎的下场……老夏一想起刚才在那一小块一小块的羊脂玉上雕琢过,手指便再也抬不动,指尖都是一阵阵的刺疼。
程叶小心的握住老夏的手给他舒缓筋骨,已经有些僵硬了,他担心老夏,忍不住开口道:“师傅,下一场让我上吧……”
老夏没吭声,他现在已经摸清了许安带来的人手,那里面有一位高手。
之前老夏被那切得破碎的羊脂玉刺激了心神,自己连战三场,唯有那位师傅赢了一场。以许安的性子,必定是让那位师傅继续出来比斗,如果是这个人,程叶的功底不差,但是就怕输在那双涉世未深的眼睛上。老夏不能冒这个险,哪怕是七零八碎的东西,他也一定要给先师凑齐回来。他们的师门已经没有了,他不能再让师傅最后的一点念想也被践踏干净。
“下一场是什么?文选辨玉,还是武斗琢玉?”老夏没有睁开眼睛,他说的很慢,声音更是低沉,像是一个真正的老人。
“师叔,下一场是文选,辨古玉。您歇歇,让我来吧?”许俊杰一脸的担心,他知道老夏眼睛本就不好,如今这个熬法怕是支撑着出去了,也要损坏眼睛。“我跟师傅学了不少,我、我替您……”
老夏勉强睁开眼睛,果然眼前已经开始模糊了,他的体力已经差不多要到极限,现在跟眼前一抹黑也差不多。他又缓缓闭上眼睛,反问许俊杰:“你跟你师傅联系上了吗,他们什么时候能到?”
许俊杰脸色很难看,“师傅他们在比赛上遇到了麻烦,评审会说小文、小武的东西有问题,把他们扣下了。”
老夏也猜到几分,许师哥一直在厂里受气,如今大约是抱着决裂的心情来参加比赛,想必小文、小武两个人做的玉雕件就是厂里那位师傅的绝活“双龙戏珠”。许老头怕是真要让许安赔光老底儿,连最后的翻牌机会也不肯留给他。老夏叹了一口气,对许俊杰道:“我的眼睛不好,这一场你替我吧。”
“是。”
与此同时,许老头带队参加的比赛上,出现了三件“双龙戏珠”。其中一件是被许安以师门名义写了推荐信,大摇大摆摆进展览厅,等着大师评定的;剩下两件则是同时出现在了新手区的现场制作场地上,由两个孩子创作。虽然还没有收尾完成,但是就凭这样的速度和雕工来讲,绝对是已经赢了!
比赛上出现一模一样的东西,这几乎就等于狠狠扇了许安带来的玉雕师傅一记耳光!他捏着自己的推荐信,恨恨地看着许老头,道:“许师傅您早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对不对?我记得,老板写推荐信的时候,您一直反对他用师门的名义……可是咱们现在也是一条船上的人!您不觉得这样做有些过分了么!”
许老头吹了吹眼前的茶水,把浮在上面的茶叶梗吹开喝了一口,勉强压住一肚子的怒火,道:“什么叫过分,我不过是把你做的原封不动还给你罢了。你进玉器厂也有七八年了吧,呵,能翻到老爷子临终前遗留下的笔记也不奇怪。我之前还一直纳闷,为什么你突然就有了这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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