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虚亏的脸问道,“几日不见你怎么一副肾精亏损的熊样儿?”
赵应天一听大风这么问,当即抽了过去,若不是王欣还算冷静,找来了井水给赵应天好好收拾干净、打理出人样,赵应天只怕是要站起来立刻与大风拼命。一阵吵吵闹闹之后,王欣、赵应天和大风两人一鸟围着赵应天的小水井拉家常、说悄悄话。
大风问:“你到底怎么了,我看一霜不是会在床上欺负你的人啊。”
王欣和赵应天听见这话,两个人面面相觑,陷入沉默。
“怎么了、怎么了?”大风戳了戳赵应天的腰,满脸写着两个大大的“八卦”,“告诉我嘛,告诉我嘛!好不好,好不好啦!”
赵应天拗不过大风,只得将最近他和宁一霜“房事不顺”的种种窘迫经历都告诉了他在东岛上的半个“闺蜜”大风和王欣,大风听完只愣了那么一秒钟,下一个瞬间就捧腹大笑甚至意犹未尽地在地上笑得打滚。王欣虽然忍了又忍,可是他抽搐的嘴角明显地出卖了他的灵魂。
赵应天十分晦气,也提不起兴致来和他们争辩,只能长叹一口气做伤春悲秋状。
“好啦!”大风笑够了,站起来捏了捏赵应天的脸颊,“你该偷笑了人类,我给你保证,若是换了我们凰族别的族人,哪怕是火凤,一霜是不会让他们近身分毫的。而且啊,我给你保证——”
大风神秘兮兮地凑到赵应天耳边,压低声音说道,“自从一霜和火凤满五百岁以后,他们就没有一起洗过澡了,所以你一定是最后一个看得到一霜裸-体的男人。”
说完,大风冲着赵应天挤了挤眼睛,“人类,我看好你喔!”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赵应天立刻满血满状态复活站起来、动力十足地将自己的树屋还有屋里屋外、院前院后给好好打理了一遍,这才想起来问大风和王欣为什么前来。大风哼哼不理赵应天这个呆子,王欣却好脾气地解释说明天就是凰族的月圆祭祀,今日想要邀请赵应天一同前往凰族圣地。宁一霜是祭祀定然脱不开身,大风想着赵应天一个人进去说不定会引起凰族守卫的警觉,所以好心地来带他一起去。
听完王欣的解释,赵应天忽然觉得大风很靠谱,以前种种“熊孩子”的记忆全部被刷掉。乐呵呵地跟着王欣和大风就准备往凰族的圣地走,可是才没有走多远,球球就从不知道什么地方的草丛里面钻了出来,“咚咚”地拦在赵应天面前不让赵应天走。
“球球,别闹,我去去就回来了,晚上我一定会回来陪你的,好不好?”赵应天哄小孩一般地摸了摸球球圆溜溜的脑袋。
“咚!”球球费里吧唧地跳了两下,然后冲着大风面前的地不停地跳跃。
赵应天害怕球球这么激动把自己给磕坏了,连忙拦“蛋”将它给好好抱在怀里,大风却皱了皱眉,看着赵应天说,“鸑鷟和我说话呢,你凑什么热闹,放它下来。”
“它、它这是说话?”
大风给了赵应天一个白眼,鸑鷟也在赵应天怀里给了赵应天一个“蛋式”鄙视,然后球球回到了地上重新开始它和大风的交流。在赵应天看来,球球就是那么咚咚咚地跳了几下,然而大风竟然点了点头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凰族语言果然博大精深,鸟语不是谁都能懂的。
赵应天满脸崇拜地看着大风,大风却哼哼两声抓着王欣的手后退两步躲开赵应天,“你家宝贝球球说了,一霜说他会来亲自接你过去,我就不凑热闹惹人讨厌了,你就好好在屋里等着一霜吧。”
哎?
赵应天没有来得及问,大风和王欣就迅速消失在梧桐林中,留下赵应天和蛋蛋深情对视、炯炯有神。
抱着球球重新回到树屋,赵应天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洞箫拿出来摩挲了一番,球球在一旁偏着脑袋看着赵应天,赵应天笑着拍了拍球球的脑袋,然后重新用布将这根宝贝给裹了起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赵应天按耐住心里的激动和兴奋,满怀期待地看着外面的天空。
可惜,等啊等,一直等到了太阳偏西,宁一霜都没有出现。
赵应天有些焦虑地啃土豆,戳了戳球球圆滚滚的身子,“球球,你说一霜他是不是忙得忘了我啊——”
“咚!”球球蹦了一下,然后又“咚”了两下:放心,雪凰一定会来的。
赵应天不知道球球要表达什么,可是看着蛋蛋觉得它应当是在劝自己不要那么着急,所以赵应天做了下来,顺便想了想,又跳到自己的小院子里面翻弄了一番,挖了好几个坑,终于找到了他埋下的那坛子酒——当初他学会跳《拓枝舞》的时候,他在月下埋的酒。
想了想,赵应天将这坛子酒也给包好装在自己的包裹里,重新洋溢着满脸的笑意和幸福等在了小屋里。
日落的那一个瞬间,宁一霜就出现了。
他身上的祭祀长袍不同以往,上面有了更加繁复的银线绣纹,身上也多了很多漂亮的佩饰。长发梳起来还加了冠,长长的雀翎变成了好看的簪饰,广袖上面不同往日全身的素白,上面有了红色的一圈袖口,袖子上的阙燕像是要展翅飞翔一般。宁一霜的手中握着一根比他人还要高的祭祀长杖,上面星点斑驳、宝石装点,各色雀翎挂在上面,随着他的脚步、一闪一闪地发出光芒。
待宁一霜走近了,赵应天才发现宁一霜脸上有淡淡的一层妆面。
眉心中间的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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