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
林诺之背着一个大背包行走太久了,背部酸痛,还有之前摔伤的后遗症,他身体一扭,背包和衣服面料的摩擦声简直就像自带扩音器,男人忍不住回头看了他好几眼。
“李小姐,你看咱们是不是敲一家门问问看?”一直往里走了近百米,道路分岔也多了,但不管他们怎么看,都没有看到任何灯光和人声,这座村子,真的就像死了一样。水先生也按捺不住了,轻声向林诺之咨询道。
林诺之看他一眼:“我们还是先一条道走到底吧,如果还是没人再敲门。”
一行三人就继续前进。
这条道路一直走到底是个拐弯的胡同,刚刚一转过去,他们就眼前一亮,俱都放下心来。
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窄小的广场,直径二十米左右,中间有一颗巨大的榕树,三人合抱大小的树干,刚好占据了中心位置,被一圈瓷砖圈在里面,此刻风吹,传来一阵细碎的敲击声和哗啦啦的声音,林诺之抬头望去,榕树上挂着一条条紫色的丝布,将枝干几乎都缠满了,丝布上还吊着数之不清的木牌。
看着有点瘆的慌。
林诺之之所有看的清楚,是因为周围挂满了紫色的灯笼,每户人家的门口两个灯笼,正好成一个大圆圈,将这里照亮。
“李小姐,你不来吗?”已经走到一户门口水先生喊了他一声。
林诺之心里有些怪异,见过挂白灯笼红灯笼,没见过紫灯笼,而且周围虽然挂了这一圈的紫灯笼,但是挂灯笼的房子还是一点声音都没有,也没有灯光,和外面那些房子别无二致,唯有夫妻二人正在敲门的那一家,好像灯火通明,因为院墙不高,林诺之站的远看的分明。
林诺之走进了才看到,这家大门上还有一块牌匾,在紫色灯笼的映照下,显得有些阴森--拜山神社。
大概是觉得有人了,心中有底,井小姐胆气有了,再敲门的时候还喊了几声,因为冻的有点发抖,她的声音还颤颤的。
林诺之站在外围,虽然只是随意站着,但他选择的地方进可攻退可守,还方便跑路……
迟迟没有人应门,井小姐郁闷的就准备拿高跟鞋去踹的时候,“吱呀”一声,门开了。
井小姐一脚落空,差点倒地,连忙抓住丈夫的衣服,男人转头瞪了他一眼,仔细捋平了褶皱,才友好的朝里面的人说话。
开门的人是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皱着眉头嘴角下垂下巴高抬,看起来倒是比井小姐还要高傲一些,眼神厌恶的扫了他们一眼:“知道礼貌两个字怎么写吗?”
“不好意思,”水先生连连道歉,“外边儿太冷了,我们只是想找地借宿一晚,一直没见着人,有点情急,还请见谅。”
开门的男人拧着眉头,又看了他们一眼,才让开了身体,冷冷的说道:“进来吧。”
林诺之仔细聆听了一下里面的声音,很安静,也只有男人一个人的脚步声,心下稍安,跟着走了进去,帮忙将大门关上,只是留了个心眼,没有关死。
里面果然是灯火通明,一进去就是一个大堂正对着他们,几排烛火噼里啪啦的烧着,一个长发女子正跪在蒲团上,低头好像正在祷告。
“李先生……是又有客来访吗?”刚刚走近,一个婉转动听的声音从女子那传了过来。林诺之经历了那么多世,但他得承认,这应该是他听过最好听的女声了,悦耳轻柔,好像搔到了人心里去,让人一阵酥麻,连骨头都轻了几分,但是林诺之却由心而起一股深深的忌惮。
小心此人。
是来自原主的提醒还是自己的直觉?林诺之眼睛一眯,记忆中依然毫无所获。
不过他注意到一个词,又?难道在此之前,还有陌生人来到这里吗?那个男人也姓李,叫的那么生疏,难道就是他?
林诺之的推断很准。只见女子恭恭敬敬的朝着祭台俯首行礼,才慢慢的起身,他能看到对方的一举一动都娴雅而动人,让人期待对方长相到底有多美。就连一股精英范的井先生也目不转睛的等待着对方转头,气的旁边的妻子扭了他几把,一边余光盯着女子。
等女子起身回头,朝他们点头示意时,林诺之也不禁倒吸一口气,在烛火通明的照耀下,女子美好的不似真人,真的是声如其人。对方肤白如瓷,光滑细嫩,闪着光润的色泽,一不留神好像她整个人都在发光一般,她的眉眼精雕细琢清雅秀致没有一丝瑕疵,长及腰部的黑发柔顺的束在身后,她眼神平和沉静的看着他们,嘴角微微上翘的弧度,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令人见之难忘,好像一个照面就刻入了他人的灵魂之中。
而林诺之只有一种果然如此和更加忌惮的感觉。
连井小姐都呆呆的看着对方的脸,林诺之则注意到了她的服饰,上身是一件白色小袖上襦,下身则是遮掩到脚跟的紫色袴裙,如果把紫色下装换成绯袴,和一般巫女的装扮几乎一样。
女子似乎已经习惯了来自别人的痴迷和瞩目,过了一会儿才开口介绍自己。
她叫谭丽,是这个村子的祭祀巫女。这座神社就是由她主持,给他们开门的男人叫李镜,是一名来此写生的画家,是今天上午就过来的。
“原来也是来借宿的,刚刚拽的跟主人似的。”井小姐白了画家一眼,嘀咕道。
谭丽天生就有一种让人沉静安宁的气质,所以他们几人也重新介绍了自己。林诺之这才知道这骄纵的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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