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话题,事后还很无辜,因为是问话的人自己忘的,跟他没有半点关系,实在可恶。
不过这也恰好证明司南可能有问题,他在心里想,进了书房。
唐攸没糖吃了,很快想起自己多了一个玩伴,便跑过去找他。司南这时恰好迈出门,见状将他抱进怀里,斜坐在栏杆上:“我听说你出生至今从没离开过昆仑山?”
唐攸说:“嗯,你呢?”
“我和你差不多,”司南望着庭内的余辉花,“我一直没离开过天界,这是第一次出门。”
唐攸好奇问:“天界是什么样的?”
“天界啊……”司南轻声说,“是个很漂亮,但却让人喜欢不起来的地方。”
唐攸不解:“为什么?”
司南说:“各种原因都有吧。”
唐攸看不懂他的眼神,干脆跳下地,要带着他逛逛昆仑山。司南笑着说好,跟在他身后走了。这里是白泽的住处,青山绿水,灵气十足,漫山遍野长着天界没有的花,生机勃勃的。
他深吸一口气,笑了:“你出生的地方真美。”
唐攸高兴地嗯了声,继续带着他逛。
自这天起,司南便成了小白泽的玩伴。
唐攸发现这个人很好相处,可以在树下一直望着他玩,坐一整天也不会烦,也可以为他讲很多有趣的故事,虽然都是一些“听说”,并无根据,但足够他笑得打滚,表示天界还是很好玩的,司南只是笑笑,没有接话,他便很快被其他事吸去注意,片刻后才重新跑回来,让这人给自己讲故事。
慢慢的,他睡觉的小窝也搬到了司南的房间,一天中的大部分时间都与他凑在一起。司南看书,他也看书,司南坐在树下看着草地,他就在草地上打滚,等到玩累了便趴在司南的腿上沉沉睡去。
白泽和安筠观察了几日,见他们相处得很融洽,便各自去忙了。
君主仍坚持要带儿子回冥界,吩咐乐正逍想个主意,让白泽充分认识到小儿子不觉醒的坏处。乐正逍觉得很腻味,告诉他把人掳走得了,结果见他爹想揍他,只能动了动脑子。不过他自小便被带到冥界觉醒,直接长歪了,经常会让人很无语——当然,他自己并不清楚这一点。
他灵光一闪,拍着胸脯向父亲保证一定完成任务,然后溜进明泽宫窝着,终于找到了弟弟落单的机会。
唐攸这时正在玩,突然发现草地上有一块,跑上前嗅了嗅,确认没毒,高兴地吃掉,接着看见前面还有一块,便继续吃。
白泽出来的时候,远远地就见小儿子一边吃东西一边向前蹭,而前方一丈远的地方有一个支起的铜钟,正静静等着猎物钻进去,他的眼角顿时狠狠一抽。司南也正走出来,见状急忙过去,但唐攸此刻已经吃到最后一块,乐正逍用力一拉绳子,“砰”地便将他弟弟罩进了钟里。
白泽:“……”
司南:“……”
唐攸吓了一跳,开始拼命挣扎嚎叫。
“弟弟,你怎么了弟弟!”乐正逍跑出来一把掀开铜钟,将弟弟抱进怀里安抚一阵,跑去找母亲,痛心疾首劝道,“母亲,弟弟怎么这么单纯好骗?万一将来出点事怎么办?这次是我在身边,下次要是咱们都不在呢?所以不如送去冥界吧,您说呢?”
白泽面无表情盯着他。
唐攸对大哥有阴影,急忙冲司南伸爪子,扑进他的怀里窝着。乐正逍并不在意被嫌弃,站着与白泽对视,一脸的严肃认真。
“出了什么事?”君主听到动静,霸气地走上前,目光在铜钟和小儿子之间转了转,迅速想明白经过,暗道这主意真是太蠢了,可事已至此他也不能说什么,只能道,“小逍虽然是和他弟弟开个玩笑,但不能只当成玩笑看,若以后有别人闯进来这么干怎么办?”
白泽简直想抽死他,冷淡提醒:“明泽宫周围都被布下了结界,只有没法力的动物和带着玉牌的几个人能进来,其他人都得事先经过我的同意。”
唐攸正在舔爪子,闻言不由得想起前些天见过的殷展,心想原来母亲和他们认识,那等以后殷展再来的时候,他便能告诉对方他的名字了。
君主则看了看司南,转念一想这里的结界是天界的太子帮忙弄的,太子与元洛的关系又非常不错,司南应该也有玉牌,便转回了视线,说道:“若有人强行冲进来呢?”
白泽说:“有实力能冲开这里的人,哪怕糖糖觉醒了,也挡不住。”
君主说:“最起码能跑,他这样跑都没办法跑。”
白泽不为所动:“等假设成真的那一天,我早想出办法了。”
君主下意识要反驳,但想到如今比较太平,确实不可能出现那种情况,不禁有点暴躁,暗道不如真把儿子掳走算了,至于白泽……他可以事后再哄。
白泽冷淡地扫了他一眼。
“……”君主沉声道,“只有血脉觉醒的他才是完整的他,你好好想想吧。”
他最后看看白球般的小儿子,带着大儿子走了。乐正逍很不解,问他难道要这样放弃不成,君主没开口,心底却在想白泽的耐心看上去要耗尽,真逼急了搞不好会带着小儿子去天界住着,到时再把人弄下来就难了。
他问道:“你会觉得那样好么?”
“怎么可能,”乐正逍说,“还是觉醒好,那样像什么样子?玩都玩不痛快。”
君主于是觉得舒坦了一点。
正如君主了解白泽,白泽也了解他,清楚他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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