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看,把一整叠被单搬出来一件一件算,还看看有没有两件折一起的,花了一些时间,过程中,同梯继续:“前天他在政战室也发生了事。”
“也?”怎用也这个字,有不妙的预感。
(十八)
同梯拉出了一件被折到另一件被单里的被单,“在这,这样数量就对了。”接着他往下说:“就是跟其他连一样的事。”
我心一惊,这么曾排也真够胆的,可我表情要保持淡定,所以悠悠地问:“搞男男?”
“是的,搞很大,大到听说连长好像也被拖下水。”
这让我质疑了,若是这样,连上不会没有风声,尤其是连部班那个情报站都没有半点消息,大家都很正常;曾排这个家伙也是优游自在的,然后是龙班,他应该会听到甚么才是。
莫非消息封锁得这么密不透风?
“你怎么知道的?”
“哨上一位学弟说的,目前只有我知道。”
他这一说,我脑子开始飞快思考,能够在哨上说事情给别人听,除了带班经过时告诉带班外,是不可能哨与哨之间有联系,岗亭内的电话都有监听,真白痴到用那个打电话聊天也不是不可能。
“打岗亭电话告诉你的吗?”
“那有监听,怎么可能。”
这样子就剩一个哨,飞机放行指挥哨,那是双哨制,有正副哨一起执勤聊天,如此范围就缩小了,我只要去查前天是谁跟同梯的站哨就知道。
“然后呢?曾排搞男男也不意外吧,大家都在猜他的性向不是吗?”
“那天政战室里有很多人。”
我停下动作,看他一眼,讶异地,“甚么?!”
“那天政战室里有很多人。”他又说了一次。
“我没耳背,我是说有谁?”
他沉吟了一会儿,算着自己的手指头,靠……真多人,如果照他那样算的话, “学弟说有曾排、政战士、辅导长、他自己、还有一个很恐怖的人,说出来会吓死。”
“恐怖的人,谁啊?有谁比龙班恐怖。”我拖了龙班下水。
“龙班怎么可能,他那么,是连长啦!”
“甚么?!”我整个不敢相信。
“是连长。”他又以为我耳背,再说了一次。
“我知道了啦,所以呢,这个连也太……”心里算着还有谁不是,谁是,比例也太高了。
“很猛吧,一堆人是gay。”
“你看起来很……能习惯,反应跟一般男人不同。”同梯的看上去很自然,像是听多了的感觉。
“还好啦,我知道你也是。”
“你说甚么!”我整个人快要反白了,他知道我也是的意思是怎样,……等等,也许是开玩笑兼套话,不能掉进坑里自觉坟墓。
“我说,你也是!”他是真的觉得我耳背吗……。
“你放屁!”我大喊:“听谁说的你。”
“那个学弟啊,后来我们促膝长谈,聊了很多,他说你人很好,之后就甚么都讲出来了,说你跟补给班长在他面前gāng_jiāo,说你……”我人很好就不应该掀我的底啊,甚么讲话逻辑……。
“停!”妈的,我突然豁然开朗、醍醐灌顶,整个意会过来,原来学弟的心事是这个,他竟然跟人搞了多p,还把我的事抖出来,“然后呢,他还跟你说了甚么?”
“没,之后我们就在哨上……”同梯露出呵呵的笑,我一看就明白怎么回事,当下踹了他一脚,怒斥:“靠,你自己就是gay,还在那边装。”
“我可没说我是喔!”
“要不要我现在就去问学弟,如果你是,你就帮我含屌,敢不敢?”我眼里要喷出火了,可嘴里还说着yín_luàn的赌局。
“……呃,算了,好啦,我承认,但是我不会说出去,我也怕我曝光。”
“那你说政战室的事情做甚么,不说就没事了啊!”
“只是想确定你是不是啦,他们搞多p,跟我没甚么关系,我是看学弟很烦恼,才听他诉苦,才用ròu_tǐ安慰他一下,呃……”
“安慰你个头,所以他这几天就被一堆人上了,对吧?”
“这种事,也要你情我愿啊……,呃…你干嘛一直瞪我,又不是我的错。”
也是,我生甚么气,根本与我无关,只要不涉及到龙班就好,且,量同梯也不敢造次。
“算了,只是不爽被人出卖身分而已。”
同梯松了口气,回到工作上,他又聊了其他跟这些有关的琐事,感觉像找到了同类而放开心胸聊天,我能体会这种憋了很久苦无对象说出口的心情。
但,也要拿捏,看场合说。
要聊也先把工作完成,装备检可不是闹着玩的。
“哎,我说啊,你是纯一号?”
“嗯,怎样?”
“没啦,本来想说想找你做一次的,你是一号就没戏唱。”他哼着歌继续点东西,“喔!多一件。”我听了又凑过去再重算一次,的确是多一件枕头套。
这个就成了传说中的黑料了,要藏起来。
“你看起来不像一号啊!”我调侃他,而他的身形也的确略显单薄了点,若非可能的原因是他裤裆里的很有看头,否则就是心理素质作祟。
“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这样说的人,我放弃辩解。”
呵,“不过话说回来,政战室要不要改名叫淫战室,别你说的那个连也跟政战室有关,而我们连也……沦陷?”
他想了下,惊呼说:“对!连长辅导长都无一幸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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