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伤口,擦拭血液并上药包扎。
两刻钟后,大夫长舒一口气,站起身恭敬道:“王爷,这位公子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只不过伤势极为严重,因此定要好好养着,切不可让伤口沾水,也切忌染上风寒。”
“知道了,下去煎药吧。”慕容衡轻轻点头,眼中只剩怀中的沈辞,他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在床上,亲自帮他把身上脸上的虚汗擦拭干净,又拿来一套干净的里衣套在他的身上,他的衣裳穿在他身上有些过大,裹着清瘦的身躯显得整个人更为憔悴,惹人心疼。
盖上温暖的被褥,慕容衡握住沈辞的手放入被中,又掖了掖被角,这才发觉自己的身上也有伤没处理,然而方才他只着急着沈辞的伤势,无暇顾及自己,轻松下来之时,才感到伤口疼痛。
“你没事就好。”慕容衡坐在床边,看着床上人安睡的容颜,声音略微哽咽,他从未觉得如此心痛过,看到他受伤,就像是被人用手狠狠揪着心那般,疼痛不堪。
正当他愧疚之时,门外传来侍卫们阻拦的声音。
第十八章.暗生情愫
且说风南从清修寺回来之后,一直觉得心中某处突突地跳,十分不放心他家公子,他早就说过,淌了恒王爷夺丨权这趟浑水,就再也无法洗干净,若朝廷中那些人得知自家公子在暗中帮助恒王爷,他们一定会想尽办法除掉他,从而打击恒王爷。
越想越觉得心中十分不安,风南迫不及待地想要到王府去看看,于是他放下手中的事情,急忙往外走去。
到了王府外头,守门的侍卫已经认识他,但还是需要禀告,风南站在门口,等了许久还是不见有人出来,心中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索性快步往里走去。
当然,他遭到了王府侍卫的阻拦,但是由于侍卫们都知道他是沈辞的侍从,因此不敢对他做些什么,只能伸手阻拦,但风南根本不予理会,径直往前走去。
屋内的慕容衡听到风南的声音,微微蹙了蹙眉头,手下极轻地将被角掖好,接着站起身来,绕过重重屏风往外走去。
打开屋门,正好对上风南着急的目光,慕容衡转身掩上门,不让外头的声音吵到里面休息的沈辞,然后走到风南面前,看了他一眼,转身往亭子走去。
“王爷,草民来接我家公子回府,不知可否?”风南没有跟上他的脚步,站在原地道,他见慕容衡想带他到另一处去说话,心中顿觉不妙。
慕容衡闻言,脑中顿时想到在山上的惊险画面,他沉吟一会儿,道:“不行。”
对上风南不解的眼神,慕容衡屏退所有侍卫,低声将山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待他话说完,便见风南瞪大眼睛,转身便往屋中跑。
公子受伤了!
他绕过屏风,来到里屋,只见沈辞静静地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如纸,他闭着眼睛,乌黑的眼睫如同小扇子一般,他的唇瓣干涩失血,显然是受了很重的伤。
风南下意识地放轻脚步走至床边,在床沿坐好,他眼睛直直地看着床上躺着的沈辞,一刻也不想移开目光。难怪他在府上便觉得心神不宁,原来在他离开之后,竟发生了那么危险的事情!
果然如他所料,那些人知道了他家公子的存在,开始从公子身上下手了!这一次还只是受了伤,那么下一次呢?谁能保证下一次他家公子遇到危险的时候,还能如此幸运地留下一条命?
他家公子不在乎,可是他在乎!他答应过老爷,决不让公子再身陷囫囵之中!这么想着,风南嚯的站起身,掩上门来到门外。
“王爷,你说过会保护公子,不让公子受伤的!”看到慕容衡站在门外,风南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不顾一切地朝他吼道,全然忘了慕容衡是王爷,他如此失态,按照律法,早已是大不敬之罪,应当以杀头论处。
但是此刻他的心中只有沈辞,他很小的时候便来了沈府,看到比自己还小的沈辞,那时的他便心生保护之意,即使他和他是主仆,他也会竭尽全力护他周全。
后来沈府只余沈辞一人,风南跪在沈默恒的身前,亲口答应他会好好照顾公子,绝不会让他再踏入任何与朝廷有关的事中,相安无事了这么多年,竟还是被一个慕容衡搅了局。
见风南如此失态,已是以下犯上,按理说他可以杀了他,但是慕容衡并未与他计较,因为沈辞受伤,本就是因他而起,怪不得任何人。
“草民答应过丞相,会护公子一世周全,王爷早知会有如今,所有人都会针对公子,为何当初还一定要让他踏入这场局之中?”风南越说心中愈发难过,若他没有听公子的话当即离开,而是留在那里保护他,是否他就不会受伤了?
慕容衡闻言面色一冷,随即一副了然的表情,他忽然想到之前风南的各种表现,与他对沈辞的在意程度,嘴边倏地勾起笑容,直言道:“风南,你喜欢他。”
风南猛地愣住,下意识地反驳:“我没有!”说完却心虚地低下头,莫非是他最近表现得太过明显了,因此才被慕容衡看了出来?
他和沈辞自小生活在一起,渐渐地也生出了不同寻常的感情,但他却不敢对公子说,他害怕他说出口,便会使一切都变得陌生,害怕公子从此不再如之前那般亲近他,信任他,因此,他宁愿选择放在心底不说,只要能够一直呆在公子身边,于他而言就是一种幸福,他已满足。
然而这份不能宣之于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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