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格就好了,再次嗅了下那似乎并不遥远的血腥气息,或许它可以去喝下那已经凝固的独角兽血液,至于诅咒…不需要跟快死的它计较了。
灵魂是很脆弱的东西,尤其是被生生剥离了魂器的魂片,就算吸取了再多的生命力,也还不是办法。
凌查翻书页的手停了一下。
也许是该去八楼那个房间看看了,拉文克劳的冠冕上还有一片伏地魔的灵魂。
早上醒来的时候,他是真真吓了一跳的,也许当时没有反应过来,但是不至于到醒还没有察觉到异样——他失去意识沉沉睡着之后,萨拉查居然什么也没做。
那他那些紧张那些担心那些不安那些说不上从哪来的复杂心绪,都算什么?
一时竟是糊涂了,等到萨拉查回来他还是头也不抬的在翻书。
不过整整两个小时,他都在看那页。
厄里斯魔镜还在么?他觉得有必要再去照照。
他们的习惯彼此非常熟悉,沐浴的时候什么的水温,靠在椅子上的时候喜欢什么样的姿势,这些寻常的事情里忽然多了一个自己的存在,本来并没有什么,但是这种看似最亲密的事情发生之后,反而有种莫名其妙的疏离感。
我,你。
这两个词,大约第一次这么清晰的出现,这么清楚的意识到不同。
没有人会喜欢自己在最脆弱最不防备的事情上任人摆布,哪怕那个人是另外一个自己,斯莱特林会本能拒绝一切不在自己掌握之内的事。
“凌查。”
“恩?”看了半天还这页被发现了?
“你该想想,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分裂灵魂,沉睡千年,这些都是因为清楚的知道千年之后的霍格沃兹会发生什么,而且遥远的记忆迫切的叫嚣着想回到这个年代,因为熟悉,因为可以用舒适生活的一切,这些都只是根本,最重要的是什么。
“伊里斯会在死在密室里。”
还没有睡醒,在迷糊之中,就被那个救世主男孩杀死了。
在不知道宿命的轨迹会怎么样安排的时候,一直等着他们的伊里斯,不能被琢瞎了眼睛痛苦的死去,契约的束缚虽然能使它即使脑袋被格兰芬多宝剑刺穿仍然有一口气,但是更关键的问题来了,他们是巫师,不是强大的魔法生物,蛇怪能拥有漫长的生命,他们不能在一百多岁死去的时候,使还没有成年的伊里斯因为灵魂契约跟着他们一起死。
“所以?”
“好,我不想那么多。”
手指相握,温冷的感觉滑腻在肌肤上,真实又恍然。
很多时候,死结什么的,只有自己能走出去。
不过幸运的是,就算钻进牛角尖里拽不回来,他们总还有另一个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喜欢那只八眼蜘蛛
好吧,我喜欢把可怕恐怖的东西写成萌物
伏地魔现在非常恼火,他当初为了保护魂器加诸的黑魔法现在成了最大的障碍,这些魂器在复活——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事情了,能够控制那群摄魂怪本来是他最大的筹码,现在倒好,一块不知道是那件魂器上面的魂片得到了身体不说,居然还自作主张的把那群没脑子的笨蛋全部叫出了阿兹卡班。那个该死的预言!他怎么也不会相信会有刚出生的婴儿能够杀死自己,就是这个没想到,他失败得太突然,甚至连一些底牌什么的都只好死藏了。
只要能重新得回力量。
就算魔法部杀光了被关在阿兹卡班的食死徒又怎么样。
伏地魔看着这破旧如同废墟的里德尔老宅,一阵厌恶涌上心头。
他相信自己的力量来自血脉,他是与众不同的,所有人都只能跪服在他脚下,甚至少年时愿花费大量的时间来查询自己的父母,但是结果无疑是非常糟糕的,背弃了高贵血统的无用母亲,肮脏的麻瓜父亲,简直就像最可怕的黑魔法诅咒噬咬着灵魂。用毁灭与杀戮抹去所有,构架最骄傲的自负,可是他现在得到的消息是什么?
萨拉查.斯莱特林。
没有谁比伏地魔更清楚这个名字对于英国贵族巫师意味着什么了。
就仿佛几个世纪下来一直都是种信仰,强大到单单是这个名字,就能够得到很多东西,比如最初的开始,蛇语者给他带来的无尽好处。
短时间内无法恢复的伏地魔阴冷的注视着燃烧的壁炉。
那个男孩,必须要死。
格林德沃不算什么,邓不利多也不过是个一天到晚把“爱”挂在嘴边快进棺材的老疯子,但是如果要对上萨拉查.斯莱特林,即使是黑魔王,也是没一点底的。
关于血缘,关于后裔,这些都没有给伏地魔带来一点好的猜测。
这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斯莱特林创始人不教非纯血的巫师,仇视麻瓜与泥巴种,而唯一存在于世的后裔却是混血,换了是伏地魔也绝对不会手软的将这种污染了血统的后裔彻底除去。
已经快要遗忘的仇恨与痛苦,又剧烈的在思维里燃烧起来,那个宁愿死去也不活着的梅洛普,待在破旧房子里肮脏破烂好像是乞丐的莫芬,尖叫着怪物疯狂逃跑的里德尔,这些就是他的父母,就是著名的斯莱特林最后的血统后裔冈特家族。
伏地魔疯狂的大笑起来,眼睛鲜红得好象能滴出血来。
他为什么要一时愤怒将他们全部杀死,至少也该留着莫芬.冈特,让他那位先祖,好好的看看他的后代都成了什么样子。
雪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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