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笑着朝白若彩问道。
——看来平凡真的很喜欢你那个马奇哥哥啊。连他随意说的话,都记得这么清楚。白若彩虽是这样想着,但还是很快给出回应,“恩,是挺有趣的。”
“因为这个的关系,所以,我前几天看到新闻上的那个中西医之争的报道,就很在意。”
“你是说,那个说「癌细胞,其实不是坏东西,它本身就是人的细胞的一部分,如果它发作了,只是在提醒你,你的一些不好的生活习惯该变一变」的报道吗?”
“咦,若彩也看了吗?”
白若彩点点头,“平常我是不怎么看了,只是那天恰巧我爸妈在放那个台。”
平凡理解的点头,“我家也是,爸爸就喜欢看新闻。平常还没什么,不过那天看完之后,还真的有一种,信仰上升到了盲无目的的崇拜甚至攻击别人的程度,真的挺可怕的。”
“怎么说?”
“那个,不是经常会有这么的说法吗?什么,癌症在医院治不好,10有8,9都被化疗还有其他的可怕的治疗給弄的越来越惨。好多没钱的,需要养孩子的农民,得到还能活多久的通知书后,什么治疗都没做的,回去找来一些民间中药吃了,然后努力在为儿女攒钱剩余的日子中,病反而不药而愈等等,这样的例子。”
“这个倒是真的常常听到。”
“但其实早期就发现癌症,经过手术在医院治好的不少吧,反而是在民间相信偏方,耽误病情导致没救的例子也很多。这个,”平凡拿杯子里的水润了润唇,“我是不知道各自坚持自己中医传统和西医的发达的立场好不好啦,但是靠诋毁别人来美化自己得做法,我真的是不大喜欢。”
“这么说,那个看不过眼南边病人自欺欺人的做法,从而间接杀了他的北边病人,你也很讨厌咯?”白若彩陶侃的问。
“不知道呐。就像为自己而死,和为世界而死我直到现在还找不到答案一样。”平凡有些恍惚道。
“什么意思?什么叫为自己而死?你出什么事了吗?”白若彩忽然抓住平凡的手厉声道。
“啊,那个,不是我。我只是昨天晚上看了一篇每年全世界自杀的人的数目的统计表,有些感触罢了。”平凡讷讷道。
“这样啊,”白若彩松了口气,重新坐回去,看到平凡似乎被他吓到,变得安静下来,于是他试着开口缓和气氛:
“平凡很同情那些自杀的人吗?为什么,我见过很多人说自杀是很可耻的,是没有责任心的表现。”
平凡似是有些疲累,他蜷起腿,将头靠在膝盖上,“昨天那会,是妈妈和我一起看的,她看了之后心情也不怎么好。说最近小区很不平静,他们同一栋楼的一户人家,两夫妻辛苦拉扯大的女儿忽然只和自己的狗说话,把父母当陌生人,还公开说自己的亲人只有自己的狗狗,另外还有情况更加恶劣的一户人家,那家的小孩子突然疯狂迷上了追星,连学习和日常生活都受到了影响,被父亲责骂几句后,偷了家里的钱离家出走了,现在还没找回来。大概是因为这个吧,我就有些想起自己。虽然大多数人觉得我这个生下来就是个瞎子的孩子,没有未来可言,可是,我还是觉得能被爸爸妈妈生下来,来到这个世界真的太好了。我的世界虽然永远是黑黑的一片,可是因为有我的爸爸妈妈,有若彩你,还有马奇哥哥在,所以,我从来没有不安过。”
平凡放下杯子,朝身旁的人,伸出手:“也许这个世界真的充满了恶意和不安全,可是这是有你们在的世界——所以,我们要一直,一起活下去哦!若彩!”
一秒两秒三秒,平凡伸出去的手一直没人回握——
“我今晚不需要你陪了,你现在就回去。”白若彩用冷淡至极的声音道。?
☆、已经无法送出的幸运珠
? “但是,若彩你一个人,我有些不放心。让我留下来吧,就呆在客厅就行。”平凡边这样说着,边主动上前拉上白若彩的手。
看着平凡关切的眼神,白若彩有一瞬间的动摇,但是,他再度看了看时钟,22:58分。
他咬咬牙,逼着自己狠下心肠:“不用了,没什么好担心的。一会我打电话给我另外两个朋友聊下天就可以了。”说罢,他用带着些强制的力道将平凡推到了房间外。
而他粗鲁的而举动,恰在这时引发了花子不满的吼声。
“花子,没事的。不用警戒,若彩只是在跟我开玩笑。”平凡感到花子的不安,不得不弯身安抚起花子来。
白若彩见状,脸色更加暗淡,而这时茶几上的那只定制的闹钟突然响了起来,白若彩见状,最后看了平凡一眼,“天晚了,你打个电话给你的马奇哥哥,让他来接你吧。”抛下这句后,他便将门关上并反锁起来。
闹钟设置的是23点整,铃声只持续一次,大约60秒的时间。
一秒两秒,伴随着刺耳的铃声,白若彩一步步的赤着脚朝为敞开的落地窗走去。
听说,人死前会在短短的几秒的时间内,回顾完自己的一生。
不知道他掉下去之后会想起些什么呢?
是早他一步去到另一个世界的哥哥,还是现在被他关在门外的那个盲人少年呢?
平凡,他心里念叨着这个名字。
曾经这个名字是他心里的一道光,可是阴错阳差,这道光被人夺走了。
而他,在哥哥去世后,没有任何乐趣,惊喜的生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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